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置营见闻(1/1)
车子缓缓停在安置营门前,而大门却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大门前放着许多刚做好的成的拒马,门后两边竖立着两座木头搭建的哨塔。哨塔上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特警。
大门左侧原来保安室已然被改造成简易的碉堡,窗户的位置被一整块铁板挡上,仅仅留出两个只可从内打开的射击孔与一个大一点的观察孔。一颗带着头盔与夸张的防毒面罩的脑袋隔着铁板从里面向楚辞二人这边望来。面罩两个圆圆的镜片下,透出一双深棕色的瞳孔,是正常人类的眼睛。
“欢迎来到紫金山安置营,你们二人请下车接受检查。”
说罢,戴着防毒面罩的特警冲两人招手示意楚辞二人过去接受检查。
“请二位脱掉全部衣服与鞋子,穿着内衣光脚站在观察孔前,接受体温枪测温与全身消毒。”戴面罩的特警撤下,又走来一名穿着隔离服,同样头戴防毒面罩的女性。温文儒雅的声音传入楚辞耳中,虽然戴着面罩看不清长相,不过身材高挑婀娜多姿,样子肯定不够不会丑。
“楚辞?”
记忆中,那熟悉的声音与楚辞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声音出现过很多次,“楚辞,马上上课了,醒醒别睡了。”、“楚辞,别偷懒了,作业完成不了你又要挨骂了,拿来我帮你画两张。”、“楚辞,要高考了,你准备考哪所大学?”、“楚辞,我考上C市美术学院了,听说校园风景,环境都很好哦。”、“楚辞...........”
“楚辞,真的是你,你怎么从L市逃出来的,没有受伤吧!”
温婉的声音再次传来,把楚辞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啊,没,没有受伤,我从W市逃出来的,路上听到广播就赶过来了。我不是不...........”
没等楚辞话说完,温婉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不用解释,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你来也只会陷入危险。”
还想解释的楚辞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以对。
“滴..滴滴,三十六度五,体温正常。滴...滴滴,三十六度八,体温正常。”测温枪依次扫过楚辞二人手腕。
“你俩.......脱掉衣服,内衣不用脱,转个圈让我检查有没有被丧尸咬伤或抓伤。”
原本温婉大方的声音此刻变细若蚊蝇。
煤矿工人属于高危行业,昏暗的矿井下充斥着许多危险,瓦斯,水灾,火灾......。煤矿工人所穿的制式工装都是纯棉的,内裤也必须是纯棉的。井下禁止穿着化纤衣物,主要因为穿着化纤衣物会产生静电,容易引起火灾或爆炸。
所以......楚辞与山炮都没穿内裤。事实上不止他们,许多煤矿工人都是不穿内裤的。
“那啥,一笑你先转过身去,我们二人都没穿内裤,不太方便给,我俩找个东西围一下。”
听完这流氓话的徐一笑顿时双手捂脸,逃也似地躲到了一旁。
楚辞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迅速除去身上所有衣物,用外套遮住关键部位后才大声冲堡垒里喊道:“可以了,一笑你出来吧。”
“............”良久却没有得到回应。
过了一会,一个粗狂的男性声音从观察孔内传出,正好刚刚被替换掉的特警。
“那个女孩跑了。双手捂脸,跑的跟兔子一样快,你俩是不是对她耍流氓了。”
“不不不,长官,我俩都是纯纯的奉公守法好公民,怎么会光天化日之下对子女孩子耍流氓呢,我们俩认识,是高中同学,她比较害羞。”楚辞也是十分尴尬,裤子还没脱就把人家女孩子吓跑了。
检查过后,楚辞二人被允许进入安置营,右半扇大门缓缓打开,只露出了仅能允许一辆车子能进入的空隙。
进入安置营,里面的情况与楚辞年前跑过来时候大相径庭,只是杂草丛生的路面被车辆压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循着痕迹,楚辞把车子开到了安置营的停车场。
与其说是停车场,不如说成只是一大片水泥地。停车场很大,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车子竟占据了大半地方。大部分车子的车身上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尤其是最里面的两辆重卡。一辆沃尔沃重卡车头与车厢连接处还残留着一只断臂,白森森的断骨暴露在空气之中。
停车场内,许多幸存者聚集在这里,到处飘扬着略显嘈杂的话语声,笑声,议论声..........反而从前人类聚集生活的城市,反倒变成了怪物的乐园。
没等楚辞二人稍作休息,便有几个领导摸样的男女向停车场走来。一个年轻些的男子提着大喇叭向着停车场的众人喊道。
“大家静一静,咱们陈县长有几句话要讲。”
随着各种嘈杂的声音缓缓消失,一个身着西装,顶着大半秃瓢脑袋的地中海男人结果年轻男人递来的喇叭,冲着众人说道:“大家好,我是L市紫金县的县长,我叫陈刚,由于病毒爆发突然,我们官方也没办法大规模的组织幸存群众撤离,对此我深感惭愧...........”
秃头县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尽是些没用的废话。倒是后来的特警制服的男人讲的话有些作用,告诉了众人一些丧尸的习性与杀死丧尸的方法。
丧尸是人类感染丧尸病毒后变化的物种,其本质仍是人类,打断腿也会失去行走能力,但是想要真正杀死丧尸,只能摧毁其大脑。就算砍下丧尸头颅,也不会使其死亡,头颅依旧可以完成撕咬动作。感染丧尸病毒后的人类,会在两侧大脑之间形成一种不可名状的组织物,只有摧毁这块组织,丧尸才会完全死亡。
得到这些有用信息的楚辞恍然大悟,自己两次击杀丧尸碰巧都直接摧毁其大脑,第一次杀掉老师傅时,用扳手硬生生的砸破了他的脑袋,当时红的白飞溅的到处都是,也没有兴致仔细的扒拉着破碎的脑袋仔细观察。第二次杀掉提升机操作员时,自己则是用锚杆从其眼眶直插大脑,估计也是碰巧才杀掉了丧尸。
意识到这些的楚辞打开车门,握紧了从宿舍水暖拆下来的钢管,决定以后要多加练习捅刺技巧,不能再像第二次那样全凭运气了。
“楚辞。”温婉悦耳的声音传入楚辞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