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走货了(1/1)
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驷马的车速度是快,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坐,这驾车是城主府在这个车行预订的。
见遥夜上了车厢,车夫驾车慢慢的行驶,眼睛的余光不停的望街对面看。
“走货了,走货了!”
这边遥夜的车刚走,街上就出现一队抱着各种货物的商人,这些商人人高马大,体型健硕,抱着的货大多是用布包裹的长形货物。
“各位爷,是走哪的货?”车行又出来几个伙计招呼,帮商人带货也是车行的收入之一,一般车行会养些武师护送货物。
“人货都走,不挑地,今个哪条路顺?”商人们问这话,就是想知道哪条路安全,没有山林匪盗拦路。
“今赶巧,后堂刚好歇着的商队要走嵩阳城一趟,各位爷可以搭个伙。”
话刚撂,车行驶出六辆马车,二十人左右,打着商队旗号。
“我们也雇六辆,大伙跟着走。”商人们没给钱,直接去了后堂驶出来六辆车,跟着商队一起走了。
车行的伙计们没人去拦,还把路给让开,因为这些马车根本不是他们的,他们也不是这个车行的伙计。
车行后堂的一个屋里,车行真正的老板和伙计们都聚在这一屋,他们眼前站着一个管家,城主府里的管家。
管家拎着一个袋子放在车行老板手里,沉甸甸的。管家把系袋子的绳解开,明晃晃的银锭装满了袋子,一个银锭五十两。
“这些是十三辆的买车钱,记着,这钱有六辆是商队付的,六辆是商人付的,城主府就付了一辆的钱,明白吗?”
“是,今城主府就付了之前预定那辆的买车钱,别的车都是被商队和商人买走的。”老板把袋子里的银锭分给伙计们:“拿银子说话!”
伙计们在这一声里赶紧附和老板的话,说今个城主府就付了一辆,商队和商人买走了十二辆。
对于车行的人,城主没打算灭口,犯不上,人早早的就给关到屋子里了。这车行外面的伙计和后堂歇息的商队其实是州府的卫兵假扮,跟商队搭伙的商人们是城主府的卫兵假扮。州府的人给遥夜当车夫,又扮成商队一路护卫着,城主是肯定要摆出态度的,毕竟人是从你这接走的,所以让府里的卫兵们假扮商人也跟着一路护卫。真要是遇见事了,城主交代过他们要拼在前面,死在州府卫兵的前面,确保人不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事。
中州大河城·城主府
会客厅,三人就坐,摆了一桌的灵肴。
凌柔郡主、乐华郸和一个刀疤脸男子杯觥交错,相谈甚欢。
这个刀疤脸在之前城门口的面摊上出现过,他是这座城官职最高的人,大河城城主·贺若公。武将出身,曾经中州王手下四大将之一,论武艺在朝中众武将里是名列前茅。
这次叫凌柔郡主来吃这顿饭是为了分蛋糕的,毕竟是借了瑞王府的名头抢的,这蛋糕还是要分一些出去,总不能再把瑞王府给得罪了。乐华郸是整个计划的发起人,也是大河城众势力与瑞王府之间的纽带,陪郡主吃这顿饭也没什么。
“老爷,芝心贡丸没料了,要不主食换成三才面?”一个侍女小声的在贺若公耳边说了句,这句话声音虽然小了,但是坐在一旁的郡主能听得到。
贡丸和三才面都是送客菜,这是在说饭吃得差不多了,该散了。反正蛋糕城主痛快的给了,郡主也没多想继续聊下去。
“主食就不用了,贺城主招待的已经十分丰盛,凌柔不能多贪吃了。”凌柔郡主婉言谢绝。
“我也有八分饱,再吃衣裳都不合身了。”乐华郸在一旁附和道:“贺城主这顿分了这么多糕点,我和郡主还要回去好好消消食,不如咱们改天再聚?”
“好,好,下次贺某一定把料备足了,再款待二位!”贺若公没多说几句挽留的话,就送郡主和乐华郸出了府门,门口有轿子候着。
站在府门口的贺若公见轿子走远,不禁感叹一句:“总算把这位小祖宗送走了,去,通知后厨做碗面送到书房,老爷这次我要慢慢地吃。”
这里的小祖宗指的不是凌柔郡主,而是遥夜。很久之前,城主府门下的人就在演练,当这位小祖宗进城了,具体的流程该怎么做。不止大河城,云梦山周边大小的城都做了这样的演练,只不过大河城幸运的派上了用场。
要知道一个城主府的后厨怎么可能把每顿必须上的送客菜主料都备不齐,就是放到平时,负责菜料采购的下人也会被重罚,甚至牵连家人。一件事根本就很难发生却发生了,说明很大概率是故意而为。
贺若公吃这顿饭之前交代过,当把遥夜这位小祖宗送走时,要说贡丸没了,就意味着人送到大河城外,城内没这个人了,这边不用再拖住凌柔郡主几个人了。至于为什么再上面送到书房,纯粹是在面摊上没吃上面,贺若公现在吃上,也算是表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把人安然的从自己地界上送走了。
那头,轿子回到了醼乐馆。
还没下轿,一个跑堂的伙计就拿着一封信递给了乐华郸。
“谁的信?”
伙计回话道:“靳爷差人送来的,用的是六言墨。”
“靳渊写的?”乐华郸拿着信没有立刻拆开,看向了凌柔郡主。
“刚吃的咸了,去个喝茶的地方。”凌柔郡主没让拆信,用六言墨写的信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不能在人多眼杂的地方拆。
乐华郸心领神会,吩咐声伙计把后院的茶亭简单收拾,茶果点心一概不用,就端两杯清水。喝茶是借口,重要的是看信,现在乐华郸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信的内容。
靳渊昨晚出去原路去寻蒙骐,一夜未回,今天就送来一封六言墨写的信,乐华郸觉得是出事了,一个山野孩子的生死用不着六言墨去保密,哪怕靳渊很担心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