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象是散兵？（1/1）
须弥，净善宫是小吉祥草王的宫殿，琉璃般绿的玻璃窗，天蓝的拱形穹顶，明黄的宝石镶嵌其中，绚丽的颜色交错着。
宫殿内的光线昏暗，在四周的墙壁上散射往返，光影轻抚女孩的睡颜。
将意识逐渐从梦境中剥离，于现实中苏醒，女孩像朵饱胀欲绽的白莲舒展下身体，她有着精灵的耳朵，灰白的长发在侧边扎起马尾，发尾有明显的渐变绿，似乎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禁忌知识……”
“还是找不到…拯救世界树的方法。”
“大慈树王……”
“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神明吗？”
女孩低垂着脑袋，低落的情绪笼罩在她身上，鎏金嵌缕的笼中，金丝雀找寻不到出路。
——
越上屋顶，小心拨开缝隙，沐风见到天守阁内的场景，旅行者举着无锋剑与人对峙，在他前方，并不是预料之中的女士，而是样貌极其秀丽的少年，地上是被打晕的九条裟罗。
所以，旅行者…御前决斗的…
对象是散兵？
等等，不是…女士她人呢？
这一刻，沐风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了，什么鬼？难不成女士带着《日月前事》先跑路了，散兵接替她外交官的位置？
不得不说，沐风猜对了，女士还真先回至冬了，对此，温迪肯定了他的猜测，
“你想的没错，女士拿到东西之后便离开稻妻了，而且走得很急。”
风能带来他想要知道的消息，更何况女士走这件事根本未刻意隐瞒，恐怕那位神里家主也知晓了，至冬外交团换主事人的情况。
——
女士在离开前，还与散兵有过一段对话。
见女士打算将稻妻的任务推给自己，散兵平淡瞥了她一眼，幽幽道，“所以，亲爱的女士就把一群蠢货和这件谋取神之心的事全交给我？”
虽然散兵的目标也是这稻妻的神之心，但这不代表着，他想接下这只完成一半，搞得一塌糊涂的任务。
没人能教他做事，更何况，这话是从在愚人众执行官中，比他还低两席的女士口中说出来。
面对散兵的嘲讽，女士同样反唇相讥，互不相让，“贬低手下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不愿意承认，你也是计划的一环。”
“还是说你认为这些不如在深渊里奋战来得有意义？噢当然，这确实也比不上给博士做实验体有趣。”
说到这里，女士甚至捂嘴轻笑，那一席话语，令散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呵呵，真是牙尖嘴利啊。”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是女士的话，让散兵想起了，在实验室中，那并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呵，不过你似乎很少能在嘴巴上占到便宜，别忘了工厂被毁的事，在我看来，你和公子给人找麻烦的能力不相上下。”
“区区一个工厂而已，目的达到不就可以了。”女士仿佛没瞧见落在自己身上，可以杀人的目光，撩动耳边的发丝，“我不过是给这混乱的国家点把火而已，而你作为被舍弃之物，一定更想破坏吧？一定更想亲手夺取自己母亲的珍贵之物吧？”
散兵冷眼看着她，在愚人众执行官之间，散兵的来历并不算是什么秘密，毕竟博士搞实验研究时，可搞出不少动静。
见散兵沉默盯着他，女士跳得越发欢快了，“记得吗？那时候在稻妻，你可是杀了好多刀匠呢。”
“听说旅行者身边那个小剑客就是雷电五传的后人，他一定很痛苦吧？哎呦呦，瞧你的表情，哎呀，也别太缅怀过去了。”
提起此事，散兵的脸色反而平静下来了，背过身不愿意再看某些人傲慢无礼的嘴脸，“浑身冒火的女人，收起那条可怜的舌头，别再咄咄逼人了，你又有什么资格用那种语气我说话？”
“哈哈哈，浑身冒火的女人？”对于这个称呼，女士坦然接受，与散兵道别的时候，还不忘嘴欠。
“好了，再会，在庆功宴上见，散兵大人到时候，可别头都抬不起来。”
女士踩着高跟鞋离开，散兵望着她的背影，眼中的鄙夷不屑毫不隐藏。
“庆功宴？呵呵，还真是傲慢无知的蠢货。”
“下次再见面，你在我眼中不过是只配仰望我的蝼蚁罢了……”
“多托雷，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
啊不是，这么一想散兵也太可怜了，从前在剧情里帮博士看场子，被认为是害死哲平的凶手，帮多托雷背锅，而因沐风的存在，使得无意间避免了散兵因邪眼被世人误解之事。
可现在，散兵莫不是还要替女士抗下雷电将军无想的一刀，也不对，散兵应该能打得过旅行者吧？
考虑到之前在绯木村见到小哥与散兵的事，沐风打算静观其变。
天守阁内，空身边的派蒙从惊讶中缓过神，不可置信地盯着散兵，“你不是说自己是浮浪人吗？”
空的惊讶不比派蒙少，他们之所以来天守阁，是因为那天九条裟罗得知一切真相后，拿着神子交予的密信，回到了九条家。
铁证如山，九条孝行亲口承认了与愚人众勾结，以保障九条家的地位。
九条裟罗曾认为，若是让心术不正之人掌握神之眼的力量，稻妻的根基便会受到动摇，所以哪怕对眼狩令存有质疑，也凭着对将军的忠义，下定决心去执行将军所追求的永恒。
九条家背着她做出隐瞒将军，背叛稻妻之事，令九条裟罗发觉，或许永恒之路本就没有终点，更何况这条路又早就因为九条孝行和柊慎介的私心而沾满污秽了。
回到鸣神大社将情况告知八重神子后，九条裟罗便打算去纠正圣听，无论如何，至少要给自己迄今为止的决心一个交代。
八重神子阻止了她，并给出了建议，让她可以在雷电将军接见至冬使团时，再到御前谏言，当面与愚人众对峙，让将军亲眼窥见愚人众的野心。
当九条进入天守阁时，雷电将军正在接见来自至冬的使节——愚人众执行官，来晚一步的空，只见到被打晕在地的九条裟罗，还有熟悉的面孔。
空担忧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九条裟罗，警惕地盯着高台上走下来之人，“你是，愚人众？女士呢？”
“呵，不过是落荒而逃的蠢货，居然值得你一问？”见空提起女士，散兵不由冷哼，旋即露出笑容。
“容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很高兴再见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