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不想试试(1/1)
梁乐成当时就暗自决定,那样胆大妄为的臣子,如果自己以后当了皇帝,定是要好好磋磨对方的。
让那个被称之为天之骄子的梁骁知道,什么是为人臣子的分寸。
过两天,太子和梁骁就要离开都城了,这段时间,自己倒是有机会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府里两个女人都是临盆在即,明显父皇也是高兴的。
当初她们刚确诊有孕的时候,私下有不少人开始和自己这边的人接触,可是,随着镇北王世子彻底倒向太子,现在很多观望的人都举棋不定。
从外祖家出来的梁乐成,坐在马车里闷闷不乐的想着,他本来也或明或暗找过梁骁几次,可是对方和臻王爷一样奸猾。
只说是皇帝让他好好跟着太子学习政务,太子对他也还不错,至于以后,自然是回西北镇守边关。
对于朝堂的事,他离的远,顾及不到,而且太子殿下做事,和他没关系。
可是,明明太子最近半年在朝堂上的处事越来越雷厉风行。
而外祖那样刻板的人,提起镇北王世子也是满口夸赞,称他是大才之人,一直感慨太子得了梁骁,就是如虎添翼。
然后就是哀叹自己的外孙,错失了这样的栋梁之材。
可是二皇子对油盐不进的镇北王世子,没一点办法,对方还拒绝了自己精心挑选送去的两位美人,一句王府不许纳妾,就将人堵在了大门口。
怎么才能将镇北王府的势力,拉到自己这边呢,二皇子陷入了苦思中。
别看他一副看梁骁不顺眼的样子,但是,这位充满了权利欲望的二皇子,还是很清楚镇北王府在梁国,拥有怎样至关重要的地位。
马车里的炭火似乎有点旺,让他更加烦闷。
突然,“让人将梅花糕给哥哥送过去”,一道耳熟的声音,带着他一直觉得张扬的磁性音质传入他的耳中,是镇北王世子梁骁。
梁乐成略一停顿,放下了想要掀起窗帘的手,他是偷偷去的外祖家,马车和车夫都是胡府给准备的。
所以,他虽然想和梁骁打个招呼,联络一下感情,却还是忍住了。
透过纱制的窗帘,他看到对方的贴身侍卫提着一包糕点,向东宫的方向跑去,梁骁带着另一名侍卫,向旁边的德发酒楼走去。
那是都城最大、最有名的馆子,而门口站了几个人,立刻迎了过来,里面有一个似乎是镇南将军的儿子。
梁乐成知道,梁骁的人缘很好,看来这些人今晚是要给他摆酒送行。
想到这些人因为梁骁的关系,现在也开始时不时去东宫,梁乐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周围众多倾慕的眼光,都在注视着那个看起来放荡不羁的镇北王世子,梁乐成暗自唾弃了几句,这些浅薄的人。
又想着梁骁出来参加酒宴,还惦记给太子买糕点,这两个人之间还真是亲密。
所以,大名鼎鼎的镇北王世子,其实也不过是个轻浮之人罢了,和父皇一样,只因为看到梁嘉言的好皮囊就偏了心。
那两个人,相处的君不君、臣不臣的。
之前,因为看到太子给对方剥虾,他忍不住就说过这事,可父皇却只是训斥自己言语无状。
明明是那个总是摆出一副克己守礼的太子,做事不讲规矩,父皇这样做根本就是偏袒于他。
而据说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镇北王世子,居然做出给太子买糕点的行为,更是幼稚,哄女孩子吗。
二皇子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那次他遇到卫禹良给大皇子出来买糕点,自己也曾在心里暗暗这样嗤笑过对方。
而卫禹良和大皇子两人异常亲昵的关系,以前就被人弹劾过,但父皇大发雷霆后下令,再有人妄议此事,定会严惩不贷。
想到这,梁乐成瞪圆了眼睛,脑子里似乎有了一点想法。
两天后,太子和镇北王世子去太和殿叩别了皇帝后,就离开了都城。
大皇子梁文信,没有回那处有温泉的庄园常住,只是偶尔过去待几天,就回到都城。
他时不时帮父皇处理一些朝政,也替太子注意着都城的动静。
…………
初春时节,一辆结实、低调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除了车夫和一名随从,还有十名左右带着面巾的劲装男子,骑马护卫着马车。
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精壮的男子,一直跟在马车车窗位置,时不时和里面的人说几句。
“阿骁,还有不到30里路,你上来休息一会吧”。
太子梁嘉言看着有些微微出汗的爱人,这八天,为了尽快追查乾州的案子,所以他们白日里除了偶尔的歇息,每天都是连续6个时辰的赶路,。
而梁骁一路上,基本都是骑马,很少进马车。
但晚上住进他们包的客栈,他的阿骁就像丝毫感觉不到疲倦似得,生龙活虎的与自己彻夜缠绵。
等他们心满意足的睡去没多久,天刚蒙蒙亮时,两个人半梦半醒间,又亲吻厮磨在一起。
每一次的律动和颤抖,带给梁嘉言的,都是深入骨髓般的激动。
在邯城的时候,梁骁到底是顾虑禁军里有皇帝的人。
在现在属于二人的时光里,梁嘉言彻底明白了,这半年来,对方到底压抑了怎样强悍的体力和狂热。
他的阿骁,如翱翔碧空的雄鹰,本该自由畅快的,在广阔的天地间,飞掠驰骋。
但这半年,对方却收敛了翅膀和利爪,沉默的戴上脚链,只为了与自己相守。
梁嘉言几天来,每每想到这,就心疼不已。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能与这样如太阳般耀眼夺目的梁骁,心意相通、两情相悦,他非常喜欢这样欢愉的时光。
昨晚月色怡人,对方抱起他,跃上了屋顶,那里已经铺上了垫子,还摆了酒和果品。
梁嘉言依偎在梁骁宽厚的怀抱里,两人本来想着明天要赶路,只打算浅尝即止的。
可这样岁月静好的感觉,让他们愉快的喝下了三坛酒,是这里颇有名气的桂花酿。
不过,梁骁只是面色微红,他感觉这酒和大皇子酿的梨花白差不多,实在不够劲。
而酒量浅的梁嘉言,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了,他听梁骁嫌梨花白味道太淡时,说那可是卫禹良对大皇兄的心意。
然后提起那年摘槐花时,大皇兄欢愉的表情,和第一次见梁骁,水池里对方近在咫尺的精壮身材,带给了自己怎样的想象。
梁骁看着已然有些上头的梁嘉言,轻笑出声,然后慢慢咬着他的耳垂,问道:
“言儿,想不想试试?”。
见梁嘉言朦胧的美目里一片茫然,似是没反应过来,他突然起身,将对方拦腰抱起,
“阿骁带言儿飞,好不好”,
不等梁嘉言说话,就将对方往怀里带紧了一些,然后一个闪身,落向旁边的墙沿,脚尖迅速一点后,高高跃起。
亥时已过,万家灯火也熄灭了大半。
月朗星疏,在苍茫广阔的夜色中、和连绵起伏的屋檐上,微醺的梁骁,带着他的爱人如浮光掠影般腾空飞跃、起起落落。
这座位于江东境内的县城并不大,一刻钟后,他们气喘吁吁的落回了客栈的屋顶。
刚刚站稳,浑身发热的两个人,已满含激情的吻在了一起。
以前,梁嘉言虽然也被梁骁抱着上过几次屋顶,但如此长时间的高起低落,还是第一次。
他全身的汗毛,都随着急速闪移的动作而兴起。
眼前,是对方俊俏硬朗的侧颜,长密而卷曲的睫毛,每次的扇动,就像是羽毛,滑过了他悸动不止的心尖。
对方高高束起的马尾,与自己披散的发,在空中飞扬、纠缠着。
鼻息间,充满了那对微微勾起的薄唇间带着的浓郁酒香,还有那具强悍体魄,在挥洒自如的动作间,散发出的原始诱惑。
掌心感受着对方肌肉的鼓胀,尤其在连续的提速拔高后,他们到了一座孤立的高塔顶端。
随着梁骁几个潇洒的翻转、点跃而下,强烈的失重感和刺激全面向他袭来。
一股猛烈的躁动和酥痒,瞬间从全身汇聚于一处,激的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喘息着埋首于对方火热的脖颈处。
梁骁自离开都城后,全身的力量和野性本就如脱缰般的野马,只想要尽情驰骋。
此刻,温香软玉入怀,在这天地暮色一片中,激动亢奋的他,仿佛回到了那片广袤辽阔的自由中。
耳边那声销魂蚀骨的闷哼声,和哥哥双腿陡然不自禁的蜷紧,让梁骁几乎控制不住早已热血沸腾的狂野。
当一直咬紧牙根的他,落在客栈的屋顶时,立刻拥着满面绯色、水眸闪烁的梁嘉言,滚落于之前铺着的垫子上拥吻起来。
“阿,骁”,
迷离状态的梁嘉言,已然兴奋的双唇颤抖着,艳丽的眸色里,魅惑无限。
突然,双腿紧紧缠上他,强烈的渴望,此刻与他亲密无间。
“言儿,我们回去”,梁骁的声音嘶哑暗沉,黑眸里风云翻滚。
这里位置虽然隐秘,但却一点都不隔音,他艰难的一把捞起对方瘫软的弧度后,闪身向房间掠去。
太子房间外,小福子告诉阿贵,自己已经让厨房在灶台上温着热水了,包下客栈的时候就加过银子的。
虽然两个主子都沐浴过了,但这几天,半夜都会要水。
突然,他见阿贵扭头看向了走廊外的院子,然后几步上前,打开了主子的房门。
一息间,人影晃动,只见世子抱着太子殿下从外面飞跃到走廊,接着一闪而过,就进了房间,而阿贵立刻关上了房门。
小福子正想问这是什么情况,太子殿下居然被世子抱了回来,难道哪里不舒服吗。
然后,他听见房间里面隐隐传出的声音,
“啊,阿骁,唔”,
太子颤抖的呜咽声,伴随着世子几声低沉的闷哼,让他立即明白过来,赶紧低头红着脸闭上了嘴。
根本不用问,里面明显有些压不住的声音,说明现在主子是极舒服的了。
和阿贵赶紧走开几步,他悄悄抬头看对方,发现阿贵脸上也泛着红晕看着他,对视几息后,阿贵挠头低声说了一句:
“主子们也不是第一次去屋顶喝酒了,怎么今晚就急成这样”。
话音一落,两个人脸更红了。
屋内,衣袍都未褪尽的两个人,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沉浸于汹涌澎湃的情海欲浪里。
两人今天过于激动,热情似火,直到天色微亮,他们才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梁骁还是一如既往、精神抖擞的骑着马。
只是吩咐其他人,今天慢点赶路,又让阿贵将马车驾稳一些,因为太子殿下换水土,有点不舒服,要在马车上休息。
上午,太子一直在马车上补眠,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处粥棚停下休息。
梁骁让所有人都先吃饭。
然后将小福子带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滋补粥,让太子靠着自己喝了一些,他才吃了里面剩下的饭食。
看着梁嘉言喂自己喝水的时候,手指还有点打颤,梁骁搂着他轻轻说道:
“言儿,是阿骁这几日不知轻重了”,
说完,将那只玉白的手,拉到唇边心疼的吻了吻。
“不是的,我很欢喜,之前的半年时间,辛苦阿骁了”,
梁嘉言脸上带着娇羞和心疼,然后亲昵的搂住了对方的脖颈。
“阿骁,谢谢你,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我知道,对你而言,在都城的日子犹如雄鹰戴上了脚镣,是我拖累了你”,
梁嘉言愧疚的说道。
“言儿说错了,不是脚镣”,梁骁摩挲着对方的下巴。
“是心锁,是言儿在阿骁心里上了一把锁,这里的喜怒哀乐,以后都由哥哥掌控,所以这一切,阿骁都是乐意的”,
看着对方眼里的激动,梁骁轻轻咬着对方的唇,
“梁骁今生,已经被梁嘉言锁住了心,再也打不开了”。
梁嘉言猛然将梁骁扑到在垫子上,俯下身,“阿骁,今生今世,梁嘉言与厮守终生、不离不弃”。
两个人亲昵了片刻,梁骁嘱咐对方好好休息后,下了马车。
今天晚上就能到乾州了,所以吃完饭,他们继续赶路。
因为梁骁的容貌太引人注目,所以他和侍卫都戴上了面巾,这样一是可以避免沿路的麻烦,二来能够挡住骑马带起的尘土。
但现在,已经连续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太子看到爱人头上的薄汗,他心疼对方这样日夜操劳。
所以喊梁骁上马车歇一歇,这次对方终于同意了。
梁骁刚坐下,看着刚睡起来披散着头发的梁嘉言,拿手帕给他擦汗,又将水杯递到他唇边,然后还给他整理软垫、让他休息的时候,梁骁笑着将对方搂着一起躺下后,说:
“这样贤惠,以后,阿骁喊你姐姐可好”,
看着对方虽然羞红了脸颊,眼睛却深情款款望着自己,梁骁轻轻吻了吻对方粉嫩的唇后,贴着那只粉色的耳垂说:
“言儿改天穿次裙装吧,阿骁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