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不速之客(1/1)
“帮我跟浅草说一下。”
徐恩桃来不及回酒店拿行李了,匆忙地订了一张机票就往机场赶。
回到华国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徐恩桃拦了车往医院赶。
此时医院已经没有什么医护人员了,只有几个值班护士在。
问清楚司宴的病房,就往那赶。
从病房的小窗口看过去,一片漆黑。
徐恩桃看着时针已经指到“2”,就打算靠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休息一会。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原本司宴是睡不着,想要出来抽根烟。
却没想到能在门口看见自己心心念念一天的女孩。
早上还在跟她打电话,知道她刚到的法国,却没想到能在半夜医院的走廊看到她的身影,眼底的青黑遮盖不住,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司宴看了一眼还有些痛的手臂,接下来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将女孩抱起,进了病房。
放到软软的病床,也没有管手臂上不断溢出来的血珠子,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的侧脸。
在黑夜中,她好像就是那一丝光明。
让他百般不舍移开视线。
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样,徐恩桃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一觉到天亮,然后就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病床上去了。
环顾四周,此时的病房也只有她一个人。
“醒了?”司宴没受伤的手拿了一个热水壶进来,另外一只手也被重新包扎过了,看不出来伤口撕裂过。
“喝点水。”
徐恩桃从床上跳下来,把司宴推回床上,“你怎么能下床呢!医生没告诉你受伤需要静养吗?”
司宴看着还没有她肩膀高的女孩,仰着头气鼓鼓地教训他的样子,有些好笑。
接下来他还真的笑出声来了。
换来的是女孩更生气的声音。
“你还笑?”
司宴把笑憋了回去,但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笑意。
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圆脸。
这事他早就想干了,只一直没实施。
“泥布要洞窝的脸。”
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口齿不清,司宴愈发觉得好玩。
刚想再捏一会,病房的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喂!宴哥你……”
池烨打开门,看着里面的光景,眼神呆滞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没事……吧?”
徐恩桃趁机逃离了某人的魔爪,闪到陪护床上,坐的端正。
司宴看着空掉的手心,内心有一些遗憾。
“我很好。”这句话可以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要是你不来,我会更好。
池烨灿灿一笑,“我是来看看你,然后顺便告诉你一声,上次你看上的剧本快可以进组的,你这个情况需要我帮你推后一段时间吗?”
“小伤,不碍事。”
司宴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平时拍武打戏受的伤比这个重的多,第二天照样上场拍戏。
他觉得没事,但徐恩桃可不这么觉得。
“不行,你帮他推后几天。”
池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该听谁的。
“我没事,只是小伤口而已。”
徐恩桃叉着腰,跑到他的面前开始说教:“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司宴坳不过她,只能按她说的来。
池烨在病房报告最近的工作,徐恩桃也听不懂,就去附近转转。
在转角处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看到徐恩桃,那个男人就上前询问:“你知道司宴的病房在哪吗?就是那个大明星,你们小姑娘应该都认识的吧?”
面前的男人略显邋遢,但还是能看出有很好的底子。
徐恩桃有些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是他爸爸,我这不是听说他受伤了,所以就想来看看。”
徐恩桃一听就觉得很奇怪,她认识司宴这么久,也没听他说过他爸爸。
更何况,看自己儿子给他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抱歉我不知道。”
不敢和这个奇怪的人多待,绕过他就往外走。
去周围的早餐店买了点养胃的粥,才回医院。
打开病房门,刚刚在转角看到的那个大叔正站在里面。
徐恩桃不免怀疑,难道这人真是司宴的爸爸?
病房的气氛尴尬的不行,几乎没有人说话。
徐恩桃开门的声音成为了最突兀的。
那个大叔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阿宴,你好点了吗?”
司宴脸望着窗外,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那什么,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司宴转过头来,嘴角带着些嘲讽般的笑容。
“怎么?做生意又没钱了?”
司忱被说中了心思,就把牌摊开了。
“是啊,我不是又开了家公司嘛,最近资金有些紧缺,所以……”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很明确,就是要钱。
“你阿姨和你弟弟生活什么的也需要钱,特别是你弟弟,上的那个贵族学校也是挺费钱的。”
司忱开始卖惨。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钱养小三和小三的儿子?”
“你还是回去枕头垫高点希望比较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
每一次司宴说那对母子是小三的时候,司忱总会发怒。
扬起手想要教训他,不管不顾司宴还是个病号。
司宴对这一幕似乎是已经习惯了,防都不防。
但最后的巴掌还是没有落到司宴身上,被徐恩桃在半空中截了下来。
司忱的身体早早被酒精和香烟掏空,那一个巴掌的力道不大。
徐恩桃握着他的手腕力道微微加大,司忱就痛的开始鬼哭狼嚎。
最后池烨打电话叫来安保,以扰乱病人休息为由,将他赶了出去。
一边被拽着出去一边骂司宴“不孝子”。
什么脏话都爆出来,徐恩桃听着都很生气。
但司宴却没什么感觉似的,握着她的手在那擦。
“下次看到那种神经病离他远一点,而且你不嫌他恶心吗?”
“可是他要打你啊,你也不知道躲躲。”
司宴无所谓地笑笑,“习惯了,不用理他。”
“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你爸爸,他也没资格打你。”
从刚刚他们的对话,徐恩桃已经脑补出了一个豪门的私生子大戏。
看着司宴的目光更是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