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觉得秦峰这小子怎么样?(1/1)
陶婶儿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送走了秦峰,下午就上了江家大门。
徐娇和徐洁正在堂屋里坐着,徐洁织毛线,徐娇就抱着纸笔在给陈兰芳和徐国安写信。
徐娇握着钢笔认认真真的将这一段时间的事儿全部都写了下来,她隔不了多久应该就要回去了,这封信多半也应该收不到回信了,但徐娇还是一一问了家里的情况,再加上徐洁想对爹娘说的话,罗里吧嗦的整整写了三大页纸。
写完封好,等徐洁晚上给江回,江回明天上班带去给要去镇上的小战士,托他带去邮局寄一下。
徐娇把钢笔收了起来,将小板凳拖去了小米的小床面前。
趴在小摇床的床栏上看着躺在里面的小团子。
不知是不是徐娇的错觉,她总感觉躺在小床里的糯米团子这些日子好像越发的白嫩胖乎了起来,就像个白面团子一样。
白面团子躺在摇床里一声不吭,正在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啃,她好像知道自家妈妈和小姨有事情忙,乖乖的睡在摇床里,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都不哭也不闹,可爱的紧。
正抱着脚丫子啃的小米,一看到徐娇站在跟前,立马咧着嘴笑了起来,露出粉嫩嫩的小牙床,也不啃小脚丫了,藕节一样的小胖手立马朝着徐娇举了起来,像是在叫徐娇抱她一样。
徐娇心都快化了,没忍住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圈在了怀里。
徐洁在一旁笑着看妹妹的动作,打趣道,“你就成天抱着她吧,给抱习惯了,以后一放下就哭,遭罪的就是你姐我了。”
徐娇盯着怀里的团子移不开眼,听到姐姐的话柔声反驳道,“咱们小米宝贝才不会呢,是吧,小米乖乖。”
才几个月的娃哪能听懂徐娇的话,还以为徐娇是在跟她玩儿,也望着她咯咯直笑。
徐洁也跟着扬唇笑了起来,放下手上的毛线签子,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手握成拳轻轻捶着脖颈。
徐娇注意到了姐姐的动作,“咋啦?脖子难受吗?”
徐洁:“感觉像睡失枕了,早上还不太疼,这低了一会儿头脖子咋还越来越疼起来了。”
徐娇问:“家里有拔罐的东西吗?我给你拔个罐儿?”
徐娇跟着徐国安学了这么久,也算是徐国安手把手的教出来的,基础还是学得很扎实的,失个枕拔个罐还是没问题的。
徐洁知道自家妹子的本事,连忙起身说道,“有有有,前几年你姐夫扭着腰了,别人给他送了一套拔火罐的,一直没用,我记着被我收起来了,你等等我去找找。”
没过一会儿就把徐娇要的东西给翻了出来,捏着脖子,催着徐娇给她看看。
徐娇把手中的小白面团子放回了摇床里,去打水洗手。
徐娇刚进了洗漱的房间,下一秒大门就被敲响,徐洁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陶婶。
“婶儿,你怎么来了?”徐洁笑着打了声儿招呼,把人领了进了堂屋。
“哟,这是准备拔火罐啊?”
陶婶进门的时候,徐娇刚好洗手出来,正拿着徐洁找出来的拔罐用的罐子正在看着。
徐洁开门见来人是陶婶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猜测,不会是为了秦峰那事儿来的吧?
徐娇同样。
但出乎两人意料,陶婶儿并没有说两人相看的事儿,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徐娇手上拿着的拔火罐身上,再一看徐洁捂着脖子的架势,心中有了数,“睡失枕了?”
徐洁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准备自己拔罐?怎么不去卫生所让那里的医生给你拔?”
军区医院有一个厉害的老中医,相比于现在的西医,大家好像都更加偏向中医一点。
前几年破四旧,抓得严,中医那是一点都不敢冒头,这两年好一点了,这里又地处偏远,早些年医生又少,甚至还有人病死,后来有一个老中医下放到了这里,这几年大家也习惯了悄悄的去找他看病。
“拔个罐,不是大事,我小妹也会点,就懒得再跑一趟了。”
话说道这里,这下是轮到陶婶震惊了,“娇丫头还会拔罐?”
不用徐洁去解释,徐娇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是真的会拔罐。
徐娇擦干净手,让徐洁坐在凳子上,站在徐洁身后,动手摸了一下徐洁的脖颈。
心里有大概的数之后,才拿起了东西。
手脚熟练的在对应的几个穴位上上好火罐。
没一会儿,就全部弄好,就等到了时间取下来了。
陶婶是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一手!”
徐娇腼腆的笑了笑。
“这算什么,我小妹还会扎银针呢。”徐洁笑着开口,语气里有着藏不住的骄傲。
徐娇从小就跟着许国安学习,可不只是单单拔个火罐这么简单的事了。
徐国安的本事,徐娇不敢说全部,但是起码是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听完徐洁的话,陶婶按奈不住了,“我这脚痛好几天了,娇丫头也给我看看呗。”
徐娇也不害怕,在青山村也不少人知道徐娇这一手本事,大病她不会,但像有些小病小痛的也看过不少。
陶婶捞起裤腿,徐娇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指腹轻柔的在膝盖处试探性的摸了一下,“你这是老风湿病了吧?
“可不是嘛。”
徐娇见过的上了年纪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有风湿病的,以前穷的厉害,很多人连条多的裤子都没有,有时候下了田背了打湿的猪草,裤子打湿了连一条换的都没有,只能穿在身上再等着裤子干,长年累积,风湿就这样来了。
风湿这病要不了命,但是疼起来真的是要命,大多数人都不甚在意,只有犯了病才知道健康有多重要。
膝盖上面明显有敷过药的痕迹,“你这就是陈年老风湿,根治暂时是没办法的,我看你膝盖上有敷过药的痕迹,婶子可以让给你开药的医生,再配合针灸效果会更好。”
“那个晏大夫就是说叫我得空,他给我扎几针,我这一听扎针,我心里就害怕,那么多针扎在身上,看着就疼死个人。”陶婶已经年过六十了,但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怕扎针。
徐娇和一旁的徐洁脸上都挂上了笑意,“没事儿的陶婶,针灸不疼的。”
徐洁也在一旁劝道,“针灸就一点都不疼,就跟被蚂蚁轻轻咬了一下一样。”
陶婶提起自己害怕扎针这事也害臊,连忙点了点头,“那行,等我得空就去找晏大夫给我扎两针。”
话是这样说,但敢不敢真的去就不知道。
这种事徐娇也没办法,只能劝劝听不听还是在个人。
闲话扯完了,陶婶儿才说出了来这一趟的真实目的。
移了凳子坐到了徐娇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娇娇啊,婶儿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一下。”
徐娇弯了弯唇,笑眯眯的反手握住了陶婶满是褶皱的双手,“婶儿,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就是了。”
陶婶儿眉眼带笑的看向徐娇,“你觉得秦峰这小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