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特带美酒前来谢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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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江碧一身红衣前去,他这人放荡不羁,一路驾着马车,到了门口在门口想要进去,被小厮揽在门口,那小厮说要通报一声,就他这个性子也不等。
不走寻常路直接从人家质子爷的院墙一跃而上。
质子来了没那么大排场,就这一间小院,蹦跶到墙头上的人在上面一瞅,就看到萧逾白一身青蓝色的纱衣坐在院中的小亭中翻着书页。
好一个有才情,被关在这儿,不像旁的质子急的团团转抱怨生活条件不好,还看起了圣贤书。
萧逾白听到了墙院的瓦片声响,向着声响一撇,二人四目相对,打量穆江碧爬墙头的模样,萧逾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萧逾白没发觉,可在墙头一直打量他的穆江碧这一下子就发现了。
多年没见过他笑,时隔多年,笑起来还真是好看的紧,这么多年头一次瞧见这么好看的笑,世上那么多人笑,都没他笑的好看,笑到他穆江碧的心里头了。
萧逾白能感受到到,一股子灼热的视线,灼烧着后背,有些别扭。
不时穆江碧就跳下来,手中提着两壶好久,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他跟前。
到了亭子的跟前,又大大方方儿的推手躬腰,口中道歉。
“昨日唐突了质子爷,今日特带美酒前来谢罪!还望质子爷莫怪。”
萧逾白听着耳边的声音,这人静海知道赔罪?自己现在不是沈涣,怕不是自己惹了他。
她撂下手中的书本,起身下阶,走到这人前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王爷若是担心昨夜的事,我也全当没有发生过。”
这话——听着还真耳熟,当年自己对小古板表明心意他好似也就说了这句话,听罢穆江碧笑笑直起身。
“小爷的身子你看都看了,怎么就全当没发生过?”
萧逾白见他耍起嘴皮咬着后牙,穆江碧又上前耳侧低语“也对你是真心的。”
这一句话说的萧逾白浑身酥麻,自己若是沈涣定不会怎样,可自己现在是大萧皇子,被眼前一个男子如此戏弄着实是恼。
恼了就动手。
就这两天,穆江碧也是知道他这脾气了,恼了就要动手。
凑准了机会也不躲,见他抓着自己的衣物就向着反方向扯着身子,这不——这衣领又被萧逾白扯得没了原来的位子,青天白日的,还能看得到昨儿扯拽之间留下的红印。
萧逾白看着穆江碧的香肩,比昨晚露骨的多,算是将穆江碧的胸膛都看了个遍,想起来昨夜自己扯了他的半面衣裳,萧逾白羞红了脸忙松开。
穆江碧见此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瞥一眼自己不成样子的衣物,嘴巴里的话意味深长“质子爷还真是——善解人‘衣’。”
萧逾白别过身子不再看他,心中憋着一口气,望着院翠竹,一副淡然的模样“七王爷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七王爷算是狗皮膏药就粘上了他。
“哎!”
“你扯了爷的衣裳!看了爷的身子,就这么让爷回去”
萧逾白不知他是何意瞥上一眼“那依王爷的意思如何?”
“陪爷喝两杯!”说罢穆江碧提着手中的两壶酒,满面笑意像是个孩子。
萧逾白不言不语,点头答应,叫人布了菜。
质子院里并没有那么丰盛的东西,小厮呈上来这六个小蝶中的下酒菜有荤有素,也算是萧逾白对王爷的敬意。
但这里头,让穆江碧最亮眼的是桌上那碟被人欲将要收了的桂花糕。
穆江碧禁不住的多瞧了几眼。
那碟子桂花糕里,放了太沉的东西,是过往。
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终不是完全的故人。
只能叹息之间将一盅酒猛灌喉中,再道一句“远在他乡,游子心啊。旁人都说质子爷是为保国安,我猜质子爷心中莫不是有踌躇满志,也不可能来我们大冀。
其实我穆江碧,在皇城之中也是一人,别看我有名义上的爹娘哥姐,跟你一样,就跟浮萍似的。”
这话出口,萧逾白看着酒盅中的酒酿,不住有些心酸。
此时正阳的太阳,都好似如月一般萧条起来,垂下眸子萧逾白禁不住心酸地笑笑。
“他乡遇知音,七王爷,这一杯,敬你。”
穆江碧满上一杯酒,二人平举,清冽入喉。
一杯酒入了肚,萧逾白总觉得,眼前的人没这么讨厌了。
穆江碧看着眼前的人不舍得走,怕自己说了胡话,怕萧逾白赶自己走。
喝的迷迷糊糊了,口中才忍不住的道了句胡话“你真好看.....”
恍恍惚惚就好似桌对面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就能碰到一般。
萧逾白酒量本就不好,穆江碧是京城有了名号的浪荡子,花楼喝花酒,他是一把老手,现在也不过是刚是喝的迷迷糊糊了,萧逾白好似已经喝的有些失神。
晚间的灯火摇曳,看的更让人有些如痴如醉,撑着脑袋斜依在桌上,嘴中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风流浪荡子.....子虚...乌有名。”
穆江碧抬起头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人满色绯红,耳垂微红应该也是温热。
这副眼神迷离的模样就像是要将他穆江碧的魂给勾走了,轻声唤着“逾白”
对面那人仍是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心中踌躇志....怎甘...为人臣....”
吟上几句萧逾白就“咚”一声,趴在了眼前的酒桌上,面色被酒气萃的绯红,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叫人迷糊的劲儿。
穆江碧看着眼前的景儿,他就喉间一动,听罢更加心疼得很,不甘人臣,却无可奈何...
眼前这个冷冰冰的人,一身清冷的质子爷说出心里话还真让他穆江碧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那人的眸子不时望着自己,雾蒙蒙的,泛着水光的眼睛,像是氤氲着雾气的荷塘。
穆江碧心跳加速,面上还是很沉静。
禁不住的手背上前抚着他通红的面。
“你醉了,要不要喝水?解解酒。”
萧逾白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酒气入了肺腑,又沉沉睡过去。
穆江碧心中笑话——酒量还是差的厉害。
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叫旁人,穆江碧上前横抱,将他送到了里屋的床榻之上。
萧逾白此时躺在床榻上,就像是一只睡着的乖得没边的小白猫,穆江碧禁不住自己的手,在他的发髻摸上两把才起身吩咐了人照顾他,出了质子爷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