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 章 小寡妇心里苦(1/1)
翡翠玉石交易很顺利,这玩意没有一个准确标价,老歪叔在当地国营店铺买了一大批下等料,按公斤算,一车也千把块钱。把正经好料混在这几车垃圾里根本就不显眼,这一次就把县城里好多年的存货清了差不多。
花干了带来的所有黄金,双方都很满意。王当兵可能赚不到什么钱,但是盘活一部分黄金。左手倒右手的,可能变出很多经得起查的流动资金。按账面上的积累,王当兵的身家已经过亿。
村里的收购生意今年一直就是老丈人带着村班子忙活,有了小日子的销路规模已经扩大到了周边县市。为此章风有的风光一时无两,小寡妇也光明正大的拎起了小秘书专用包包。
山田凉介还是有事没事的往山沟里溜达,美其名曰抽查产品质量。县里也派了一个科员整天跟着,张罗吃住,也有监视的方面。
今年山田凉介在王当兵身上赚了好多钱,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让他能吃两次利润。真正能落到王当兵身上的可能没有山田凉介的一半多,王当兵也混不在意。一千斤山货可能就换了一台机器上的某个开关,一船山货有可能就换了一条生产线上的某一个工序。
王当兵本着跟小日子做生意不能搭太多钱进去,保持账面上微利就可以了。这刚刚换回来的两条方便面生产线就不错,全新的。为此山田凉介特意回了一趟小日子,有了业绩,头都翘到天上了。会社里的话语权也相应的提升了不少,再也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了。
章风有端起小寡妇刚刚倒满酒的小酒盅,对着山田凉介示意一下,仰头一口闷了。山田凉介眉头一皱,他有些不适应华国的烈酒,尤其是当地的酒,太冲了。
山田凉介微微的抿了一口:“章君,王桑的哪时回来的噶活。今年的生意差不多滴过半了滴噶活。”
章风有夹了一口菜:“你着个啥急儿,他还不回来还能耽误咱们做生意啊?啥事我拿不了主意了?”
山田凉介急忙摆手:“章君,我滴,不是这个滴意思。我滴就是单纯的有些滴想念王桑滴噶活,您的知道滴,我滴和王桑亲如兄弟滴,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滴噶活。”
章风有撩起白眼:“你滴是想钱了吧?是不是又有什么大生意要找他?”
山田凉介点点头:“王桑的实力,有目共睹滴。贵国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合作伙伴。”
章风有嘿嘿一笑:“他们老王家传了多少年了,能没有点实力?给你这么说吧,打鬼子前,老王家可没少出人出钱。他爷爷和主席一个桌吃过饭,你信不?”
山田凉介一脸尴尬,举起酒杯掩面喝了一口。他山田家就是当时积极的侵略份子,他现在不就是为了当时侵略时掠夺的财富奔波吗!现在赚的钱只能说是辛苦钱,和那批财富对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一样。
山田凉介心里有着琢磨,大概率这批黄金就在这个县的范围内。可能是直觉关系,他这一年都在附近转悠,可是也没有什么发现。
王当兵的家底就像掏不尽一样,多大的生意都能接得下来。山田凉介手里有什么东西第一个就是想到王当兵,他手里那几条条用过的电视机生产线,找了好几个月的接手人都没有合适的。就想着王当兵,可是王当兵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已经落后的生产线,而且落后不止一代了。他王大老板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忽悠。一直谈道现在也没个准信,始终就那么吊着。
章风有眯了一会,天还没黑前上了山上。参地基本上都整的差不多了,春天时新种的种已经长挺大了,苗齐叶绿,涨势喜人。和看山的大师傅唠了好一阵,也没在山上过夜。这面坡的房子不大,一铺炕上睡俩人挺挤的。山腰上王当兵的那间房子,除了王当兵和那几口子就没有外人住过,一直大锁头看门。
小寡妇打着手电,检查着淹山菜的大缸。看见有压缸的石头歪了的就扶正,有的没着见水的也翻翻个。这一大趟草棚子里起码一百个大缸,走完一圈起码一个小时。
这样的棚子村里有好几个,外村也有不少。弄得这腌菜的老缸都值起钱来,乡里有个红砖厂,厂长也是活泛人,组织了一个班连月烧了不少大缸。好卖的狠,章风有就定了500只。
再有一个月这些腌渍的山菜就到了卖出的时候了,两个月的忙活,乡亲们都跟着赚到钱了。山田凉介对这个不起眼的生意确是很满意,这些东西利润确实不低。
小寡妇检查完大缸,回屋里。点火把锅里的饭菜热了一下,等着章风有回来。坐在锅台前,胳膊拄在腿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不清不楚的吃着村长的饭,乡亲们背地里总有一些风言风语。现在章风有强势压得住,可是小寡妇也听得见一些。
章风有进院,拉开院子里的灯泡。从窗沿下的缸里打出一瓢水,浇在拖鞋上,把脚丫子上的泥巴冲掉。缸里的水晒了一天,并不凉。章风有绕到缸后。脱了衣服,只留了一个粗布缝的红裤衩子。“桂芳,过来下,给我搓搓后脊梁。”
小寡妇把锅盖掀开,晾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起身。
毛巾沾了水,在章风有的后背使劲搓。“哥,强子要开学了。”说完就没再言语,头却低下。
章风有一手扶着窗台,一手扶着缸沿。“强子挺争气啊!这是咱们村第二个大学生了。”
小寡妇撂了一瓢水在章风有后背,又拿起毛巾使劲搓起来。“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就考那么远的地方?是不是我这当妈的给他丢脸了?”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章风有背对着她,没看见,却也听着语气不对劲,转过身道:“有啥,我这几年对得起他,咋的,又给你使脸色了?”
小寡妇把手里的毛巾和水瓢一扔,蹲地上呜呜哭上了。章风有也不知道怎么劝,反正他跟李秀琴是不可能离婚的,也不敢。
说实李秀琴和小寡妇还是亲戚,论起来也不远,弄成这样也不全怪章风有花心。那年头,刚守寡的小寡妇,招人眼馋。村里的溜子,下乡的青年老是去弹拢。有几次就让章风有撞见,解了围。这一来二去的,小寡妇为了感谢章风有就做了点菜,打了一瓶酒。这酒就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