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心思各异(1/1)
“干嘛啊!”司玉闭着眼睛朝着空中挥舞了几下拳头,还没睡到自然醒的他最讨厌被人打扰了,不过司柏宣除外,因为这小子最记仇。
“起来,带着那女的!”司柏宣指了指还没睁开眼睛的灵槐,不知道是她身体太差还是在装睡,明明是加入者却到现在都还没醒。
司玉揉了揉眼睛无奈的说道:“哪个啊?”
“你说还有哪个?”司柏宣轻揉眉间,一阵困意袭来,要不是有外人在他指定已经进入梦乡了。
司玉瘪了瘪嘴勉强恢复神智,从容的打了一个响指灵槐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至于她睡过的褥单也早已换成了新的。
“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睡过你的褥单我换好了不用谢。”司玉双手背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拜见天尊。”阿芙看见司玉出来立马迎了上来,见他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看着什么,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望尘发丝凌乱斜靠在门框上,看得出来很久没有休息了,但是这形象确实有点欠缺。
阿芙干笑了几声偷偷摸摸的挪着步子踹了踹他的屁股:“他还真的蛮...辛苦的...”
“谁踹我屁股!”望尘揉了揉屁股,眼睛还舍不得睁开。
阿芙被他这么一叫吓得浑身哆嗦,索性也不理他淡淡的朝着司玉告了个别:“天尊殿下,我想起来膳房还有锅汤我得赶紧去看看。”
司玉微微颔首,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么喜欢待在这就留下吧。”
“嗯?”望尘的耳朵立马接收到司玉的信号,不过暂时启动失败,他无力的挣扎了好一会,再等他回过神来连司玉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银角楼
“下面置办的如何了?”巫慕棠用指尖捏着玉佩坐在窗子的正对面,强烈的光线透过玉佩除了能看出是块好料子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尸体已经由他们家人领回去了,按你说的每个人补贴了一千张银票,银角楼会一直救济他们直至死亡,未能找到家人的尸体也都好好厚葬了绝对没有亏待任何一个人。”言川说话之间眼神不自觉的落在玉佩上,他虽然不相信那老头能给什么好东西,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绝不能让巫慕棠启用这个邪门的东西。
“做得好,天宫上面如何?”巫慕棠放下手中的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切安好。”言川以往都会将概况说个遍,今日倒是言简意赅。
巫慕棠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杯子中的热茶:“说实话。”
“听闻司柏宣回天宫之际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司玉也一同跟着,想必应该就是君暮雪,否则,按照他的性子是不会让任何陌生女人近身的,更别说抱着回来这么亲密的行为了。”言川知道这是巫慕棠在给他机会,他要是不珍惜怕是要下一秒就要被赶出银角楼了。
“昏迷不醒?司柏宣还有打不赢的对手?居然让君暮雪受伤了?”巫慕棠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代表着什么。
“难不成是龙苍?”这六界之中没有人谁不知道龙苍誓死都要与整个天界为敌,他自离开天界后便自立门户,靠着禁术步步高升,以至于后面的神魔大战无人能敌。
“龙苍虽与他们是死敌,但是这样做除了惹恼司柏宣并没有其他好处。”巫慕棠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去天宫看看了。
这许久未见还不知道君暮雪有没有把自己忘了。
“他不就是一个无聊的人吗?”言川每次提起这个人都会感觉到心口一阵绞痛,大抵是他作恶多端,让人看不下去吧,特别是那日的血奴之战,他想起来就犯恶心。
—竹林苑
“主子,来这干嘛?”言川看着散落一地的竹子顿感不妙,这人不会又是要做什么东西讨好那女人吧?
“你把我劈好的竹子用打磨石磨一磨,这样不会割手。”巫慕棠拾起一摞宽窄均匀的竹条递给了言川。
言川虽然老实的接过,但还是难掩脸上的不悦,明明可以上街去买却偏偏要亲手做,费时费力还费手,更可气的是这女人早已经有佳人陪伴身侧了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
“快磨,别说话!”巫慕棠摸了摸发烫的仿佛能听见言川心底的声音。
他抬眼心虚的看了一眼又低了下去继续干着活,果然不能说人坏话,就算是心声居然也会被听见。
—神女殿
“星君大人,神女殿下一直神神叨叨的,这该如何是好啊!”苦菊哭丧着一张脸不安的揉搓着手指。
“这该死的时丰,不仅欺骗了我还欺骗了天尊和大帝,简直罪该万死啊!”白青山在屋内焦急的踱步,看的苦菊眼花缭乱的。
“神女殿下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整日不吃不喝,现在只剩下一张皮了。”苦菊心疼的看向白琬琰,只见她瘦弱见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单薄的衣衫了,只要一挪动就会滑落下来,微微凹陷的脸颊满是痛苦与挣扎,她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念叨着,像是真的疯了。
“琬琰,琬琰,你看看爹。”白青山坐在床榻的一侧,深凹的眼窝写满了沧桑,自从白琬琰从东海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她不但害怕外出他人异样的眼光还害怕别人不经意提起她死去的母亲。
她曾经是一个骄傲的神女,她还一直认为自己拥有着天底下最好的父亲,即便母亲自出生就未曾见过可她从不因此难过,因为白青山一直都给予她满足的爱。
可现在到头来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被当众撕破面具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她,就算是捂着耳朵她都能感受到人们的嘲笑不断的向她涌来。
“爹,爹!”白琬琰忽然笑出了声,这还是白青山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笑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白琬琰又哭了出来:“娘,我的娘去哪了?你看到娘了吗?”
“琬琰啊,你自小就没有娘,是爹不好,爹把娘弄丢了,你别怪爹好不好?”白青山的双手搭在白琬琰的肩膀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只求她不要再想起在东海看到的那些画面了。
“不不不不,你不是我的爹,你不是,你是谁?”白琬琰一把推开白青山,用手撑着身子迅速挪动到床榻的角落里。
白青山哪经得起白琬琰这么一推,不过好在苦菊及时赶来扶了一把,不然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她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得去求求大帝。”白青山扶着隐隐作痛的老腰匆匆走出了屋子。
“苦菊,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白琬琰忽然神情认真的看着苦菊,与刚刚疯癫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殿...殿下,你怎么?”苦菊被白琬琰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连连结巴。
“小小挫折并不会打败我,只有更好的伪装才能事半功倍,能不能成在于你我。”白琬琰捏着苦菊的手腕愈发用力,她想告诉她绝对不能背叛自己。
苦菊看着逐渐被捏红的手腕忍痛点了点头。
“大帝殿下前几日将君暮雪抱去了挽灵殿,君暮雪意识不清,像是睡着了一般。”苦菊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告知,绝无半点欺瞒。
“挽灵殿?难道君暮雪这事与灵槐有关?”白琬琰握了握拳头暗暗不爽,如果她私自行动惊扰了司柏宣她还怎么利用君暮雪!
“灵槐那里我派人看过了,她到现在都还没苏醒,不过气息与仙灵都还在,应该只是暂时昏迷。”
白琬琰投以认可的眼神,即便是这么焦头烂额的照顾她竟然还能时时刻刻关注着外面的事情。
“很好,我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苦菊垂下眸子谦虚的说道:“我相信殿下不会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内心强大的神女殿下。”
—天宫
“等等,你们是干什么的?”天兵挡在巫慕棠与言川的身前,他们还从未见过有哪位来天宫的人身上背着那么多的竹条,难道这贩卖竹条的生意都扩展到了天上不成?
巫慕棠在一众质疑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块透色的金边令牌,待那人看清令牌上的字立马毕恭毕敬的弯着身子:“原来是大帝殿下的大弟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下可以进去了吗?”巫慕棠翻手将令牌塞回了大袖中。
天兵有了头领的口令全部都站成两排,中间的过道正好足够一人通过。
“这天宫还真是戒备森严,背个竹条都不行。”言川拉了拉肩膀上的绳子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竹子打磨的不够光滑,怎么有点刺挠啊?
巫慕棠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月光殿的门口,他抬着头看着牌匾正要走进门口的守卫便厉声呵斥:“没有大帝的指令谁都不能进来。”
“是这样的,我是大帝殿下的大弟子,许久未来叙旧,颇为想念,还烦请你可否通传一声?”巫慕棠将令牌再度举起,只不过这令牌在这似乎不起作用。
守卫看都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帝有令,不得违抗。”
“他怎么来了?”阿芙有些无聊便出来扫扫地,浇浇花,怎料怎么这么晦气,一出来就看到了巫慕棠。
她嘴里嘟囔着扫完这块赶紧跑进去,不过眼尖的巫慕棠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阿芙!阿芙!”
阿芙被他这一叫吓得往四周瞧了瞧,好在紧闭着的房门没有传来声响。
“喂!懂不懂礼貌啊!乱喊什么!”阿芙压低了声音十分的不满,她本就觉得这人不靠谱,现在怎么还找到了寝宫来,这要是被司柏宣知道了岂不是会心生芥蒂。
绝对不行!
“可否让我见师妹一眼?”巫慕棠见阿芙走来立马上前问道。
“不可,不大方便,她还没睡醒呢。”阿芙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他,可谁知道这君暮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走了出来。
“阿芙,我饿了!”君暮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睡了这么久还真有点难受,她闭着眼睛享受着太阳赠予的最后一点光辉。
“她睡醒了,可以通传一下吗?”巫慕棠指了指阿芙身后的君暮雪。
阿芙缓慢的转过头又缓慢的转了回来不甘心的扯谎道:“你应该看错了。”
“师...”
“别,我这就去!”阿芙跺了跺脚走出了视死如归的步伐。
巫慕棠则是双臂环胸的盯着君暮雪,她似乎还蛮可爱的,短手短脚的。
“小姐,巫慕棠来了。”阿芙撅着个小嘴,一脸不屑的说着,手中的扫把也被她当做泄愤的工具,不停的在地上来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师哥?”君暮雪拉住阿芙的手腕轻轻按了按,随后朝着门口的巫慕棠招了招手。
他看见君暮雪的回应着急的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守卫可没因为他们相识而手下留情,一左一右挡在巫慕棠的身前齐声说道:“注意距离!”
“这是我师哥,让他进来吧。”君暮雪一看就是小跑过来的,说话的时候脸颊泛红,耳朵上的吊坠还一摇一摆的。
“君小姐,这...”
“柏..大帝殿下有任何责问,我一力承担。”君暮雪拍了拍胸脯眼神诚恳。
守卫忌惮她是司柏宣眼前的红人也不想得罪她,毕竟司柏宣明明自己就有寝宫还天天往这跑!
“是,君小姐。”守卫看了一眼巫慕棠后识趣的挪开了步子,两人走在前面言川走在后面。
他摇晃着身后的竹子左扭右扭。
“公子,还请走路稳一些。”左手边的守卫险些被刮伤了脸,而右手边的守卫差点被戳中了眼睛!
“实在不好意思,在外面站的有点久,脚麻了...”言川这言外之意在明显不过,傻子都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两位守卫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总不能公然和他吵起架来,这个哑巴亏还是只能是独自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