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这么封建吗(1/1)
“开饭喽!”于挚用君暮雪买来的食材做了一桌子的菜,可以称得上是满汉全席了。
君暮雪看着琳琅满目的菜系除了想竖起大拇指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今天买的菜你不会全给我用完了吧?”
“怎么会!还剩下很多呢!你们尽管吃。”于挚憨笑着,他的木屋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他一时高兴就多做了些。
“对了,还有空余的椅子吗?”
“有的。”于挚迅速跑进屋内拿了张椅子,由言川递给她,君暮雪拍了拍空座对着阿芙说道:“阿芙来坐。”
阿芙垂头丧气走了过去,她坐在椅子上不安的问道:“你还生气吗?”
“快吃饭吧。”君暮雪不想回答阿芙的问题,阿芙也只好低着头扒饭。
“等会你跟我去银角楼,我帮你开一间雅间。”巫慕棠待饭菜咽下才又开口提起这件事。
“你是老板啊?怎么老给银角楼拉生意?又或许银角楼的老板是个貌美如花的娇娘子?”君暮雪说这话时撞了撞他的胳膊,略带狡黠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转。
巫慕棠调转筷子敲了敲君暮雪的头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这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情情爱爱?”
“哎哟,师哥,疼得很!”君暮雪放下碗低着头,手指在脑袋上来回揉搓,语气委屈的很。
巫慕棠被吓得还以为自己真的下手太重了,他拿着筷子双手呈上愧疚的说道:“不然你也打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
君暮雪露出一双眼睛,她的手在巫慕棠的手上做了个假动作,一个巴掌拍在了巫慕棠的脑瓜子上。
巫慕棠顿时觉得耳边响起一阵嗡鸣,他看了看眼前的君暮雪,她抱着肚子仰天大笑完全没有半分女孩子的矜持,他甚至都能看到她的后槽牙了!
“好啊,你折磨我是吧!亏得我还那么愧疚!”巫慕棠撇开头神情冷漠的向左边转了一下,他重新拿起碗一口一口的吃着。
“啊?生气了?”君暮雪主动拉近了自己和巫慕棠的距离,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嘟囔道:“你真的生气了?”
见他不理会也不回答君暮雪说了句好吧转身也开始吃了起来。
看到君暮雪突然不哄自己了巫慕棠顿时急了,他故意假装自己吃呛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主子,你没事吧?”言川着急的给巫慕棠拍了拍后背,生怕他呛死。
巫慕棠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还是没反应,他只能将怒火转移到言川身上了:“我现在没被呛死,我一会就被你拍死了。”
“啊?”言川听到他这么说只好悻悻将手放了下来。
“于挚,还有饭吗?”君暮雪完全不理会巫慕棠的自导自演,自顾自的找别人搭话去了。
“有的,在里面。”于挚刚想站起来就被君暮雪抢先一步按了下去:“我自己来。”
阿芙瞧见君暮雪走进屋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仙女殿下~”
“嗯?”
“你就原谅他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他伤害到了你,他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阿芙掌心向上,手中的小蝴蝶跃然指尖。
君暮雪不会不认识那是司柏宣的东西,但是阿芙也是天宫中的人,她向着司柏宣也是应该的。
“若你是来做他的说客便回天宫去吧。”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今日如此决绝?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外面那个...那个巫慕棠?”
“你...”
“什么爱能轮到我的身上?”巫慕棠端着空碗站在门前,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子形成的阴影都快能遮住小半张脸颊。
阿芙皱了皱眉,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硬着头皮四肢僵硬的转身跟着君暮雪走了出去,巫慕棠在他们走后不明意味的笑了笑。
“你们是要走了吗?”于挚听到耳边的虫鸣声接连不断的涌入,他知道黑夜到临了,而他们应该也要走了。
“是啊,多谢款待啦,我们得回镇上了。”君暮雪勤快的收拾着碗筷,完全没有大小姐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姿态。
“那你们路上小心这些碗交给我了。”于挚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能洗的一干二净,可是君暮雪看着桌面上堆积成小山丘的碗还是挽起了袖子。
“我来吧,你坐下休息。”
“不行不行,你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洗碗呢?”于挚连忙摆手,先是收获一堆免费的食材不说,现在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
“要是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必多言了。”君暮雪像是脚踩风火轮般尽数将碗筷收拾进了里屋。
她在水缸里一下一下舀着水,直到清水没过碗筷她才开始冲洗。
“洗完碗我们一起走。”巫慕棠双臂环胸懒散的靠在墙上直勾勾的看着君暮雪。
“才不去。”
“你不去我就一直跟着你。”巫慕棠也玩起了耍赖那一套,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等着君暮雪洗碗。
虽然他很想帮忙可是凭借他对这个女人的清晰认知她决定的事情绝对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终于洗完了。”君暮雪的双手撑在台面上放空了好一会,原来洗碗这么累啊,下次还是不要自告奋勇了。
她一转过身,一张干净的手帕就递了过来,想也不用想这人肯定是巫慕棠,所以她选择了忽视。
可谁曾想这男人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他自己的衣袍上擦了起来。
“这衣袍果然好用,手一下就干了。”
“师哥,你这衣服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谁说要你赔了?”
“哦,那行。”
“你干嘛不理我?”
“闲的。”
“现在又理我了?”
“闲累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嘴着,好不热闹。
“于挚,我们得先走了,下次有缘再见。”
于挚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很失落,他在这座木屋里独自一个人待了四十年,不是四天也不是四十天,而是真真切切的四十年。
“下次我们还会再来的,你做的菜很好吃。”君暮雪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但是她待在这里也不合适,所以只能乖乖跟着巫慕棠走了。
“那你们路上小心。”
“好。”
于挚朝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直到耳边零零碎碎的脚步声消失他才垂下手,恍惚间,他竟然觉得自己能看见了,能高举的月亮能看见四周的一切,他揉了揉眼睛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原样。
“走吧,去银角楼。”巫慕棠和言川走在前头带路,君暮雪和阿芙则在后面跟着。
君暮雪看着银角楼门口的大牌匾又看了看身旁的巫慕棠冷不丁说道:“你该不会真是这里的老板吧?”
“回答你有奖励吗?”巫慕棠偏着头盯着君暮雪看了好一会。
“看来你真的是老板咯。”君暮雪抬脚往里走去,里面的环境还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他还是十分中意自己先前的装修。
“既然是老板就给我安排一件最大间的吧。”君暮雪提起裙摆就要往楼上走。
“那你就和我从后门走吧。”巫慕棠拉住君暮雪的手往外走了出去。
阿芙有些不解挠了挠头喊道:“那我怎么办?”
“你找言川安排一下。”巫慕棠丢下这句话就火速拉着君暮雪走到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
君暮雪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有些发懵:“你该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是啊。”巫慕棠的淡然一笑被君暮雪理解成了奸笑,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就往反方向跑去。
“我骗你的!跑什么!”巫慕棠啧了一声也开始往回跑。
“我害怕!”君暮雪话音刚落,脚踝再次传来钻心的刺骨,她猛地一歪险些摔倒,不过还好巫慕棠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肢细软像是岸边的柳叶随风飘摇,身上的香味沁人心脾是好闻的果香,她前倾的身子被巫慕棠转了过来,她本能的抓住他的衣领紧闭着双眼久久没有回过神。
“你还打算在我的怀里多久?”巫慕棠似笑非笑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在月夜的衬托下这样一幕显得十分暧昧。
君暮雪听到他的打趣后先是睁开右眼再是睁开左眼,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巫慕棠没有接话因为他在等着君暮雪夸奖他,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善变。
“都怪你追我!”
“你没跑我怎么追你?”
“你吓我我才跑的!”
巫慕棠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不忍在跟她斗嘴,他微微弯下身子将君暮雪横抱了起来。
她的脸颊是肉眼可见的迅速蹿红,就连耳朵也带着炙热的温度。
“师哥!快放我下来,等会被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喽。”巫慕棠踩着脚边的一块石头登上了第一层屋檐,他身形平稳脚踩的每一步都会稍稍停顿,要说他轻功不好怕摔到她了有些牵强,但要说是想多抱会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来你技法也不行啊!怎么没有嗖嗖嗖的上去?”君暮雪的挑衅让巫慕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那你可得抓好我的脖子。”巫慕棠为了验证君暮雪的说法选择单手抱着她,感受到力量缺失的君暮雪瞬间有些后悔自己的逞强。
就不应该招惹他,要是这摔下去岂不是得缺胳膊少腿的!
出于自我保护她还是选择乖乖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细腻香滑的肌肤在触及他的脖颈时他轻颤了一下,他承认,在那瞬间他很心动。
一直处在紧绷神经的君暮雪并没察觉什么异样,反倒是巫慕棠的脸颊闪过一丝绯红,不过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到了。”
“这么快?”君暮雪看向巫慕棠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赏识,不过他没有立马将她放下而是微微颔首指引她看向天边的圆月。
夜,静极了,不染纤尘的银盘满月在云中穿行,皎洁的月色中隐约藏着一丝忧愁的思绪,君暮雪望向那边时便带着这样的情感,淡淡的月色却有浓重的凄凉。
“好看吗?”
“挺美的,今天居然还是满月。”君暮雪难得在人间欣赏一回月夜,可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你也和月亮一样美。”巫慕棠说出这话带着些许羞涩但在君暮雪的眼里他明明就是调侃她后的嘲笑。
“多谢了师哥,不过你的赞美太虚假了我可受不起。”君暮雪推了推巫慕棠的胸膛示意将她放下。
“你的脚踝不疼了?”
“嘶~你不说还不疼你一提它就像是有人用木棍打在我的脚上动一下打一下,疼死我了。”君暮雪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易受伤体质,每次出远门都会带着一身伤回去。
“你真形容还真妙!”巫慕棠转身走进阁楼,微风吹拂过他的衣袍带来丝丝凉意,他抱的更紧了一些。
“这屋子可是全新没住过人的,今天就破例让你住一晚。”巫慕棠带着些小得意,在他看向窗外时眸色一冷,他刮了刮君暮雪的鼻子故作亲密。
“荣幸至极。”君暮雪抱了抱拳像极了江湖上行侠仗义的侠客,巫慕棠被她的动作惹得噗嗤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温暖阳光绝不是平时看上去的不近人情。
“你先坐在这我给你拿药膏。”
“谢谢师哥。”
君暮雪翘着脚等着巫慕棠,殊不知在银角楼旁的大树上一个男人淹没在黑夜里,他玩弄着瓷瓶,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瓷瓶在他的指尖来回旋转直至他最后看见了巫慕棠走进屋子他才选择了放弃。
瓷瓶还未落地,那抹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君暮雪一直觉得窗外有人看着自己,可是抬眼看去只是一棵被风吹动不停摇晃枝丫的大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看见。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君暮雪摇了摇头刚要掀起自己的裙摆就被巫慕棠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拉住:“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啊?”君暮雪明显没理解到他的重点,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这么封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