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范娉婷成为跛子(1/1)
见了沈年,国公夫人立即放开知礼,朝着他就扑了过去,沈年不查,摔倒在地,国公夫人一屁股坐在他腰上,朝着头脸就是一顿抓挠:
“她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们通家的贱皮子也比不上我女儿一根汗毛,你个泥腿子出身的狗东西,都是你生出的贱种害了我女儿。”
嘴里脏话连篇,完全没有了国公夫人该有的端庄仪态。
沈年畏惧国公府的势力不敢还手,也不敢顶嘴,只能任由国公夫人骑在自己身上抓挠:“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错,国公夫人息怒,息怒啊”
皇上带着人进来,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忙厉声呵斥:“住手,这成何体统。”
国公夫人丧失理智,哪里听的进去,直将沈年挠的满脸血痕,发髻散乱。
“放肆。”皇上声音更冷了几分。
帐内无人敢出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国公夫人总算回过神来,抬头见了皇上,忙从沈年身上爬下来,跪在皇上面前哭诉:“皇上,您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啊,这宁阳侯府的贱蹄子,就是存心想要害死我女儿。”
贤妃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范娉婷,又看了眼御医正在看伤的沈泠鸢,叹口气说:“国公夫人,赛场意外在所难免,怎能将一切都怪到沈大姑娘身上呢?”
国公夫人抬眸,怒瞪着贤妃:“大家亲眼所见,是沈泠鸢那贱人故意踢伤我儿的马腿,若非如此,马儿怎会受惊?我女儿又怎会受伤?这般险恶用心,难道贤妃还要包庇不成?”
“这,这。”贤妃语塞,毕竟那一脚,她也看见了,只得道:“还是等御医答复吧!”
国公夫人便转头,又朝皇上痛心疾首说:“皇上,我与夫君盼星星盼月亮才好不容易盼来这个女儿,可是因为太后喜欢,我们便不得不忍痛割爱将她留在京城,要是娉婷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们情何以堪啊?”
国公夫人连生三胎都是儿子,直到三十岁时突然有喜,老蚌生珠得了范娉婷,国公府将她视为掌上明珠,京城无人不晓。
可皇上听了这话,却是有些不乐意了,说:“范夫人,当初将女儿留在京城,你们是点头应了的,十几年来,母后疼郡主胜过我和玉卿两个亲儿子,你这般说辞可是在责怪母后让你们母女分离?”
君王一怒,浮尸千里,国公夫人脸色煞白,忙辩解说:“皇上,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敢责怪太后,我只是,只是担心娉婷。”
这时候,替范娉婷诊治的胡御医走了过来,得到皇上示意后说:“回皇上,娉婷郡主被疯马甩落,两根肋骨移位,倒是并未伤及内脏,只需复位休养便可,只是左脚小腿骨断裂怕是回天乏术,将来可能有碍于行。”
也就是说范娉婷会变成跛子,走路尚且不能正常,至于骑马就更不用想了。
国公夫人瞬间跌坐在地,捂着心口痛哭:“天呐,她那么洒脱的性子,从今往后再不能恣意骑马,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话落,立即朝皇上跪拜道:“皇上,请你立即下旨,赐死沈泠鸢那个贱人,还我女儿一个公道。”
沈年也不顾仪态,跪下请命:“臣愿以小女性命,弥补郡主的损失。”
皇上侧头,看了眼抱着双膝垂首呆愣的沈泠鸢,似乎她也被吓破了胆,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很是楚楚可怜。
说起来,今日这事双方都有错,可国公夫人死咬着不放,沈年也愿意交出女儿性命息事宁人,似乎只需他一句话此事便能了结。
正要开口,贤妃道:“皇上,沈大姑娘虽错伤郡主,但罪不至死啊,如今她也受伤不轻,若再施以重罚,恐遭天下人非议!”
国公夫人忙道:“贤妃,娉婷可是未来的玉王妃,是太后捧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受此重创,将来还要成为跛子,你想几句话就轻拿轻放过去,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太后,莫不是那小贱人拿什么收买了你,你这般袒护她。”
“你…”贤妃无语凝噎。
“啪啪啪。”帐外响起巴掌声,沐君离挑开帘子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国公夫人当真好口才,你不去唱戏,都是戏班子的损失。”
国公夫人转头,愤愤道:“沐不羁,你,你什么意思?”
沐君离朝皇上和叶云骁行礼后说:“国公夫人如此知礼守仪的人竟听不懂字面意思吗?”
皇上插话道:“不羁,你母妃呢?”
沐君离带着母亲出门,通常都带在身边,乍然见他背上空旷,皇上难免奇怪。
沐君离躬身回答:“回皇上,我已让人先送母妃回行宫歇着了。”
皇上点点头:“沐王妃身子孱弱,确实不宜劳累。”
突然,国公夫人站起身来,与沐君离正面相对:“沐不羁,此事与你何干?”
沐君离扬起笑脸,两个梨涡很是阳光灿烂:“我是特来遵守约定,将许诺的彩头,点翠头面送给魁首的,不巧正好听见国公夫人这骇人听闻的歪理,还有宁阳侯舍女求全的大义之举,叹服叹服啊!”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朝着两人拱手一揖。
沈年刚要开口,沐君离便先说:“难怪沈大姑娘不惜挨板子也要告到开封府,今日若是别家姑娘,父母只会想尽办法求情,你不一样,不关心女儿落马有没有受伤,起手就打,别人要砍她的头,你二话不说立即奉上,宁阳侯你老实说,这沈大姑娘不会是你捡来的吧!”
“我…”沈年垂首,眼神闪躲。
国公夫人见势不对,忙指着沐君离道:“既然你东西已经送到,那就请出去吧,这是宁阳候府与国公府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沐君离大笑起来:“国公府还真是势大,郡主在丞相府可以说一不二,国公夫人在皇上面前也可以发号施令,怎么,难道这天下已经是你范家的了?”
这话却是指国公府有谋反夺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