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笑话,凭几根破针能保命?(1/1)
张荻花本来脸色难看,但很快就强挤笑容道:“寒舍简陋,真是难为几位贵客了......”
说着,就板着脸斥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少在这碍眼,没听到公冶圣手他们来了吗?还不快给老娘让开?”
顾倾城被骂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却只能强忍着泪水退到一边。
她当然知道,张荻花这么做是为了讨好来的四个人,而且“公冶圣手”的医术肯定很不简单。
美貌少女则是高高在上地说道:“就是,师尊可是咱们麓江郡数一数二的灵医圣手,能请到他老人家,那是你们走了大运,怎么能让一个瞎子来碍事?”
两个青年显然知道刚刚的举动惹恼了少女,连忙讨好道:“蓉儿姑娘说的是,能让公冶圣手出手,真的是她们祖上积德......”
然后对张荻花颐指气使道:“你这妇人好没眼力劲,还不快把屋子收拾干净,免得脏了公冶圣手和蓉儿姑娘的衣服?”
直到这个时候,白发老者公冶承才故作姿态地道:“算了吧,一个乡下妇人,和她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说着,他就负着双手,跨进了青砖小屋。
一进入苏翊的卧室,公冶承的脸马上就垮了下去,指着顾破尘身上的银针厉声质问道:“他身上的银针是怎么回事?”
“他们没有告诉你老夫的规矩吗?老夫绝不治别人治过的病患!”
美貌少女方蓉儿扫了一眼病床上的顾破尘,也板着脸训斥道:“明明已经经脉破损,不能再受任何刺激,竟然还用这种早已经没落的旁门小道,简直是不知所谓!”
越说,她语气越不善:“让这种庸医胡乱诊治,搞得快没命了,就想着求我师尊,把师尊他老人家当什么人了?”
张荻花被骂得哑口无言,但很快那股蛮横劲就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一把揪着顾倾城的手臂大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为娘是怎么交代你的?说了让你不要让那个灾星碰你阿爸,看为娘不打断你的腿!”
竟然真的抡起一旁的扫帚,拼命地往顾倾城身上打去。
顾倾城被打得浑身发抖,却死命地咬牙忍着泪水,颤声分辩道:“阿妈,不是这样的,是刚刚阿爸突然不行了,在床上不停的抽搐,还大口大口的吐血,翊哥哥才给阿爸银针刺穴的,要不是翊哥哥出手施救,说不定现在阿爸已经不在了......”
“切!”
张荻花还没有开口,方蓉儿马上指着银针不屑地道:“你这个瞎子是说这老头刚刚快没命了,是凭这几根破针保住性命的?”
“哈哈哈,你是要把本小姐的肚子笑破吗?”
说着,竟然旁若无人地嗤笑起来。
一个青年听了,也像看白痴一般看着顾倾城:“是啊,所谓的灵灸之术,向来就是山野郎中用来骗人的把戏,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神?”
另一个则是一脸讥讽地说:“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你口中的‘翊哥哥’,就是那个发配给你倒插门的废物疤子吧?”
“你竟然说一个修为全无的废物,凭几根破针就可以救活一个将死之人,是把我们这些人都当白痴吗?”
他们都是麓山城丹药阁的灵医弟子,能观摩公冶承治疗,对他们无疑是精进医道的大好机会。
刚刚被顾倾城的绝色容颜所吸引,惹得方蓉儿不喜,现在自然要极尽所能地羞辱顾倾城,好搏得方蓉儿的欢心了。
顾倾城还要辩解,张荻花就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大声咒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给为娘闭嘴?”
然后不管痛哭流涕的顾倾城,带着哭腔向公冶承哀求道:“公冶圣手,您也看到了,不是我故意骗您,您就看在我一片赤诚,救救我家破尘吧,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就扑通跪倒在公冶承的脚下,死活不肯站起来。
公冶承板着脸,半天才不痛快地冷哼道:“你喜欢跪就跪着吧!要不是本着救病治人的准则,本圣手早就走了!”
张荻花大喜,连忙磕头道:“谢谢公冶圣手!谢谢公冶圣手!只要您把破尘治好了,我给您立长生牌,天天跪拜,给您求长生。”
公冶承一脸不耐烦,指着顾破尘身上的银针,对方蓉儿道:“蓉儿,把这些破针拔了,再这么扎着刺激经脉,就算他有九条命为师也救不了!”
“是,师尊。”
方蓉儿应了一句,走上去就要拔顾破尘身上的银针。
“不要!”
顾倾城马上失声道。
然后一脸惊慌的伸开双手,挡在方蓉儿的身前。
她流着泪哀求道:“公冶圣手、蓉儿小姐,我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是翊哥哥救了阿爸!”
“翊哥哥说过,绝对不能拔阿爸的银针,否则阿爸会死的,求求你们了!”
说着,也扑通跪倒在方蓉儿的脚下。
公冶承脸色一片铁青,盯着顾倾城道:“你是说老夫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废物?”
张荻花马上慌了,冲上去对着顾倾城又是一顿抽打,然后才哭着哀求道:“公冶圣手,这死丫头就是鬼迷了心窍,您老就别跟她一般见识,救救破尘吧!”
“哼!”
公冶承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冷哼了一声,对方蓉儿不容置疑地道:“蓉儿,把针都拔了,为师倒要看看这几根破针是不是真有她说的这么神,要是拔了针救不了这人,今天为师就把招牌砸在这儿!”
方蓉儿也不以为然地道:“就是,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就一点经脉破损而已,非说得跟进了鬼门关的绝症一样,只要师尊肯出手,肯定药到病除!”
张荻花连忙陪笑道:“有公冶圣手出手,破尘的伤肯定会很快痊愈。公冶圣手、蓉儿姑娘,你们息怒,倾城这丫头也是救父心切!”
然后又转身喝斥顾倾城,让她马上让开。
顾倾城死活不肯,被张荻花连骂带打赶到一旁,顾破尘身上的银针很快就被方蓉儿一脸嘲讽地拔掉了。
“砰砰砰砰砰......”
“咕咕......”
可刚将最后一根银针拔下,原本气息平稳的顾破尘就像抽风一般在床上剧烈地抖动,嘴中咕咕往外冒血。
生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快速消退,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脸上就布满了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