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香江水寒、人心更寒(1/1)
香江东头湾赤柱监狱。
哗啦哗啦……
香江外滩的水浪冲刷着赤柱监狱的“铜墙铁壁”,这座号称香江最为森严的监狱,历史算的上悠久,若是没有大背景,至少是不可能在里面熬到出头,待到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阴暗潮湿的环境与阴森恐怖的氛围完美融合,给每一名来到这里的有缘之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除了个别例外。
赤柱监狱六区。
陈明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意识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之前一直跟随B哥,忠肝义胆,为B哥两肋插刀,而B哥一直将他当作心腹培养,却不想十年了,竟被一个叫陈浩南的小子取缔了在B哥心中的地位。
陈浩南,那个男人取缔了他在社团中的地位,拿走了他的功劳,夺走了他在社团的威信。
而就在两个月前,他被香江惩教署抓走的时候还一脸懵逼,只是看着B哥略带歉意的神态他觉得B哥那么的陌生,自己跟随他十年,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他。
就像B哥曾与他说过:“做老大的,让小弟知道了心里在想什么,那这个老大离退位也就不远了。”
自己跟随B哥的时日不知比陈浩南早了多少,陈明至今都不明白为何B哥会让自己顶替陈浩南入狱。
两个月前陈浩南闯了大祸,本该锒铛入狱的是他陈浩南,却不想是自己。
而就在昨天陈明已经去死过一回,由于顶撞管教,被当头一棒,打的当场去世,如今不知为何自己居然未死,活的好好的。
“难道重生了?”
陈明心中疑惑不已,但想到这个可能,顿时心中大喜!但下一刻旋即怒骂出声。
“娘的。”
想到管教当时还敢拿尿滋自己,试图滋醒一个死人,陈明心中的怒火中烧,冤屈无法申诉,跟随多年的好大哥背叛自己,让自己给后辈顶罪。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女人,在陈明入狱期间,被靓坤那个狗娘养的东西欺辱至死!老母亲也被靓坤逼死!
B哥与陈浩南明明答应自己会照顾好她,结果呢?
“这就是兄弟情谊?这就是祸不及家人?可笑,真他娘的可笑!”
陈明嘴角苦涩至极,眼中的光慢慢消失……
想想自己摸爬滚打多年竟然混的如此凄惨,当年立志要在道上混出名堂,此刻兄弟情谊,友情岁月,刻骨爱情全部与他陈明远去。
“去他娘的兄弟情谊。”
咚咚咚!
陈明愤恨地不停将拳头砸在床板上,结果下一刻陈明就有些后悔,赤柱监狱中比他陈明有背景有身份的大有人在,结果都过的凄惨无比。
同监寝的人大气不敢出,只是怕这煞星将怨气撒在他们身上。
下一刻管教走来,冷酷无情的拽住陈明的头发将陈明如拖死狗般的拖了出去。
赤柱监狱分为七个区,其中一区水深无比,都是一方龙头,要么就是双花红棍!
由于这些人背景人脉深厚无比,所以管教们不敢对他们发泄,还得笑脸相迎。于是这些人便发泄到六区、七区的人头上。
这些管教平日里也是欺软怕硬,尤其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待久了,还是与一帮亡命徒待久了,心理多少也是不正常,且十分变态。
陈明被拖到小黑屋之中,手被拷在身后,两手的大拇指被锁扣锁住,锁骨处传来剧痛,几根钢刺入体,此等待遇只因管教知道陈明很能打,他还是有些许畏惧的。
陈明嘶吼一声,眼眶通红的怒视眼前管教,将他的容貌死死铭刻在心中。
纵使鼻涕、眼泪横流,陈明也死死地控制着,管教随手将门锁紧,踱步离开。
“可悲、可怜、可叹!”
此刻陈明只想骂娘,重生归来又能有何作为,还不要受这般折磨,若是不能离开赤柱监狱,何谈未来。
想到这里陈明咬牙抵御着痛楚的侵袭,但是血流不止,他的意识慢慢模糊……
“就是这个小子?真不知蒋先生为何一直关注这小子?”
陌生的声音犹如在另一个世界响起,迷迷糊糊间陈明听的并不真切,此刻他对生的欲望并不是那么的强烈,只想快些解脱。
但是当一个人想生时,上天无门,想死时,下地无路。
不知多久,陈明终于缓缓醒转过来,入目看到的便是一双穿着拖鞋的脚翘着二郎腿,再往上看时已被发现醒来,揪着头按在了一处沙发之上。
“蒋先生,这小子醒了?”
陈明迷迷瞪瞪地看向对面坐着的人,过了几秒钟,他才勉强记住眼前的人。
下一刻,陈明心中猛的一惊,眼前之人竟是蒋天生的弟弟蒋天养!
虽然同为蒋震之子,但兄弟两个似乎并不是外界那般和睦,尤其是洪兴龙头传位之际,蒋天养因事入狱,蒋天生继位洪兴龙头后,两人矛盾便已经到了一定危险的程度。
“小子,瞪大你的狗眼,这是蒋先生,还不问候!?”
一旁的小弟踢了陈明一脚,将陈明拉回现实之中,不再迷迷瞪瞪。
陈明低头对着蒋天养道:“蒋先生。”
见状,蒋天养摇了摇红酒杯中剩下的红酒,随后一饮而尽。
“陈明是吧,大B的小弟,我认的你,大B对你很是得意,曾经多次在我面前说到你小子。”
陈明闻言,哪里不知蒋天养何意,他这是试探陈明对大B哥的忠心,想到这里如果是谁把自己从地狱中拉回,那必然是面前的蒋天养,此时不表明立场态度更待何时。
“多谢蒋先生救命之恩,蒙蒋先生不弃,陈明愿替蒋先生鞍前马后,以报救命之恩,万死不辞!”
见陈明很是上道,蒋天养不经意间满意点头,随后将一杯红酒递给陈明。
陈明双手刚接过,蒋天养突然说道:“刚才你说鞍前马后,万死不辞,怎么报法,若是我让你除掉大B,除掉蒋天生,你当如何?”
说着蒋天养还笑了笑,听着他的话,陈明手指微微一抖,仍是淡定地将红酒一饮而尽。
“蒋先生,想必我的事你已是一清二楚,若论道义,我不可能对B哥动手,但B哥背弃道义在前,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而如今我又欠蒋先生一条命,但论这条命,蒋先生便如再生父母,既如此,我陈明自然理所应当唯蒋先生马首是瞻!”
“好好好!陈明,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蒋天养满意点头,离他出狱还有些时日,此时正欲派个马前卒探探路,陈明正是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