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们俩永远不在一条相交线上(1/1)
盛时序反手握住舒然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从今天开始,你半步都不能离开盛家,直到陆家上门提亲为止。”盛老爷子下达着最后的命令。
盛母不死心的发问“爸,难道真的要把甜甜嫁入陆家吗?”
“怎么了,你还想要她上天嫁玉帝不成?今晚之事流传出去,整个帝都,有人敢要她吗?嫁入陆家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盛老爷子接连几个问题问得盛母哑口无言。
盛甜甜自知无力挽回,整个人瞬间晕倒在地。
“甜甜,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盛母趴在盛甜甜身旁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盛天直接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盛家在哭丧呢。
从始至终,盛时序全程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道是人还以为盛甜甜才是盛母亲生的,他是包养的。
殊不知,盛时序这一想法某天真的验证了。
盛老爷子看不下去,随意挥了挥手“丢人现眼的东西,抬走抬走。”
管家迅速上前,将盛甜甜拖回了房间。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盛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地往楼上走去。
盛时序见状,瞥了一眼爷爷,只见一生要强的爷爷,背影看起来令人心疼。
他本想开口安慰爷爷,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张不开口。
劝解他什么呢?想开一点?
可事情已发生,怎么说都是徒然。
只见盛老爷子脸上挂了几条泪痕,他挥了挥手“时序,你带着他们母子先回去吧。”
言语之间,听得出老爷子声音嘶哑,想必是隐忍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
“爷爷,那我们先走了。”盛时序走到盛老爷子身后,拍了拍他苍老的肩膀。
盛老爷子弓着腰,一个人落寞地走回了房间。
盛时序带着舒然母子驱车离开了盛家,盛天板着手,站在客厅窗户边,目视着门口的动静。
阿序,如果你是我亲生儿子该有多好!
可是,你不是!
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缓慢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夜黑风高,路上行车并不多。
车厢内,劳累一天的小家伙,早已躺在舒然怀里呼呼大睡。
“阿序,你没事吧?”舒然突然问了句。
她不知道盛甜甜出事,对他影响大不大。
盛时序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向舒然,反问道“傻瓜,我能有什么事?”
“那她......”舒然并没把话全挑明。
盛时序眯了眯眼,平缓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俩永远不在一条相交线上。”
舒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然然,你给桑榆打个电话,看她送周老太太回到家了没有?”盛时序吩咐了句。
自从上次右手出现莫名的抽痛后,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舒然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好,现在问。”
桑榆车上响起了一阵铃声,她瞄了一眼后排的老太太,打开耳机,连上蓝牙。按下接听。
“喂,阿然,怎么了?”桑榆低头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是晚上十点。
那头传来舒然温柔关切的声音“阿榆,你到家了吗?”
桑榆瞥了一眼导航,回复道“还有一公里就到翠湖别墅了。”
“那,今晚你还回金都苑吗?”舒然不放心地反问了句。
桑榆想了一下,轻声道“回,送奶奶到家,我再回。”
舒然捂着手机,对准盛时序小声说了句“她说还回。”
“好,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舒然一一叮嘱着注意事项。
桑榆笑了笑,回了声“好”,便挂断电话,认真开车。
她驱着车稳稳停在翠湖别墅的门口,安管家听见外面的动静,连忙推开门,小跑而出。
桑榆下了车,温柔喊了声“奶奶醒醒,到家了。”
眼见奶奶倚在座位上熟睡,时不时打个小鼻鼾,桑榆悄悄的下了车。
走到后排,拉开门,准备抱起周老太太,谁知,安管家的大嗓门一出,奶奶便醒了。
“老太太,你可回来,等的我花都谢了。”安管家搀扶着周老太太,诉说着思念。
桑榆无奈摇了摇头,这对活宝。
“奶奶,我就不进去,直接回金都苑了。”桑榆关上车门,看着她们两人道。
周老太太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啊,你不在这过夜啊。”
她的眼底里充满失落,漆黑的眼眸让人心疼。
“不了,奶奶。”桑榆还决定连夜回去,住在这边,明天要很早起床。
周老太太挥了挥手“行吧,你开车小心点,到家发条消息给奶奶。”
“是啊,丫头,开车小心点,注意安全!”安管叮嘱了声。
“好,你们快进去吧,我看着你们进去,才离开。”桑榆站在车旁,盯着门口的两人。
周老太太见状,带着安管家走进院子,她们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门口的桑榆。
桑榆目送她们进了客厅后,才驱车离开翠湖别墅,往金都苑驶去。
大晚上,路上空荡荡地,车辆寥寥无几,桑榆猛踩油门,终于在十一点半回到了金都苑。
她刚驶入停车场,便看到盛时序倚在车旁,久久不曾离去。
桑榆打着方向盘,将车停稳,开门下了车。
盛时序见状,站起了身,看向她“然然不放心,叫我下来停车场等你,看你平安归来,我可以上去交差了。”
这两口子这是整的哪出?
以后也没见他们对她这么上心,这次是怎么了?
“谢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好意,她只想赶紧回家,洗漱睡觉。
盛时序说了声“走吧。”
两人一起往电梯方向走去,电梯里,气氛十分安静,两人默默不说话。
桑榆在认真地编辑消息,发给周老太太。
电梯很快上升到二十六楼,回到家门口,桑榆和升时序挥手道别,两人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桑榆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睛困得睁不开。
缓了一会,她便下床,往卫生间走去,简单捯饬一番,桑榆拎着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