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目光如炬（1/1）

过了片刻，爷爷才收回眼神；对赵若兰简明扼要的讲述我们近段时间遭遇（不过把胡三爷千里传神拓影那段略过）我猜想一方面是过于惊世骇俗，不过应该不是主因；另一方面就是满清真龙已陨，对当世格局影响颇大；比如在东北满洲。如果这消息真传播的世人皆知，日本人极有可能顺水推舟，放弃溥仪政权，直接站到台前对百姓做奴化统治。真到这个地步，不知道又有多少背井离乡、路有冻骨的惨剧发生。

赵若兰听完后，睁大杏眼，道：“刘爷爷，您是说那白蛇化成的蛟龙，就在浑河之中？”

爷爷点点头，道：“是的，你们还记得那天在河中黑老三的尸体吗?”顿了顿，又道：“黑老三他们都是常年在码头生活，水性自然不用说；但却都是溺水而亡，这是其一。”望了望我，道：“浩宇，你说说还有什么缘由？”

我理了理思绪，答道：“其二就是黑老大他们不大对劲，好像就知道黑老三是在浑河出了事。而且从时辰上看，他们出事的时间就在后半夜，离发生跑地龙的前半夜并不太久……”

爷爷还没回话，赵若兰在旁边接道：“我想起来了，应该还有其三；那黑老大以为我是教中之人，在船上临走时还提醒过，营口周边最近不会太平！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我连忙道：“还有其四，就是昨夜那日本中年人来的蹊跷；就像咱们当时议论的，他去营口很可能和走蛟有关。”

赵若兰朝我笑道：“浩宇弟弟，你是和我坳上了呀。那我说还有其五呢，黑老三大早上忽然带人围困你们，还有否认黑老二的言语，完全是欲盖弥彰。我看你们说的那个日本人，很可能就是受到黑老大他们刻意撺唆……”

我忙接话道：“所以黑老大以为吃定了我们，一大早就准备过来收果子啊！”

我们相视一笑，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忽然我恼怒道：“差点忘了，凭什么你就叫我弟弟啊。你比我年龄大吗？”

赵若兰答道：“江湖儿女，达者为师；我比你早入江湖几年，当然为长啊！”又笑了笑，道：“浩宇弟弟，你看看，女生家的年龄是能随便问的吗？你这样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别人；所谓武行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以后你还得多学着点呀……”

我哑口无言，暗想好男不跟女斗；再说兰姑娘确实本领非凡，所知甚多；遂不再言语争论。爷爷看着我俩，大声笑了笑，道：“哈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方才咱们三人稍加分析，就得出如此多关联点。古人诚不欺我啊！”顿了顿，又对我说：“浩宇，三人行必有我师；能得贤侄女指点一二，你可得感恩怀德。”

我忙点头称是。爷爷又对赵若兰道：“既然已经有贤侄女过来接应，我们姑且在此处再呆一天；蛟性好阴，今夜咱们去浑河边再探探！”接着带领我们回到庙门，准备介绍赵若兰与郭三爷、李剑眉相认。

结果还闹出个笑话，见我们返回；李剑眉兴奋的冲到赵若兰身前，准备热情拥抱（后来才知道他见兰姑娘西装革履，准备用不知在哪里学到的西式礼节表示感谢）。赵若兰大惊失色，闪身避开；李剑眉复又跟上，赵若兰再提步……转眼间，两人辗转腾挪数个回合，已经慢慢变成攻守演练。

郭三爷连连笑骂道：“臭小子还不住手，你是手痒还是皮痒了？”

李剑眉跳出圈来，赞道：“这位兄台，你的身手真是不赖啊；找个时间我们好好比划比划吧……”

赵若兰抽了抽鼻子，没理他；转首朝郭三爷走去，正准备施礼。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她皱眉叫道：“哎哟……”原来又是李剑眉，他正得意自己终于趁其不备，偷袭得手；却听见这清脆女声。

这下宛如晴天霹雳，李剑眉呆住了，他直勾勾的盯着赵若兰，道：“你…你原来是女的？”

赵若兰娥眉微蹙，道：“废话，难道你一直没看出来？”

李剑眉摸了摸后脑勺，求助般的看了看我，道：“浩宇，你知道吗？”

我笑道：“知道啊，我和爷爷之前就见过兰姑娘。”

李剑眉又揉了揉头发，对着郭三爷道：“师傅，您看出来了吗？”

郭三爷吹胡子瞪眼睛，道：“你这个蠢货，难道你还怀疑为师这对招子；想当年在大内，为师是出了名的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