第22章 假画,道歉(1/1)
“阮爷爷是她的亲爷爷,今天是阮爷爷75岁大寿,她却送这么个破烂玩意儿敷衍阮爷爷。”
“这是不孝,不重视!”
众人闻言,鄙夷地看着阮暮云,人群中泛起一阵阵的冷笑。
赵晟睿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蛋,心里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长在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人身上。
真是白瞎了!
他心里刚对阮暮云升起的那点好感,顷刻间烟消云散,厌恶道:“阮暮云,虽然你从小就在乡下长大,但是诚如大家所言,今天是阮爷爷75岁大寿,本是大喜的日子,你却送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就是恶心人!”
“也没那么恶心人吧,起码给我们无趣的生活提供了笑料。”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鄙夷,似乎阮暮云天生就是个笑话,嘲笑她让他们很开心。
阮暮云听着他们的笑声,突然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看着阮雪纯。
她的表情很明显,众人都看到了。
阮婷绿狠狠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干嘛这么看着雪纯姐,是不是又憋着坏招欺负雪纯姐?”
阮暮云摇了摇头,指着那幅《五牛图》,淡淡开腔道:“我只是想提醒她,这幅画是假的。”
众人闻言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幅画。
阮雪纯花了三百万,买了幅假画?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眸中闪过极致的讥诮。
她迅速眨了眨眼,敛着眉,咬着唇,委屈道:“姐姐,我这幅画是通过正规渠道拍下的,这古董字画不同于其他东西,需要丰富的经验和阅历,才能辨得出真假,姐姐在乡下待了18年,怕是很少有机会见到古董字画吧?”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阮暮云见识浅薄,在乡下那种地方,连古董字画长什么样,怕是都不知道,却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不懂装懂。
笑死人了!
众人自然听出了阮雪纯话里的嘲讽之意,纷纷大笑起来。
“阮暮云,你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你臊得慌。”
“就是,以为飞上了枝头,占了凤凰巢就是金凤凰,骨子还不是个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识的村姑,还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是贻笑大方。”
阮雪纯眸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柔柔开口道:“我说了,这幅画已经找过好几个专家鉴定过了,异口同声都说是真迹,连咱们金陵城知名古玩鉴定师鬼眼大师都说是真的。”
阮雪纯这话,无疑增加这幅画是翰滉真迹的可信度。
阮暮云顿时看阮雪纯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雪纯,你这是自欺欺人,这假画,它真不了。”
阮雪纯顿时不高兴了,面色冷了下来,脱口道:“鬼眼大师说了,这幅画是翰滉的真迹,价值三千万!”
其实这话是阮雪纯自己瞎编的,鬼眼大师那样的大人物岂是她一个小明星能够请到的。
但她知道鬼眼大师在古玩界的地位崇高,把他推出来,更能增加可信度。
众人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而是满脸震惊地看着她,刚才那表堂哥说过这话。
但那表堂哥的话可信度不高,鬼眼大师就不一定了,那可是金陵城古玩界天花板般的存在。
众人围在阮雪纯身边,羡慕道:“雪纯,你真厉害!”
“雪纯不是说《五牛图》是古玩界的收藏热点吗?只要她愿意,一道手续就能把三百万变现为三千万了。”
“不像有些人,猪鼻子插葱——装象,把自己活成个笑话。”
阮婷绿双手环胸,昂着头高高在上俯视阮暮云,满脸鄙夷,“阮暮云,你污蔑了雪纯,必须跟她道歉。”
“就是,必须道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现在法律规定,污蔑人,被告诽谤,是要吃官司的,快跟雪纯道歉吧。”
“阮暮云,听到没有,不跟雪纯姐道歉的话,你就要吃官司了。”阮婷绿讥诮道:“你现在买个乖,吃个教训,以后就不会再犯了,我们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暮云目光幽幽看着阮婷绿,幽寒的目光似乎含着毒,看得阮婷绿心里一阵胆寒。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阮暮云这个乡巴佬给镇住了,恼怒起来,“阮暮云,我让你跟雪纯道歉,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就是,她又不是专业人士,在古玩界,要是遇到强横的人,她这样污蔑人,是要被砍掉手脚的。”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见识浅薄,她常年生活在乡下,怎么可能会懂得高雅的古董字画,更能妄论辩出真假了。”
一群人说话特别难听,甚至有人对阮暮云开始人身攻击起来。
阮暮云被众人围攻,面色不变,宠辱不惊道:“爷爷就是古玩收藏者,也经常有人找他鉴定古玩,让他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淡定十足的样子,经过昨晚,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聪明精明得过分,完全失去了掌控。
这副宠辱不惊,不卑不亢的样子,不知为何,让她心底发虚,犹豫起来。
难道自己花了三百万买的画,真是假画?
“大喜的日子,跟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脑后挽了发髻的老妇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她脸上虽然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那双眼睛特别有神,精神烁烁。
这是阮暮云的奶奶陈秀青,因为阮暮云的爷爷自诩书香门第,不喜欢经商,再加上长子阮政宗没有经商的天赋。
所以整个阮氏化妆品都由陈秀青掌管,阮家的大小事也都是她在处理。
陈秀青手中掌管着一个公司的缘故,本就泼辣的性格,变得十分霸道专横,连阮政宗都对她言听计从。
陈秀青右手挽着头发花白,身上带着淡淡书卷气的老者,自然就是她的丈夫阮晟。
两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