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全没了,就这么全没了(1/1)
哪晓得,不管他怎么靠近。
凹槽就是跟骨哨不契合,它们俩死活都碰不到一块儿。
什么情况?薄韫时蹙眉,又试着往前推了推。
两者间还是存在着排斥。
黎卿酒等了好半天都没动静传来,探出脑袋,就瞧见他还没下手。
“怎么了?”
她看了看在原地反复踢踏跳舞、就差一点点能按进凹槽里的骨哨,焦急地伸手按住薄韫时的手背,强硬地往凹槽里放。
骨哨往前进了几微米,但还是怎么都放不进去。
“要不,我一个人试试。”
说完,她又想起九黎和青丘的恩怨,说:“会不会因为你是青丘狐,它对你产生了排斥?我是苗疆人,没准我一个人就可以呢。”
“好。”薄韫时将骨哨递还给了她。
但由于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薄韫时生怕会伤到她,就待在她更近的地方,以待应对突发情况。
谁知,黎卿酒一个人就轻而易举地将骨哨放进了凹槽里。
薄韫时:“……”
“居然真的可以诶。”黎卿酒欣喜地拧动着骨哨。
眼前的小门被打开了。
薄韫时条件反射地将黎卿酒护到身后。
结果无事发生。
小门里并没有跑出什么东西。
不过倒是有个长得像冰糖的东西身上泛着金光,悬浮在里边。
黎卿酒探出脑袋,凑过去,“这亮闪闪的是什么……玄晶吗?”
“没见过。”
黎卿酒啧了声,“你都没见过啊?那可能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我去拿。”
“我来。”
薄韫时伸手就要去碰,黎卿酒按下他的手,“我苗疆的东西,还是得我来。”
说话之间,她就伸手捏住了泛着金光的冰糖。
下一秒,
有金光从她掌心的冰糖里冒出来,愈来愈盛。
光线实在是太过刺眼,黎卿酒再也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等过了几秒钟后,她才睁开了条眼睛缝。
金光彻底没了。
但是掌心的冰糖她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黎卿酒疑惑地摊开手,冰糖已经变成了颗漂亮的黄宝石。
“咦?你说这东西到底是……”
她用手指捏着黄宝石想回头拿给薄韫时看,一回头,就被身后的一幕惊呆到了。
薄韫时漆黑的短发发顶上长着一对白色的毛茸茸耳朵,他原本的黑色眼睛也变成了蓝色,这还不止的,他身后的地上铺散着一地的毛茸茸尾巴。
满满一地的毛茸茸尾巴!
黎卿酒瞬间就眼睛亮了,她攥紧手中的黄宝石,扒拉着他的胳膊就往他身后看,
“哇!原来你的九条尾巴是这么长得呀!不过你裤子后面都没有洞,尾巴是怎么出来的呢……”
说着,她就要伸手就摸摸躺在手边的尾巴。
还没摸到,手就被薄韫时紧紧桎梏住了。
“酒酒。”
黎卿酒嗷嗷着喊:“放手放手。”
薄韫时不止不放,还把尾巴当着她的面全都收起来了。
一地的毛茸茸瞬间就没了。
全都没了,就这么全都没了。
黎卿酒感觉比丢了九万块钱还要难过。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把尾巴都收起来啊,就不能给她留一条嘛!
黎卿酒幽怨瞪他,瞪着瞪着就发现他头顶上的耳朵还在。
剩余的那只手还没被他控制住,她飞快地伸手,偷袭他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薄韫时:“!!!”
“原来你有耳朵这么可爱,摸上去还挺……”话没讲完,留在手里的耳朵也瞬间没了。
她的手中又只剩下了团空气。
“……”黎卿酒不干了,鼓着腮帮子就怒吼,“小气鬼!”
薄韫时将她两只手都控制住了,“酒酒,在我们狐族,摸尾巴代表你在跟我求欢。所以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这话,瞬间就把黎卿酒整不会了。
薄韫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
“现在不是聊这种话题的时候,”黎卿酒赶紧转移话题,她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说:“当务之急,我们得去查这块黄宝石是什么东西才行。”
薄韫时:“不用查了,我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啊?你刚才不是说……”
“刚知道的,”薄韫时看向躺在她掌心跟冰糖大小的黄宝石,缓声说:
“用现代的话来讲,这个东西应该算是灵力屏蔽器。专门针对青丘狐族的。”
“哦,所以你到底怎么知道的?”黎卿酒寻思着自己也没漏掉什么啊,怎么他就突然知道了。
薄韫时指指眼前这玩意上面大大小小的绳结和鬼画符,“这上面写着。”
刚刚东西没拿出来,外表上光秃秃的,东西拿出来后,就突然显示了出来。
盯着绳结和鬼画符半天,她还是没看出写的什么东西,干脆就说:“看不懂。”
“说是在大祭司死后,蚩尤就命人把大祭司的残骨和枫树炼化成了这颗黄宝石。
像你们说的枫树是神树,大祭司憎恨杀害她的青丘狐族。炼成这个后,就能用这东西来限制来九黎的青丘狐族。”
在当年灵力强者为王的时代,没了灵力的青丘肯定不敢再惹九黎。这也算是祖宗们为了后代子孙们着想吧。
“那这骨哨呢?这骨哨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黎卿酒想起之前他说这骨哨也是他们苗疆的东西。
薄韫时望着她手中的骨哨,说:“没什么故事,就是蚩尤的骨头而已。”
黎卿酒:“!!!”
谁的骨头?蚩尤的!她什么东西什么档次啊她配拿着蚩尤的骨头当哨子吗?
黎卿酒越想越觉得自己捧着骨哨的手都在发抖。
她居然把先祖的骨头挂在脖子上,她罪该万死啊,半夜起来都得打自己两巴掌。
“你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把它好好供起来了啊。”黎卿酒生怕骨哨被自己磕着碰着,连说话都不敢大喘气。
薄韫时却并不在意,他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的怀里,“我跟这骨哨年岁差不多,酒酒怎么不供我?”
“供你干嘛,供你给摸尾巴吗?”
薄韫时俯下了身。
两人鼻尖相碰。
他说:“不供也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