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总算可睡个踏实觉（1/1）
凿齿曾在摩天岭被萧阳一把大火烧的屁滚尿流，几乎全军覆没。
萧阳刚停下脚步，危险气息便消失。
他并未回头，抱上羲儿，领着凌儿和瑶儿急行，屠刀已暗暗抽出……
并非是怕身后凶兽，而是不想让夫人们陷入危险中。
前面便是府衙，但危险气息再无显现。
“探风的？”
如果是探风的，那反而更糟糕，代表着必定有多只凿齿埋伏在城内伺机而动。
安全进入府衙，长长松了口气，立马叫来众将，开始全城搜捕。
一条街一条街，一幢房一幢房，逐一排查，最后焦点集中到南城某个小巷内。
那小巷尽头，有一处低矮院落，里面的血腥味尤其浓郁。
萧阳做个噤声动作，与恶来对视一眼，一脚踹开院落门板，只见两个凿齿，正在啃食尸躯。
当他们发现被包围，慌张将尸躯掷向萧阳，便欲夺门而逃。
呲水早已幻出原形，只听大哥一声暴喝，便不顾一切往门内冲。
“砰，砰！”
两声爆响，径直将两个凿齿撞到墙壁后方才落下，恶来急冲上前，长刀斩断他们大腿，致其再没了逃跑能力。
“你们还有谁在城中？”
萧阳喝道：“若是老实交代便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凌迟处死。”
“休想套得半句话！”
两个凿齿皆偏过头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么，那直接杀了……”
萧阳没有犹豫，屠刀砍向他们咽喉，可豁口太大并未致命，鲜血喷射一地。
萧阳等了数息，见他们并未麻醉，方知羲儿毒奶也有保质期。
于是叫恶来将他们头颅剁下，悬挂府衙广场示众三日。
萧阳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又回想起那危险的气息，绝对和眼前两个凿齿的气息完全不同。
“恶去！”
他急声道：“看看里面是否还有？”
恶去挺刀推开客堂，眼前一幕让他忍不住呕吐起来。
萧阳踹开厢房一看，里面储藏的全是被駮兽咬坏的残肢断臂，竟被凿齿拿来当成食物储备。
逐一检查后，确定再无危险，急忙下令军士收拾干净。
究竟是哪里不对？
萧阳眼皮不停眨，心思敏动，一种恐慌情绪正在蔓延。
“坏事，速回府衙！”
他极速狂奔，身后众小弟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只见街面各处巡逻士兵，正往府衙极速赶去，萧阳更加慌张。
冲进府衙，军士手持灯笼或火把，将四周照的透亮，围住了一个凿齿。
火光摇曳下，他手执长矛和巨盾正和已现出原形的朱全和熊文缠斗，脚下是身负重伤的包武。
月羲和赢瑶扶着赫凌，只见她一条胳膊、大腿上皆有血迹溢出。
“好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萧阳怒了，如今包武昏迷在地生死未知，他屠刀挥出，直取凿齿大腿。
“你不要过来啊！”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凿齿是真怕，急得他放弃矛盾扯住包武，“再过来，老子便将他撕碎！”
“我可以放你走……”
萧阳止住众人，“我还可以送你平安返回陷仙沼泽，但你必须先放了我兄弟。”
“哈哈哈……”
凿齿悲愤道：“我族以沼泽为家也是逼不得已，本欲建个沃土家园，只因缺少金币方才答应涂楼出兵……”
“没想到，真没想到！”
他仰天咕噜噜乱叫一阵，似乎悲痛欲绝，“一把大火烧死我族一半精英，要这沃土又有何用？”
沃土？
沼泽之地怎会有沃土？
萧阳瞬间便想到了息壤。
难道黑龙丢失的息壤在凿齿一族手中？
“只因你们背负了凶残之名……”
萧阳沉声道：“便如同駮兽一般，怎会有领地分配给你们？”
“不是，不！”
凿齿急声反驳：“皆言我族凶残，又有谁所见？王法有云，不在法地管辖之内，皆以强者为生……”
他忽然狂躁起来，“可谁看到过我族屠杀过百姓？就连蹇城至落星平原的官道人来人往，我族也从未袭击过往商贾。”
恶去跳上前怒叱：“你那两个同伴啃食尸躯，是我亲眼所见，看你如何狡辩？”
“不，他们一定是饿得受不了才会如此……”凿齿已无从辩解。
他喃喃自语，“我族虽食肉，但不食腐肉，专以沼泽恶龙为食而讹传凶残之名，是我令他俩食尸，只为活下去。”
恶来悄声道：“大哥，那院落确实未发现骨骸之物。”
萧阳点点头，“凿齿，稍安勿躁……”
他迅速与赫凌对视一眼，见她点点头，已知凿齿所言为真。
“若是给你种族一片领地，可否愿意臣服于我？”
萧阳想了想，剥城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能收降凿齿一族，那必添助力。
“这……”
瞬间凿齿心动了，但眼神立马又暗淡下去，“可是，我用调虎离山之计，欲刺杀你夫人，你岂能饶我？”
“哈哈哈……”
萧阳笑声爽朗，一指蛫兽首领，“蛫兽一族因为种族之地也曾与我为敌，你问问他即可知道答案。”
蛫兽首领上前，急道：“凿齿，萧将军给你指了明路，还不速降？”
便在这时有探马来报，蛫兽种族已全部迁到金银山，共计八千余人口。
蛫兽首领大喜，急忙拜谢萧阳。
凿齿也不再坚持，将包武放下，屈膝跪下，“萧将军，我族愿意归顺，听凭将军调遣。”
萧阳大喜，急忙扶起，“有凿齿一族在我剥城领域，何愁凶兽来犯！”
他急声道：“凿齿将军可速去招集族人，我来通知姤城那夫将军放行。”
凿齿拾起长矛巨盾，“请将军派人将巨盾送到蹇城西郊鸦雀岭，自有族人前来联络，我当为将军守寝以证忠诚。”
“不可！”小弟们皆跳出来。
而三位夫人则无比担忧地望过来。
萧阳呵呵一笑，“若论单打独斗，只有恶来尚可与凿齿将军一战，即然已臣服，那便是自己人，又有何惧？”
他大手一挥，斩钉截铁，“以后便由凿齿将军做我贴身护卫吧！”
“这……”
恶去、呲水还想再言，被恶来拉走。
当下，萧阳令人大摆宴席，庆贺再收一员猛将。
夜里，凿齿手执长矛立于府衙大厅内，头几乎都触到厅顶，威风凛凛。
而恶来、恶去、呲水三人则执刀在一旁虎视眈眈。
外面朱全、熊文领了上百精英弓箭齐齐对准了府衙。
包武悠悠转醒后，听闻此事大吃一惊，急切下气血攻心，又昏迷过去。
后寝后，萧阳给赫凌处理伤口，月羲和赢瑶无比担心。
“瑶儿，不必再去偷看……”
萧阳阻止住，“凿齿将军为了种族生存，必定是诚心归顺，今晚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忙活半天，终于将赫凌伤口处理完毕，“凌儿，息壤或许有着落了……”
“夫君，莫非？”
赫凌已经猜到必与凿齿相关。
萧阳点点头，“他所说的沃土或许便是息壤，待明日仔细询问即知。”
赫凌大喜，献上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