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客人(1/1)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万物复苏。你看那路边的小草,使劲的往外冒,无论人间多么疾苦,也要探出脑袋,好奇的瞧瞧,就算被路人一脚踩得稀碎,也无怨无悔。
竹屋里的四个男人,经过一个冬天的磨练,小宝的小脸,被寒风吹裂的口子,又愈合了,那胖乎乎的丰卓,瘦了不少,但是结实了很多,手臂上,居然有了肌肉,小宝笑称这是小老鼠。宇文松天天陪着孩子们训练,自然是乐在其中,而军师李涂,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家庭主妇”,洗衣做饭搞卫生,把竹屋收拾得干干净净,竹屋里虽然没有女主人,却比有女主人的家庭还温馨。
这天,小宝与丰卓与往常一样,在竹屋的院子内蹲马步,从最开始的蹲半个小时,到现在的三个小时,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是练武的奇才。小宝是纹丝不动,那丰卓,一般只能蹲两个小时,后面的一个小时,全靠毅力,你看他小腿,直打颤,小宝心里默念:一,二,三,倒。不争气的丰卓果然一屁股坐地上,不服气的他,在宇文松没有发现之前,马上爬起来,继续蹲着。宇文松远远的看着,笑眯眯的,这孩子虽然天赋差点,但是踏实认真啊,不服输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
宇文松坐在门槛上,昏昏欲睡,李涂笑嘻嘻的看着两个孩子,突然,听见竹屋的围栏外,有人在大喊:“宇文松,宇文松。”蹲马步的小宝心里想:宇文松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武台山了?竹屋的院子的小门,被人“嘭”的闯开了,只见一个白发飘飘的老者,带着一位穿着白衣,像男孩,又很漂亮的一个小孩进来了。小宝斜眼瞟了一下,这人是谁?
坐在门槛上的宇文松听到喊声,立马惊醒了,他眯着眼四处张望,那白胡子老头,已经到了眼前。
“你这个老头,我去了武台山,说你不在,我想都没想,就到这里来了,果然呆在这里享清福啊。”白胡子老头快言快语。宇文松从门槛上蹦起来:“|老毒物,你怎么来了?”白胡子老头哈哈笑:“我带孙儿出来采药,本来是要去西华山,想起你离西华山也不远,就先来看看你,怎么啊,不欢迎我啊。”宇文松有点紧张,生怕白衣老头碰他一样:“欢迎,欢迎,进屋坐。”
李涂看见有客人来访,便去厨房煮茶去了。小宝心里嘀咕:“老头是宇文松?那我们一个冬天都在这里训练,又是风又是雨的,他居然不让我们去武台山?”嘀咕了半天,也不敢动,时辰没有到,要是动了,那个老东西会罚我继续蹲六个小时。
白胡子老头是谁?他就是天下闻名的药王华邪,此人治病技术高超,制毒的水平也高超,说简单一点,就是他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所以宇文松见了他,都不由自主的害怕,生怕他轻轻一拍,自己就中毒了,而且这老头,也不是一个善茬,一不高兴就给人下毒。
华邪拉过身边的白衣少年,说:“飘飘,叫宇文爷爷。”少年细声细气的喊:“宇文爷爷。”宇文松指着孩子问华邪:“这孩子,是男孩?”华邪骄傲的说:“当然是男孩,我们华家第28代嫡孙华飘飘。”
蹲完马步的小宝和丰卓,刚好过来了,听到华邪的介绍,两人噗嗤笑出来,丰卓更是过分:“他还男孩啊,你看他,娇滴滴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有男子汉的样子,我看就是一个小姑娘。还叫华飘飘,要笑死我了。”少年气得满脸通红,对着丰卓一挥手。
两位老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丰卓开始手痒,脚痒,全身痒,不停的抓着,还骂:“华飘飘,你干了什么,我怎么全身都痒。”华飘飘细声细气的伸出兰花指,对丰卓说:“没有教养的东西。”
宇文松急了,对华邪说:“你孙子对卓儿用了什么药?快点要他解开。”华邪呵呵笑着:“谁要他口出狂言,说我孙子是姑娘的?”宇文松气狠了:“你孙子再不给解药,你给我滚山下去,以后老死不相来往。”华邪无奈的说:“你这人,孩子们闹着玩,你说这狠话就不对了。”宇文松顺手拿起身边的扫把,就开始赶华邪,华邪一边跑,一边喊:“飘飘,你快点给解药,爷爷要被打死了。”
看着被追得气喘吁吁的华邪,华飘飘手一挥,也是奇怪了,丰卓立马不痒了。宇文松这才丢了扫把,急急过来问:“卓儿,没事吧。”丰卓躲在宇文松身后,胆怯的看着华飘飘,这人肯定是蛇变的,外表柔弱美丽,内心却歹毒无比。
华邪喘了半天气,呵斥华飘飘:“飘飘,这些人都是爷爷的朋友,以后不能对他们用毒,爷爷也是要面子的。”华飘飘忸怩这身体,双眼含泪,娇滴滴的说:“爷爷,他们欺负我,我不是姑娘。”小宝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我的亲阿母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啊。
华邪安抚了华飘飘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收回去了,宇文松和小宝丰卓,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华邪憨憨的笑:“让你们笑话了,我这孙儿,就是脾气有点差。”
此时,在厨房忙了半天的李涂,端着一大盆野猪肉进来了,早就饿了的孩子们,高兴的喊:“吃饭咯。”桌子上,有野猪肉,有野兔肉,还有去年存下来的笋干和山药,李涂又拿来一壶酒,整整摆了一桌子。
孩子们的恩怨,在一桌饭菜中,就化解了,宇文松和华邪喝着酒,喊李涂:“老李头,你也来喝一口,人多热闹。”李涂推辞着:“我本来就不喝酒,今天有老朋友陪你,我就不喝了。”
小宝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宇文松:“老头,你就是宇文松?”宇文松都快忘记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了,也习惯了两个孩子一直把他当作乞丐老头,突然一问,他眨巴眼睛,想了半天,眨巴眨巴眼说:“那我应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