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契约（1/1）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走到教学楼楼下，人有些多了，不像教学楼里几乎是空荡荡的。大多数是提着袋子或者背书包要出校的。
手心出的汗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淮书的手太热，总之他不舒服，便挣扎着要从他的手里抽出手来。
却不想他越是不安分，陈淮书就将他的手抓的越紧。
“人多会被别人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
“等出校行不行？”
林瑞承的语气有一些服软的意味，陈淮书也不愿意把他逼得太急，兔子急了会咬人，也没什么意义，才不过松开一点，又忽地抓紧。
把林瑞承搞得一头雾水，突然而来的力气将林瑞承往前一个踉跄直接撞上陈淮书的后背，感觉鼻子都快断了。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正要说话，可看见陈淮书眼里含刀的样子又说不出话来。
陈淮书没在看他，林瑞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见树下站着的何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卷成一团。
“又是那个显眼包。”
林瑞承才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停留，更何况陈淮书还拉着自己的手，这一幕还被何屿看见了，他要怎么解释，心底涌上无端的羞愧。
他想拉着陈淮书离开，没想到半分也拽不动像一座山一样重。
“你能不能先走，我求你了。”
“可以啊。”
“那你走啊，你脸皮怎么这么厚！你能不能先松开手！”
陈淮书挑眉，“松开就能在这里停留了？”
林瑞承抿嘴，虽然也不可以，但是先让他放手才是关键，他胡乱点头。
陈淮书低笑一声，松开他的手，却绕过他的后背按住后脑勺将整个人往眼前一送，林瑞承瞪大眼睛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下这个吻，甚至还有“啵”的一声。
随即放开了他，林瑞承半天回不过神来，只觉得气血翻涌，正想抬手给他一巴掌。
却听见清冽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刚刚才看见你，瑞承。”
林瑞承瞬间僵硬，扭过头去看见一脸戏谑的陈淮书和面无表情的何屿。
他干巴巴地从喉咙里发声：“好巧，你怎么在这。”
何屿递出他手里的东西，连眼神都没给陈淮书一个，淡淡说道：“你旁边这个人不给我上去。”
林瑞承瞪了一眼陈淮书，“抱歉，你别管他，他发疯。”
“抱歉，我看不得你对我的人献殷勤。”
陈淮书却先一步接过何屿手中的东西，当着林瑞承的面直接打开，不过快速的一眼，脸上浮现些许怒气，便又顺着痕迹卷成一团丢给了何屿。
“他不需要这个东西，有的是机会教，不过不是你，是我。”
林瑞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想看，但是东西已经回到何屿的手中，他也不好再要回来看。
何屿脸上显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用手推了一下眼镜。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待在学校多无聊，不如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
林瑞承用手肘拐了一下陈淮书，他真的是跟不上这个人的脑回路。
“哦？你们去哪？”
陈淮书伸出手臂搭在林瑞承的肩上，“幽会。”
此话一出，顿时陷入沉默，何屿像是没听见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玩得这么花，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林瑞承看着远去的背影舒了一口气，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会当场暴毙。但是随着尴尬过去，更多的是生气，他甩开肩上的手臂，自顾自向外面走去。
两人又是一前一后走出校门，林瑞承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去哪？”
陈淮书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跟着我走不就行了。”
坐车大概过了半小时，林瑞承紧绷的神经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太阳穴突突直跳。
车门被打开，陈淮书顺手的拉他的手下车。
林瑞承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建筑，没招牌没有人，看着却不像普通的居民楼。
陈淮书推着他往前走，轻车熟路拉开门，眼前的环境是一片昏暗，走了不过几十米到一个转角，又是一个小门。
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重金属声响，一下一下击在心里。
门被打开，眼睛被五颜六色的光线照射得睁不开眼，耳边都是音乐和起哄的声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林瑞承失去思考，只好由着陈淮书拉他坐下，又对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说了些什么，他看不太清那人的脸，鼻子里都是香水酒味混杂的味道，身上被冷气激得起鸡皮疙瘩。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不是说带你放松一下，酒精可是个好东西。”说完，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的酒杯放在他眼前。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说正事。”
“学长很急吗？”
“废话。”
陈淮书抿了一口酒，“那就现在说。”
林瑞承打量了一下四周，在这个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喊的地方，他居然说在这里谈事情？
但是看着陈淮书的样子，估计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往陈淮书的那边靠近一点，又怕听不清，于是又坐近一点。
“你早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陈淮书将他的酒递到林瑞承的嘴边，林瑞承没办法，被迫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这酒不算辣还带着甜味，倒也能接受。
他抹去林瑞承嘴角残余的液体，上半身靠在沙发椅背上，“这还用说当然是威胁学长了。”
这话赤裸裸又十分恶劣。
“你不怕我报警？”
“我做了什么了吗，你怎么报警？”
林瑞承被他这话噎住，一时说不出话。
“你别乱来。”
陈淮书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依赖的样子。“我乱不乱来取决于学长，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报警有什么用呢，学长——”
“我的耐心有限。”
“我知道你妹。妹还生着病，也知道你家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债务，说白了，这些都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钱，这是林瑞承的软肋，任何东西只要和钱沾上边他就无能为力，否则现在也不会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林瑞承自己端起杯子猛地喝下一口酒，呛得自己忍不住咳嗽两声。
“你想要什么。”
陈淮书微微侧过脸来，用嘴含住林瑞承圆润小巧的耳垂，又用虎牙细细咬着，虽然全程没多大力，但是这刺激让林瑞承抖了一下。
几乎是从天灵盖涌下来的爽意，他的手放在陈淮书的腿上猛地一抓紧。
“不明显吗？”
林瑞承一张口，声音都哑了几分，“这和逼人卖.身有什么区别，陈淮书，你不要太无耻。”
陈淮书握上他的手，指尖在林瑞承的掌心里画圈圈。
“本来不用这样的，如果学长之前就同意不就是另一个局面了，是学长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
“至于我嘛，本来就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牵起林瑞承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留下几个深深浅浅的齿印。
“对了，学长不想知道刚才何屿想拿什么给你吗？”
林瑞承嘴硬道：“不想。”
陈淮书也不顺着他的意，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我偏要告诉你，他画了一幅画，只不过内容污秽不堪，不忍直视。”
林瑞承哪里会信，现在开始陈淮书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小子是什么好人吧，和我一样都是坏到骨子里的人，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毕竟我会生气。”
陈淮书看了一眼桌面，两杯酒皆以喝完，看着林瑞承侧脸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和这里真是格格不入，但是他偏要让林瑞承染上这里的气息。
“学长考虑好了吗？”
林瑞承咬咬牙，手把衣服抓出好几个褶皱。“要多久，你厌烦我要多久？”
“不知道，反正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通知这个字眼倒是真的把他从头到脚的侮辱，陈淮书当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玩物。
“好。”
陈淮书捏住林瑞承的一点碎发，在指尖缠绕，“学长的诚意一点都不明显，我不太满意。”
林瑞承松开手，还想拿着酒喝一口，发现早已空了酒杯。
他像是赴死一样，挺直了背双手压在陈淮书的身侧，缓缓低下头，在陈淮书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随即犹如弹簧一样弹开。
陈淮书像是在回味，用舌尖舔了一下方才林瑞承亲过的地方，一只手从林瑞承的腰间往上游。
“好像不太够。”
“够了。”
他带着林瑞承的手放在腿间，嘶哑着声音说道：“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