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陆秀才在外面有了野女人?(1/1)
在最后的三天,好好陪陪他和孩子吧。
李大夫说完,沉着语气,问:“姜大夫,你现在患的,又是什么怪病?怎么查不出病因?”
姜慕云轻轻摇了头,“治不了的。”
她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应该是挺不过去了。
走出济世堂后,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声音和时间仿佛消失,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
许久之后,脚底的疼痛提醒她回神。
“我们回去吧。”
回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怕再浪费时间就耽误了。
雪和月点头,扶着她走了两步,月弯身一把将她公主抱起来。
“姐姐,我抱你吧。”她看得出来,自己主子除了反噬身体的痛,还脚痛。
姜慕云犹豫了下,雪马上说:“姐姐,你放心吧,我们全都抱得动你。”
那就,让她们抱吧。
真是罪过啊罪过,她竟然弱到需要初中生抱了。
回去到半路,路边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她们绕道走人少的一边。
姜慕云不经意间的一眼,看见一个人手中的画像一闪而过,有点熟悉的感觉……
“停一下。”
雪和月止住脚步,她们也看到了画像,街上很多人都拿了张画像。
而画像,是从聚集的人群中央传出来的。
大堆的白纸画像从里面往外传,白色的纸随着人群四散开来。
雪马上去人群边上抢来一张画像,拧着眉纠结的把画像拿回来一把摊开。
她气得快把画像掐烂。
画像上的男人,可不就是主子的相公吗?
虽然画得丑了很多,但还是能认出来。
姜慕云定睛看了一眼,然后呆住,把画像拿到手上仔细端详。
画画像的人笔力不怎么好,没有画出陆政卿的神韵,还把人给画丑了,但可以看出,画师已经在尽力画了。
她能认出画的就是她的小相公,衣服上领口的竹叶刺绣她见过,那件衣服还是她亲手脱下来的。
想到了去夜濛山那天穿的衣服,上面也有竹叶刺绣,看绣工是出自一人之手。
现在还没有爹娘的记忆,但能猜出,他和陆政卿衣服上的刺绣是出自娘亲之手。
在记忆中陆政卿出门的那天,他穿的也是这身绣竹叶的衣服,他应该很喜欢。
人群围着的中央有个女子在说话,听不太清。
“去看看。”
月抱着姜慕云,走进了人群里,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和相公在外乡成亲,他却丢下我独自回了家乡,也不知道相公家在清平县哪里。”
“小女会一点书画,就画了许多相公的画像,还望父老乡亲们帮我寻一寻相公。”
“小女身怀有身孕三个月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
孩子他爹是个读书人,会些拳脚功夫,名字叫陆政卿。”
“可怜我独在他乡无依无靠,只想寻到相公,让他担起为夫为父的责任。如有寻到,重重有赏!”
不停有人骂着男人负心无情,不顾娇妻胎儿,一边又问赏银多少,又互相问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有人啧啧说:“这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肯定是个花心肠的浪荡公子哥儿,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就跑了。呸!”
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己家头上了,还真是自己家的瓜。
姜慕云听了心情不爽,在中的陆政卿,就算是反派,也是有责任心的反派。
根据描写来看,他再狠也做不出抛妻弃子这等道德败坏的事。
他喜欢小孩,更不可能抛弃怀有他孩子的女人了。
里面的女子说完,楚楚可怜的哭起来,一大沓画像还在继续往外发。
月抱着姜慕云的手紧了紧,“姐姐,我们要怎么做?”
她淡淡开口,语气平平没有起伏,“把她带回去。”
“交给我。”雪揽下了抓人的事情,“保证抓活口,先带回去问话。”
她都想直接杀人了。
她们主子千辛万苦独自一人去夜濛山救陆秀才,可陆秀才却在外面有了野女人。
主子还被什么狗剧情反噬,都快要死了,死前还得不到安生。
要不是怕主子伤心,她都想连陆秀才一起杀了。
姜慕云和月先回了青岚书肆,雪站在那名女子面前。
亲手拿起剩下的一沓画像,用劲加上内力,把画像全都撕了个粉碎。
“你!”
秋娘一双泪眼涟涟,委屈无辜的怒瞪着雪。
“你干嘛撕我相公的画像?知不知道,我怀着三个月的身孕,画得很辛苦的。”
雪揪起秋娘的一缕头发把玩,扬唇轻微讥笑了下,道:“我认识他。”
“你是他什么人?”
秋娘一把拍开雪的手,却扑了个空,头发还被扯得生疼。
她突然有些心慌,看雪的目光复杂。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不好惹,但是长得清秀好看,姿色不比她差。
看着年纪太小,像是没及笈的样子。
难道是陆政卿在这边的相好?还是小妾?
想着就更气了,咬牙切齿宣示主权:“我相公说了,只喜欢我一个。”
雪歪歪头,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不是在问她是什么人吗?怎么突然转到陆秀才只喜欢她一个了?
雪理直气壮的说:“我是他妹妹啊!”
主子是姐姐,那陆秀才,勉强先当一下姐夫吧。
她是姐姐的妹妹,自然也是姐夫的妹妹。
如果姐夫真在外面有了野女人,那就不认这个姐夫了。
秋娘立刻放松了警惕,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上前一步,立马笑着说:
“原来是妹妹,是嫂嫂不知。你哥哥现在在哪?我找不到他,他找不到我,应该也和我一样着急。”
雪拉起她袖子的一个小角角,带着她就走。
秋娘想拉住雪的手,被雪巧妙的躲开。
这个小姑子脾气不太好,秋娘也不敢再想着拉手了,反正只要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相公就好。
姜慕云回到书肆后院,见着柳生就问:“有空的柴房吗?”
“有!但是没柴。”柳生回完,欲言又止。
在院子里的石桌坐下,她顺了一下心口,现在剧情的反噬淡了一点。
不过是暂时的,过一会还会再来,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