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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婆的身世(1/1)

萍萍的外婆姓陈,名桂兰,1917年12月出生于苏北农村的一个农民家庭。

当桂兰长到十五岁的时候,由于家里兄弟姊妹众多,为了给家里节省下一个人的口粮,桂兰的父亲就将桂兰送到当地的一个地主家里去当女主人的使唤丫头。

三年以后,女主人去世了,桂兰长成大姑娘了。长大后的桂兰人长得十分水灵,白里透红的脸上长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条长长的乌黑的大辫子衬得皮肤更加的白皙,可以说桂兰出落得非常漂亮。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漂亮女孩,能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呢。于是,地主就将桂兰收了房,做了自己的继室。

地主姓张,名福寿。桂兰与张福寿成亲时才18岁,而此时的张福寿已经48岁了,并且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大儿子17岁了,叫张天泰,此时在县城读书,小儿子张天成大约12岁左右。由于自己已经放大儿子出去读书了,且大儿子思想又比较开放,一副不愿被家庭所束缚的样子,将来指不定又会落到哪里去呢。无奈之下,张福寿只好将继承家业的事情指望到二儿子张天成身上了。为了避免张天成再像大儿子张天泰那样出去见了世面就不愿再回来的事情发生,张福寿为张天成请来了教书先生,让张天成在家里跟着先生读私塾。

由于张福寿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可能是出于担心继室老婆生下自己的孩子后会对原配的两个儿子不好的缘故吧,亦或是出于其他的什么考虑,张福寿心里暗自盘算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桂兰生下她自己的孩子。

后来,张福寿趁桂兰不备时,在她吃的食物里面添加了可以令妇女不能生育的冷药。桂兰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食用了冷药,且一食就是两个多月,从而导致了桂兰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其实陈桂兰与张福寿的两个儿子年龄相差不大,且桂兰与张福寿成婚之前,桂兰也经常与他们一起玩耍,仿佛姐弟一般,生活上也对他们非常照顾,所以说,桂兰与张福寿的两个儿子之间关系都相处得很不错呢。

误食了冷药后,桂兰的身体有一段时间非常不舒服,以前非常正常的月事也紊乱了,每次来月经时肚子都会痛得满床打滚,而且月经量也很少。后来,福寿找来了郎中,郎中从桂兰的脉象中无意说漏了嘴。

郎中对桂兰说:“根据你的脉象,最近好像是吃了不少大寒的食物或者是药物啊。”

听郎中这么一说,桂兰回过头看了看张福寿,张福寿见桂兰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桂兰回复郎中:“怎么可能呢,我平日里的饮食都很正常啊,之前身体也一直都很好,并未吃什么大寒的食物啊。”

站在一旁的福寿听了郎中和桂兰的话有些撑不住了,急忙将郎中拉到一边去。看样子,福寿在请来郎中之前,两人并未串通好口径。

等到郎中再次回到桂兰床前为桂兰把脉时,郎中与福寿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致,只是应付性地给桂兰开了几副安神滋养的药,让桂兰好好调养。

桂兰从福寿和郎中的神情中似乎已经看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了。郎中走后,桂兰起身责问张福寿:“你是不是暗地里给我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不然我现在的身体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张福寿见桂兰这么责问自己,后悔自己不该没与郎中事先通过气,现在弄得自己这么被动,看来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露馅,不如实说了吧,省得以后永无宁日。主意既然已经打定,张福寿突然“扑通”一下给桂兰跪了下来。

“桂兰,是我对不住你,你就饶过我吧。你看啊,我比你大了整整三十岁,你是如此的年轻貌美,我怕你生了自己的孩子后将来会对天成不利,你说等你的孩子长大了,我都老了,到时候家里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我就怕到时候苦了天成。天成自小就没了妈妈,天泰生性就野,以后指定不会再回来了,对于我来说,我就只能指望天成了啊。”张福寿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拿眼睛瞅着桂兰。

“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让我吃冷药啊,你这不是在害我吗?我既然跟了你,就说明我没有嫌弃你老啊,我就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断定我以后不会对天成好呢?你为什么要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啊,你这个混账东西。”桂兰越说越伤心,不禁号啕大哭起来。

“桂兰,是我不好,不过请你放心,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张福寿见桂兰哭得那么伤心,站起身来抚慰桂兰。

桂兰一下子将张福寿推开:“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害死我了,我不想活了,我不如去死了。”

张福寿见状,更加慌乱了,一把上前抱住桂兰:“桂兰,桂兰,不能啊,我明天再去将郎中叫来为你把把脉,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我们千万不能想不开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活不成了啊。”

那天以后,张福寿对桂兰是寸步不离。

虽然后来张福寿又为桂兰请来了当地的名医为桂兰调理,但是由于此前桂兰已经连续食用冷药两个多月了,体内积聚的寒气已经很大,至此以后,桂兰再也不能生育了。

1937年8月份,在桂兰刚满二十岁的那年,也许是觉得自己亏欠了桂兰,亦或是为了稳住桂兰,怕她日后生事,又也许是为了避免她日后孤独,张福寿就为桂兰过继了一个女孩,虽然不是桂兰亲生的,但毕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桂兰的心也算是安分了许多。

后来,张福寿给这个女孩取了个乳名,唤作小宝。小宝被过继给桂兰时,还不满一岁。

一年以后,张福寿的大儿子张天泰考取了黄埔军校,去黄埔军校读书去了。三年以后,张天泰从黄埔军校毕业,加入了国民党队伍从军去了。

不过张福寿倒是个非常勤劳的人,家里的很多事情,里里外外都是靠他一个人掌管和经营着,到了农忙季节,田地里、稻场上常常出现他忙碌的身影。

生活中的张福寿还是个非常的节俭的人。

有一次张福寿外出,在回来的路上正好下雨了,张福寿怕弄脏了鞋子,竟然将鞋子脱下后揣在怀里,自己光着脚跑回了家里。按理说,张福寿的家境是相当殷实的,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吧,但是还别说,张福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当时张福寿家的庭院里进进出出不知道有多少间屋子,家里用了很多的佣人。每当要到过年的时候,张家都会杀很多头猪,家里有好几间屋子的屋梁上都挂满了腊肉。

此外,张福寿还在家里腾出几间屋子,在这些屋子里放满了大缸。大缸是用来储藏猪油的,就是将熬好的猪油放到大缸,等到猪油冷却了冻起来后,再往大缸里面放满冷水,由于冬天气温较低,冷水放进去后很快就会结成冰,所以这种方法可以将猪油与空气阻隔开来,是个冬天储藏猪油非常好的办法。

至于张福寿的为人,当地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对下人也是很好的,当地的农民都非常愿意到他家做事,要是哪个下人家里有什么事,他还都是能做到慷慨相助的。

而张福寿对于桂兰,除了不想让桂兰生小孩外,其他一切事情都是顺着她、宠着她。桂兰自嫁给张福寿以后,成了名副其实的阔少奶奶,连过继的女儿小宝都是请了奶娘负责喂养的。桂兰除了晚上让小宝回到自己的屋子和自己一块睡觉以外,其他平时的一切起居生活都是由下人照料。

在小宝的记忆中,每次奶娘带着小宝去看妈妈桂兰时,桂兰有好多回都是坐在麻将桌上和家里的亲戚们打牌,有时还会看到张福寿站在一边为桂兰掌扇子呢。

小宝回忆说,那时她的妈妈非常漂亮,妈妈平时喜欢梳上个发髻,并在发髻上插上个簪子,显得非常精神。而且,妈妈身材又好,穿上旗袍非常好看,还喜欢在胸前靠腋下的地方塞上一块真丝手绢,走起路来摇曳多姿的,难怪张福寿会那么喜欢她的妈妈呢。

所以说,桂兰自从嫁给了张福寿后,可以说是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

1946年,共产党领导下的新四军队伍一路挥师南下,打得国民党的军队节节败退。部分苏北地区已经被新四军攻下,成了解放区。

一天夜里,小宝与妈妈桂兰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入睡了。

半夜的时候,小宝在睡梦中被屋内大人们的说话声吵醒。小宝发现平时很少回家的大哥身穿绿色军装、背着盒子枪,正在屋内和爸爸、妈妈说话呢。

张福寿对张天泰说:“你们这次是一定要走了吗?就没有别的办法和退路了吗?”

张天泰回应道:“这是上面的统一命令,现在不撤退是不行了,解放军已经南下,我们这里不久就会沦陷,以后再要回家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这次回家里来,我还是偷偷溜出来的,是来和你们道别的。”

张天泰又说:“今此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还请父亲多多保重,请姨娘照顾好弟弟天成,还有小宝,拜托了。”

桂兰和张福寿成亲以后,由于桂兰与张天泰只相差一岁,但又不能违了辈份,所以张天泰平时就称桂兰为姨娘。

桂兰听了立即回应道:“天泰,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照应着呢,你在外面要多多注意安全,也要保重身体,也好让你父亲放心啊。”

张天泰回应道:“嗯嗯,我会的,等部队重整以后,我们一定会打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就会再见面了。”

当他们正说着话时,张天泰看见小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于是立即上前抱起了小宝:“我们小宝醒来啦,知道是大哥回家来啦。我们小宝乖,在家一定要听妈妈的话,等大哥回来一定给我们小宝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啊。”张天泰一边抱着小宝,一边对小宝说着。

后来,大人们又继续说了会话,大约半夜时分,张天泰乘着月色连夜和大家道别了。

那一夜之后,小宝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那位如父亲般年岁的大哥。年幼的小宝也意识到那天大哥回家只是为了向家里长辈们告别的吧。

后来小宝得知,大哥于1949年那一年是随国民党军队去了台湾。

1946年下半年,苏北宝应兴刘庄解放了,成了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区。

但是没过多久,张福寿却被当地人民政府抓起来了。

过了两天,政府派人来传话。

政府来人见到桂兰后,对桂兰说道:“你就是张福寿的老婆陈桂兰吗?”

桂兰见到是政府派来的人,早就吓得哆哆嗦嗦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周全了,听了政府来人的问话,颤颤地应道:“是的,我是陈桂兰。”

政府来人继续对桂兰说:“昨天人民政府已经对张福寿进行公开宣判了,宣判结果为:张福寿与人民为敌,站在国民党一边,培养自己的儿子加入国民党的队伍,罪大恶极,人民将对其执行死刑。作为张福寿的家属,明天你可以去见他最后一面。”

颤颤巍巍的桂兰听来人如此一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当即瘫软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政府来人说完话就离开了。

后来,出于安全起见,清醒后的桂兰害怕会因为张福寿的原因而牵连到他的儿子,所以没敢将张天成带去,只是带上小宝去见了张福寿最后一面。

桂兰带上小宝来到关押地主老财的地方见到张福寿,几天没见,张福寿已经瘦了一大圈了。只见张福寿头靠在墙上,两只眼睛微微睁开,无力地看着桂兰和小宝。

过了会儿,张福寿对桂兰说:“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啊,政府的人对我说,因为我支持我的儿子当了国民党的兵,说我是罪大恶极,是与人民为敌。现在都把帐算到我的头上了,我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头都快裂开了,我活不了了。”

桂兰看到张福寿的样子,听到他说的话,不知是心疼还是害怕,总之,早就哭得说不出话来了。许久,桂兰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要是不在了,以后叫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

张福寿回应桂兰:“看来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以后我也不能再照顾你了。本来想今年要送小宝去学堂读书认字的,看来不行了。我走了以后,劳烦你一定要照顾好天成和小宝,家里就托付给你了啊。”

桂兰说:“你为什么不对他们说,你儿子当了国民党的兵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不是你让他做的啊。”

张福寿说:“没有用啊,我说了,但是谁让他是我的儿子呢?再说我们家的成分也不好,是地主反坏右,是人民专政和斗争的对象啊。”

张福寿又说:“幸亏你在你娘家时候的身份是农民,虽然后来嫁给了我,但你原有的家庭成分是好的,所以不会连累到你。”

桂兰仍旧泣不成声。

过了会儿,张福寿又说:“我现在将家交给你了,两个孩子也交给你了。我走了以后,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希望你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安分地过自己的日子吧。”

小宝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跟着桂兰一起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妈妈说:“妈妈我怕,我想让爸爸和我们一起回家。”

后来没过几天,张福寿被当地人民政府镇压了。再后来,地主的家产也被人民政府给抄了。地主被镇压后没过多久,他的二儿子张天成因为受到惊吓病死了。

那一年,桂兰还没满三十岁,而小宝也刚刚满十岁。桂兰此后告诉小宝,那一年年底,张福寿原本是要为桂兰大办三十岁生日宴的,等到桂兰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张福寿已经故去两个多月了。

而萍萍的母亲—小宝,因为家道变故,再也没有机会进学堂读书了,后来成了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自从张福寿被当地人民政府镇压后,桂兰带着年幼的小宝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加上家里的家产都被抄了,房产和土地也都被分了,生活上的来源也就没有了。而以前得到张福寿关照的亲戚们早就吓得躲得远远的,生怕受到连累,纷纷不见了踪影。后来,同村有个人看到桂兰很可怜,就托人给桂兰说了门亲事。

失去了依靠的桂兰那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心里想着,只要能有个人愿意收留她和小宝,能给她们一个安全可靠的窝就行了,于是没加思索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后来,桂兰就带着年幼的小宝,坐上火车到南京下关改嫁给了一个跑澡堂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姓潘,名兴海。介绍人之所以能将桂兰介绍给潘兴海,是因为他也是苏北人,因家里兄弟姊妹众多,三十多岁了都没能娶上老婆,后来经人介绍,潘兴海就和其他同乡人一起,从老家出去到南京讨生活的。

就这样,年轻的桂兰为了生存,也为了年幼的小宝,三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桂兰终于再一次有了自己的家。那一年,桂兰与潘兴海结婚时,潘兴海四十一岁,桂兰刚刚过了三十岁。

后来,小宝就随了潘姓,取名为秀华。

桂兰和第二任丈夫潘兴海成家不久,两人就带着秀华一起回到了苏北老家,将家安在了江苏宝应的兴刘庄。

到了1954年的时候,秀华已经长成了18岁的大姑娘了,且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头乌黑的头发编了一对长长的大辫子,衬着白白的脸蛋实是招人喜爱。

后来,经媒人说媒,桂兰将秀华许配给了同村的路家老大,称为国明,并且就在这一年,秀华和国明成亲了。

秀华出嫁后,桂兰就和潘兴海在家相依为命。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1958年,也就是大跃进年间。

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每家每户都将家里的粮食和煮饭的铁锅上缴了。出于当时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理念的驱使,当地人民政府规定,每天大家的一日三餐都必须到村里的大食堂里吃饭。自己家里不允许再烧饭,更不能看到每家每户的烟囱冒烟。

可是,那个食堂的饭哪能吃得饱啊,一顿二顿还可以,时间长了,很多人都病倒了,甚至饿死了。后来,潘兴海也饿得病倒了,连路都走不动了。

桂兰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万般无奈之下,桂兰想起了之前上交铁锅时,曾经偷偷留下来的丢到自家门前河边的一个石磨子和一口铁锅。

想到这里,桂兰兴奋地对潘兴海说:“秀华他爸,你先忍一忍啊,之前我在上交给生产队的铁锅时,曾经偷偷留下了一个石磨子和一口铁锅,就藏在我们家门口的河边上,等晚上我找一些稻子磨成米面熬粥给你吃啊,吃了粥你的病就会好了。”

潘兴海听桂兰这么一说,原本无神的眼睛里仿佛有了神采,一脸企盼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桂兰将刚找来的一小包稻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径自到河边去取石磨子和铁锅。

约十分钟以后,桂兰吃力地将石磨子和铁锅取回来放到灶房,回屋取刚才放到家里桌上的稻子。谁知进门一看,潘兴海正在床上痛得满床打滚,黄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

看着地上散落的稻子,再看看潘兴海嘴角边挂着的稻壳,桂兰明白了,因为饥饿难忍,他竟然吃下了稻子。

由于潘兴海的肚子已经空了许久了,一把稻子下肚,那个胃子哪能受得了啊,一定是稻子将他的肠子给穿破了啊。

就这样,可怜的潘兴海因为生吃了稻子而丢了性命。

由于潘兴海的离世,桂兰再一次没了依靠,日子过得非常的孤独与寂寞。

后来,桂兰从潘兴海的族弟家中过继了一个不到周岁的男孩做自己的养子。养子的名字叫正喜,也就是秀华的弟弟,萍萍的舅舅。

桂兰原以为可以和自己的养子相依为命地过日子,谁知后来等正喜稍微长大一些后,他的家人却经常来骚扰他们,并且说要带他回去。为了躲避正喜家人的骚扰,桂兰只得带着养子从苏北一路逃难到了安徽来安县张山乡。

由于当地生产队人看到桂兰孤儿寡母的,生活没有着落,甚是可怜。后来,经一位热心的人牵线,桂兰和同样一位来安徽逃难、来自江苏扬州的老光棍汉组成了新的家庭,自此,桂兰再一次地和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成了一家人。

而这位老光棍汉正是萍萍所认识的外公,名叫陈元才。

萍萍随外婆桂兰来到安徽生活时,外婆大概只有五十岁刚出头的样子。

在萍萍的眼中,外婆长得比较清瘦,但是却很有精神。外婆的头发比较长,但是却并不多,平时总是喜欢将头发挽起来在脑后梳成一个发髻,显得分外的清爽。

外婆还长得白白净净的,脸颊比较清瘦,眼睛大大的,鼻梁也比较挺直,五官十分端正。总之,在萍萍的眼里,如妈妈秀华说的一样,外婆确实是个美丽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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