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鹤子的觉悟(1/1)
这天一早秦烟收拾妥当再次跟着清玄还有一鹤子来到了吴桐家里,那天他们回去之后,秦烟就把在医院感受到云中子气息的事情告诉了一鹤子,一鹤子他们这几天忙于寻找云中子的下落,秦烟和清玄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才想起来。
因为柳青城的事情没能帮她们家捉到邪祟,还有小区里叛变的“人祭”,今天在一鹤子的带领下,准备一次解决掉。
吴桐家的邪祟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一鹤子来主要是防止上次要杀柳青城的那个人再出手,毕竟上次是他的两个徒弟搅和了那人的必杀局。
来到吴桐家,不出意外的她婆婆也在,两人依旧是分坐两边,吴桐婆婆偶尔还是会刺挠几句,吴桐也不答话。
清玄上次贴的符已经有些破损,但是吴桐说自从上次他们来过之后就没再动过贴了符的这些东西,吃饭也都是点外卖,为此没少被老太太阴阳怪气,符是怎么破的就不言而喻了。
按照清玄的计划白天做些准备工作,晚上再来抓邪祟,一是方便,二是怕惊吓到它们就不出来了。
但是现在有一鹤子坐镇,具体怎么抓还是要看一鹤子要不要出手了,他出手也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管他什么邪祟,还不是他挥挥手就能解决的。
一鹤子的意思却是清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只是来掠阵的,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
今天还要去解决那个“人祭”,清玄也不再留守,他本想凭借符纸残留的气息直接追踪到那些邪祟,然后或收或除赶紧解决掉。
当清玄取下符纸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破损的符纸上虽然有些邪祟的气息,但是都是些不入流的,别说破坏符箓了,按道理讲那些低级东西碰到这些符根本不可能逃脱,会被困住。
如今嘛,这符箓是怎么破的,那可能就要问问有些人才知道了。
看到清玄拿出来的符一鹤子看了清玄一眼,看的清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施主,你刚才说这几天都没动过这些符箓对吧?”
“是啊,就怕有什么损坏。”
俩人一问一答间,倒是有些人坐不住了,只见吴桐的婆婆气愤的站起来指着吴桐说:“小蹄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破坏那些符害你吗!”
吴桐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符箓破了?随即反应过来她婆婆这是狗急跳墙,恶人先告状了。
“你怎么知道符破了?”
吴桐婆婆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冲动,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呢,死鸭子嘴硬听她狡辩呗:“他问有没有人动过,不就是烂了嘛,还能有什么!”
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吧,她那个心虚的样子就差把“符就是我故意弄烂的”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吴桐都被气笑了,接过清玄手里的符一张张查看,每张上面都被撕出一些缺口,人为痕迹明显。
家丑不可外扬,吴桐捏着符纸平静的询问清玄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清玄也有些尴尬,其实他的这些符本来是用来招引邪祟的,只是那天被困在柳青城家里没法来,还好有人破坏了。
这也是刚才一鹤子看他的原因,这要是招来的邪祟真的伤了吴桐,他可就有大罪过了,现在看来,回去之后他也是少不了一顿罚了。
“现在就帮施主除祟,两位女士可以去外面等候,半个小时回来就行。”
“不用了,道长,我还是挺想看看我家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听了吴桐的话,她婆婆也停下脚步,“我也看看究竟是哪个懒鬼在作祟。”
人家主家不愿避讳,清玄也就不强求了,左右都是些小东西。
只见清玄取出一张符纸,念了一段咒语之后,那符就凭空自燃,然后清玄就出门了。
秦烟拿出小黑猫,小黑猫嗅了下符纸直奔吴桐家卧室而去,他们那天来的时候,因为不方便清玄并没有在卧室里贴符,所以这猫是傻了?
好在小黑猫不知道秦烟脑子里的想法,不然指定要骂她一个狗血淋头,一鹤子对这俩徒弟真的是没眼看,一个疏忽大意差点招了邪祟进别人家里就算了,他还没看出来还有一只厉害的就在人家家卧室藏身。
另一个吧,算了不提了,还不如一只猫。
家里那个呢,哎!哪个道士他是怕鬼的!
此刻三个人还不知道他们集体被自家师傅嫌弃了,并且他们师傅还计划着要把他们送出去历练。
既然做了决定,那在他们出去之前,有一些障碍那是必须要扫清的,比如那个云中子,不仅如此,还要节约时间。
一鹤子也不多说,直接起身将浮尘摆了一道,口中念念有词,也不见再有其他动作,那些破损的符箓无风开始翻飞,室内突然气温下降,大夏天外头日头正盛,吴桐却生生打了个冷战。
吴桐和她婆婆看不见,秦烟却是能看见的,一只穿白色羽绒服的小鬼被直接从床底下拉到了一鹤子面前,外面也有几只小鬼被拉了过来,没一会清玄气喘吁吁的也跑了回来。
平时清玄他们对一鹤子是没多少尊重的,那是一鹤子不在乎这些礼节,但是一鹤子是他们三个的师傅这是事实,他从来没对这三个徒弟发过脾气,不仅是因为他们自身天赋异禀,还有就是觉得他们在自己的庇护下不用活得太累,最好不要像他。
在一鹤子看来,术法够用就行,守着道观也可过完闲散的一生。
如今他才发现自己这几个徒弟都有远志,自己散养这十几年不仅没能把他们养成自己想要的洒脱样子,反而因为自己作为师父关怀甚少变得有些骄躁,又因为生计缺少修炼白白浪费了一身天赋。
既然如此,清玄以前自己给打他的根基还不错,修一修还能用,两个小的年龄也不大也还来得及。
一鹤子看着面前小的那几只,不过是那个穿羽绒的少年招来的小弟,不足挂齿,收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