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伪装外表,月牙手环!(1/1)
血淋淋的字浮现眼前,很快便是消散。
“果然,刘石柱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他自己,一个鬼魂交给我的委托。”
楚白沉思着,心想这个冰冷的地方是哪里?
正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一些异响,一下一下是某种金属碰撞,发出的声响,闻声看去,是从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楚白放下皮箱,紧握着手中的千机黑伞过去,用伞尖顶开了房门。
很轻易就开了,里面很漆黑,但在半空中,似乎轻微摇摆着什么东西。
两条黑状物悬挂在里面,当楚白手中的手电筒照机器,光柱驱散了黑暗,面色不由的抽搐一下。
房间内,两条悬挂的黑状物,是两具尸体被掉在了横梁下!
脖子被麻绳套住脖子,勒入血肉内,面目浮肿,眼珠子凸出,面色发青早就不知死了多久。
除此之外,两具尸体的脚下还挂着两个秤砣,死死地拉拽,更大程度地让两人生前死的痛苦。
从那两张恐惧的五官上,楚白还是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正是刘石柱的叔叔婶婶!
“大爷说他们回来纪念一下逝去的侄子,然后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结果却不知,他们没有离开,直接被吊死在了屋里头,居然几天了都没被发现?”楚白感觉很诡异。
他们的死前的惊恐面目,明显看见了可怕的东西,然后才被弄死。
是看见了刘石柱得鬼魂?
叔叔婶婶抚养他成人,为什么刘石柱要这般残忍地杀死他们?
楚白感觉其中有不少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并且,不一定就是被刘石柱的鬼魂所杀。
因为在两具尸体上,楚白还发现了不少血淋淋的伤口,很深,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撕裂!
还有一些血肉模糊的部位,仿佛被撕咬了。
这让楚白眼皮跳动,脑海里浮现了那些黑色怪物。
不会这么倒霉吧?
血淋淋的字再次浮现。
又是来自于刘石柱的催促,他似乎很焦急楚白去找他。
楚白离开了房间,黑暗角落里,几只蜗居的黑猫睁着反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位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这种房屋没有地下室,酒窖、冷藏室什么的不会有,如果说还有很冰冷的地方的话……”
楚白喃喃着,手中的手电筒照向院子外,眼睛闪烁:“那就只有鱼塘了!”
其实从大爷说刘石柱三年前是掉进淹死的,楚白就有这个猜到了。
刘石柱是鬼魂,如果说有困住他的地方,那就只能是死亡地点。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白天看到刘石柱满脸苍白,屁股下一滩水渍浸湿了沙发。
他在求助自己救出他的尸体!
“又是个背尸活,这真是子承父业了!”
拿起黑色皮箱里的麻制绳,楚白举着手电筒准备出去。
但这时候,脚下的影子忽然离开地面。
一双血色眼睛浮现,影子变成了影鬼,离开了自己的脚后跟。
“影鬼,它想做什么?”楚白没有轻举妄动。
影鬼出来后,目光好奇地打量在周围,然后就漫无目地在屋内走动,翻动东西,看起来只是闲着无聊出来?
就当它是贪玩出来溜达一下,楚白没有理会,也没时间理会,往院子里走去。
鱼塘已经废弃许久,水面上全是垃圾和青苔,楚白看了眼水位,发现并不高,到肚子一米都没有的高度。
这样的水位,居然就淹死了刘石柱。
不过喝醉酒的情况下,似乎也合情合理?
脱了裤子,楚白站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看着波光粼粼,冷的刺骨的鱼塘,关键里面的水质堪比啊三国的恒河水。
“赚点钱真是不容易。”
嘀咕一句,楚白开始尝试着下水,刺骨的鱼塘水犹如密密麻麻的冰渣子刺在两腿间。
楚白开始在鱼塘内摸索,尽管一具尸体在鱼塘里浸泡三年之久,无人理会,他觉得很离谱。
并且,按道理讲一具尸体不在福尔马林浸泡下,几天就开始腐烂,更何况几年,真的还存在完整的尸体么?
但离谱的事真就发生了,只是摸索片刻,他就摸到了一个沉重的物体,但水里不好发力拉出来,很难带上岸。
只能取来绳索,套住水下的物体,然后上岸,绕过一边的樟树,开始发力拉扯。
慢慢地,水下的物体被拖上来了。
正是一具鼓胀,犹如气球充气般的尸体!
尽管面部浮肿的恐怖,五官严重变形,但在喉咙处的一个伤疤,还是确认了这是刘石柱本人!
“好家伙,鱼塘这水质比福尔马林还要牛皮啊,居然还能这么完整!”楚白看着,忍不住吐槽一句。
下半身冷的瑟瑟发抖,擦干了身子,连忙穿上裤子。
简单清理去尸体上面的杂物,还擦拭了一下表面,楚白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
或许,他更有当法医,或者一名敛容师的潜质?
擦拭过程中,楚白发现刘石柱得后脑勺,有一个凹陷的伤口,似乎遭受过重击,严重溃烂了。
“刘石柱,我带你离开了那个冰冷的地方,现在你的委托,我算是完成了吧?”
楚白对着尸体,开口说道。
很快,那几行血字又缓缓浮现眼前。
“请把我带回房间里,还有,他们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可以都不要,但母亲留给我的月牙手环,请务必找回给我!”
楚白听着,只能又硬着头皮,抱起尸体往屋里走去。
找了一个房间,把尸体放在床榻上,盖上一层满是霉臭味的被子。
擦了一把汗,楚白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那还吊在横梁上,惨死的两具尸体上。
楚白开口道出疑惑:“他们,指的是你的叔叔婶婶对吧?所以弄死他们的也是你。”
“他们替你父母,将你抚养长大,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仇恨?”
甚至不惜化作冤魂厉鬼,回来复仇?
楚白虽然这么问,但隐约猜到一些东西。
“他们抚养我,从始至终不过是盯上我父母的资产,抚养我,便能将那些资产牢牢握在手里。”
“我无法说话,所有人不知我遭受了怎样非人的待遇,他们从来不将我当成家庭一员,只是取钱的工具。”
“对内,他们让我与狗公用一个碗,夜里睡在狗窝,对外,他们却换上另一张面皮,将我当成他们的亲生儿子一般。”
“他们利用我父母的遗产,成功解救了自己濒临破产的产业,而在我十六岁后,他们渐渐感觉我是个累赘。”
“在我生日那天,他们给我举办了一场丰盛的生日晚餐,这是父母离开后,我第一次过自己的生日。”
“我曾以为他们对我有了改变,渐渐有了接纳我的看法,他们不断给我灌酒,我喝了两杯,头晕的厉害,便拒绝喝酒,担心他们动了手脚。”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心狠手辣,见无法完全灌醉我,让我去后院那些东西,我到了后院,走路都无法稳定,叔叔在我后脑勺狠狠敲了一棍子,我一头栽进鱼塘内。”
“因为四壁光滑,我根本无法爬出来,喉咙受损,也无法喊叫,渐渐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我彻底沉睡前,我是看到了叔叔拿着木棍,面目冰冷远去的身影……”
楚白看着一行行的血字,面色渐渐凝重。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深知这一点,若真如刘石柱所说,那叔叔婶婶这两人被吊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外人看到的,只有伪装美化给他们看到的表面,内心真正的丑陋,只有当事人深知。
真相无人知晓,正义无法奖励,刘石柱就只能自己来复仇,以命偿命。
“不过,他们不是我杀的。”
刘石柱补充了一句。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做的?”楚白问道。
刘石柱反而沉默了。
重复最开始那句话:“他们拿走我一切,我不在意,但母亲留下的唯一月牙手环,请帮我找回来,带回手上。”
“这是我的委托,也是最后得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