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苏小姐来了(1/1)
东方甄看着这满满一大碟给乐笑了:“花花,你这是把叔叔当猪养呢。”
他这人一向不讲究什么,乐的自黑也是时有的事,苏花听后眨巴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说你是猪!”
苏办在一边看着俩人干着急:“行了快进去,待会让妈咪发现就不好了。”
“对对对,快进去。”苏花将东方甄往里一推:“要是妈咪发现了,我们就不能留你了。”
东方甄听话的往里藏,等门一关上,这才慢悠悠地往里走,边走边低头咬了下最上端的那块肉。
肉一入口,香嫩可口,汁水四溅,最大程度的刺激到他的味蕾,他瞳孔不可思议的放大:“你们妈咪做菜这么好吃的吗?”
“我妈咪做饭最好吃了。”苏花骄傲地炫耀道:“每次我吃妈咪做的饭,我都能吃两碗!”
东方甄一听,脚步都加快了点:“这么好吃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碗碟放在茶几上,去洗了双筷子扒饭吃,越吃眼睛越亮,就跟闻到骨头味的狗一样,只差没摇着尾巴了。
他也吃过不少好东西,家里不缺钱也不缺人,五星级七星级大厨的手艺他都尝过,小众高级私厨也来家里给他做过饭,可以说他吃过的好东西太多了。
可苏墨做出来的菜,让他一口吃着就感觉到好吃,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吃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菜,满足地揉了揉肚子。
苏墨的手艺绝对是排的上号的,甚至还比他吃过的大厨做的要好吃多了。
苏办看他这大口大口的将饭菜全都吃完了,将他看顺眼了点,昂着下巴:“我妈咪厨艺一绝,你算是有口福了。”
“你妈咪做饭确实好吃!”东方甄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她的手艺在我这能排的进前十!不,前三!”
“居然排不到第一!”苏花撇撇嘴:“下次不给你带这么多好吃的了。”
这话一出,东方甄立马哄道:“别呀小祖宗,你妈咪做饭最好吃了,下次给叔叔多带点。”
“你还要多带,真把自己当猪呀。”苏花有些嫌弃地看着他。
“这不是太好吃了吗?一时没忍住。”东方甄挠了挠脑袋,当着两小孩的面吃这么多也有些不好意思。
“要我跟哥哥带也不是不行。”苏花眼睛转了转,狡黠一笑:“你求我们,我跟哥哥就给你带好吃的!”
“行,叔叔今儿这脸就不要了,求你们。”东方甄态度摆的很是端正:“两位大哥,以后有什么好吃的都记着我点,成不成?”
苏花看了东方甄一眼,对他这新鲜的小弟很是满意:“行!”
她说完,转头去看苏办:“哥哥,你怎么看?”
“你说了算。”苏办对此没有意见,反正多东方甄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那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还能防着他不给妈咪添乱,利大于弊。
苏花显然没有苏办想的那么多,收下东方甄后,跟他关系拉近了些,也没那么嫌弃他了。
这一大一小的,还真就玩到了一块去。
苏墨熬好鸡汤拎着出了门,踩着晚饭前的点到了荆家。
车响的声音惊动了窗边的荆北霆,他往下看去,就见苏墨提着一个食盒下了车。
他下意识的攥紧腿上的毛毯,飞快转过身避开,哪怕知道苏墨看不到,但仍是不想让他看到他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他慢吞吞地挪到床边,想借力上床,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哪怕是借力都很难。
伤处传来钻心的疼,这无疑在提醒着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废物的事实,他懊恼地捶着那双没有知觉的腿,陷入了极度自厌的情绪当中。
房门很快被敲响,管家雀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爷,苏小姐来啦,您要见吗?”
闻言,荆北霆眉眼倦意深深,咬着牙回道:“不见。”
“可是苏小姐她……”
门外管家还想再说,被荆北霆一声给怒吼了回去:“我说了不见。”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好下了楼去见苏墨:“苏小姐,少爷说了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苏墨对这样的回复并不意外,自从荆北霆出事后,他连她的消息都很少再回了。
她沉吟片刻:“您让我去见他一下,我不待很久,就给他送个鸡汤。”
管家为难地看着她:“抱歉苏小姐,我做不了主。”
苏墨既然来了,就没有不见人就回去的道理,她抿了抿唇角,酝酿着开口:“他现在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也是医生,让我进去见他一面,劝他吃点东西,状态会好些。”
说到最后,她极有底气地又道:“您放心,他不会跟我生气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
眼前这位是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不惜与穆小姐解除婚约也要在一起的女人。
管家略微思忖片刻,被苏墨的话打动,也想让荆北霆尽早恢复起来,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那苏小姐,要是少爷不想见您,还请您别勉强他。”
“谢谢您。”苏墨朝他真诚地道谢:“如果他真的不想见我,我不会纠缠。”
“好好好,您随我来。”
闻言管家对苏墨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少爷出事后,来看他的人就很少了,真是人心难测。
到了楼梯处,管家就自动消失了,苏墨往楼上走去,敲响了荆北霆房间的门,她没出声。
好半响,房间里压抑的低沉嗓音传来:“不是说了不见吗?”
苏墨推开门,目光精准捕捉到他的存在,一字一句问:“你真的不想见我吗?”
她突然出现,让荆北霆本就迟缓的动作变得更加愚钝,等反应过来,几乎是本能的背过身去。
“你走。”他不看她,声线格外的沉哑。
苏墨直接忽略他心口不一的话,径自走到他身旁:“我来给你送鸡汤。”
一靠近,那股熟悉的清香钻入鼻息,荆北霆绷直身体,将轮椅往后推了推,无声地抗拒着她的接近。
他不敢看她的眼,克制了又克制,隐忍地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以后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