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凡历练(1/1)
想到这,司柏宣的脚步更加迅速了,走到月光殿前门槛刺眼的一抹殷红让司柏宣眉头不停的跳动:“这是谁的血迹?”
仙侍看到地板上还未处理干净的血渍害怕的直哆嗦,明明刚刚已经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怎么还会有遗留的痕迹。
“说话!”
仙侍被司柏宣一吼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君..君小....”
还未等那人说完,司柏宣的脚步就朝着偏殿走去,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处理完伤口的阿芙。
阿芙见姗姗来迟的司柏宣不由得联想到君暮雪今日的伤势,她没好气的说道:“拜见大帝。”
司柏宣绕过阿芙就要开门,可是阿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挡在司柏宣的面前。
“君小姐正在熟睡,还请大帝殿下不要进去打扰。”
司柏宣微眯着双眼里迸射着骇人的气焰,阿芙缩了缩脖子依旧不怕死的说道:“她真的睡着了!”
“滚开!”司柏宣将阿芙一把推开,抬起脚就要往屋内走。
“别进来。”君暮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着声音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这门口的血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进去说。”司柏宣语气中带着委屈,明明是担心她的伤势却要被拒之门外,明明是为了她好让她下凡历练好以备不时之需,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进来吧。”君暮雪耐不住司柏宣说的每一个要求,哪怕自己再生气也要给司柏宣保全面子,谁能想到堂堂的大帝殿下居然在自己的宫殿里吃了个闭门羹。
“真是没出息。”君暮雪小声的对着自己说了一句,听到司柏宣的开门声,心跳声又在耳边震响。
他优越挺拔的身子占满了大门的光线,光芒从他的身材的曲线中零星透过,君暮雪不自觉的看了好久都没收回视线,就差口水流下来了。
“怎么?看呆了?”司柏宣轻笑了一声摆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甩手就将门用力的关上。
阿芙坐在地上像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只能暗暗吐槽:“不知道甩给谁看呢!”
“你来做什么?”君暮雪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扯了扯被子,小动作不断。
司柏宣看着君暮雪可爱的小动作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
“你没事吧?来我这里找乐子来了?”君暮雪皱了皱鼻子像是不满意司柏宣现在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你可爱。”司柏宣轻轻咳了几声缓解尴尬。
君暮雪歪了歪头念叨道:“可爱?可怜没人爱吗?”
“胡说什么!怎么会没人爱?”司柏宣缓缓走来,似乎在兰亭的阴霾一扫而空,可是君暮雪却不像他那般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到他走来,君暮雪又往里面挪了挪,本意是想人是想让司柏宣离自己远一点,可是却硬生生的被他的一句话掰弯了:“你在邀请我?”
“什么意思?”君暮雪的眼里闪烁着渴望的求知欲,这个词不是通常被用作宴会等各大场所的前缀吗?也能用在这里?
“没有啊,就是在说你要在邀请我坐下吗?”司柏宣勾唇一笑,仿佛刚刚说那话的人不是他。
“嗯。”君暮雪生着闷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
“好啦,我答应你天天都去看你好吗?”司柏宣拍了拍君暮雪的头,寻觅丝在他的小心思下逐渐显现,她看了一眼便知道司柏宣的意思,这代表着无论她在哪他都会找到她。
“说到做到,拉钩。”君暮雪伸出小拇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司柏宣几乎没有犹豫的勾了上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的嬉笑在阿芙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家伙,这是又和好了,仙女殿下还真好哄啊!”
阿芙一边百无聊赖的撑着脸一边暗自嘟囔道。
“门口的血迹是不是你的?”司柏宣正了正色,既然将误会解开了,这受伤的问候也不能少了。
“没有啊,哪有血迹?”君暮雪挠了挠头利用这一小动作避开了司柏宣的眼神,可是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叫仙侍打扫干净了啊,怎么还有血迹!
司柏宣托过君暮雪的下巴认真的说道:“别骗我!”
“呃...我那个没长眼摔了一跤。”君暮雪的手拉着被子的一角,司柏宣的脸实在太有魅力了,两人靠的那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她顺势看了一眼司柏宣的薄唇似乎还泛着莹莹水光的柔润。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咬了咬嘴唇撇开头耳朵刹那间染上红晕。
“嗯?怎么不说话?”司柏宣明显感受到了君暮雪的反常,他在的脸在前进了一小段距离,鼻尖顶着鼻尖刮蹭了起来,他的动作让这种暧昧的氛围持续升温。
君暮雪的心跳仿佛就要跳到了嗓子眼,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司柏宣的胸口,微凉的指尖给他炙热的肌肤带来极致的酥麻感。
“求见殿下!”随风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司柏宣和君暮雪瞬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我...我先看看什么事,晚些来看你。”司柏宣有些结巴,站起来的时候心绪不宁的两步一个台阶险些摔倒。
“小心点。”君暮雪娇弱的声音让司柏宣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
他站在门前摆弄了好一阵才推开门走了出去,看到这一幕的君暮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为何事啊!没看到我在忙吗?”司柏宣瞪了瞪干站在一旁的阿芙。
阿芙摊了摊手,眼神好像在说:我能拦得住他的人我能拦得住他的嘴吗?这人比嘴还快,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就喊!
“叨扰殿下,随风该死,天尊急召。”
随风刚一说完,司柏宣便匆匆赶去。
正得清闲的阿芙立马钻进了屋子里轻轻的关上了门,意有所指的对着门说道:“是不是受伤了,疼吗?”
“你在对谁说话?”
“没对谁没对谁,只是关心一下门。”阿芙笑的一脸奸邪半带着撒娇意味的说道:“伤口应该不疼了吧?刚刚他看过了肯定一眼就治好了。”
君暮雪这时候才明白阿芙刚刚与门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你胆子肥了?居然调侃我?”君暮雪掐了掐近在咫尺的小脸蛋。
阿芙虽然嘴上喊着疼,可是没有后退半步,直到君暮雪松开手她才揉着脸说道:“手劲还挺大。”
“谁叫你说我的!沙包大的拳头你还没见过呢!”君暮雪比了比拳头忽然想到自己貌似还有正事没办,急的掀开被子就要立马下床,可谁知扯到了伤口本来已经包扎好的位置竟然又渗血了。
“我的天哪,你有什么事说就行了你别动啊!”阿芙真的被君暮雪这股虎劲折服了。
“我要收拾包袱,明天就得去凡间了。”君暮雪疼的龇牙咧嘴,愣是忍了下来。
“先重新包扎在收拾包袱!”阿芙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的再次拿来纱布包扎了起来。
君暮雪见阿芙的脸色不对立马拍马屁说道:“阿芙最好了,果然人美心善。”
刚刚还臭着脸的阿芙瞬间笑出了声,不得不说这招对她还挺管用的,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夸漂亮呢。
“好啦,真的要注意了,伤口再次裂开很难愈合,你要是不想留疤的话就得注意!”阿芙苦口婆心的唠叨让君暮雪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停,先收拾!”君暮雪四处张望着自己要准备带去的东西。
阿芙见君暮雪不愿再听,只好将包准备好。
“怎么有两个?”
“我要去照顾你,你一个人不行的。”阿芙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不过看起来小小一个似乎没装什么东西就匆忙拿出来了。
“不用了,有师哥照顾我呢!”
“那个什么师哥哪有我安全,说不定也是个图谋不轨的小人。”阿芙似乎从未夸过其他男人的好,除了天尊,看来她还真是专一。
“你都没见过人家就说他不好,会不会太强词夺理了!”君暮雪强烈的人道主义为巫慕棠说了句话。
“嗯?什么声音?”
屋外传来一阵连续不断的敲击声,好奇心爆棚的君暮雪非求着阿芙带她出去看看,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阿芙无奈的扶了扶额,还是顺从了君暮雪的意思,否则她又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受伤了还到处乱跑?”司柏宣站在门口,负手而立。
只不过他怎么像个监工一样站在旁边,一旁的仙侍似乎在奋力的砸着什么东西,难道有什么东西要重修?
司柏宣一眼看穿了君暮雪的疑惑,大步走来一把抱起了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她将头埋在司柏宣的怀里,惹的众人是想看不敢看。
都只能纷纷侧头瞟了瞟。
“抬头。”
君暮雪听到司柏宣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原来被砸的稀烂的是绊倒她的台阶,她鼻子发酸的说道:“就是...因为它绊倒我你才砸的吗?”
“是。”司柏宣的话简洁明了,可就仅仅是这一个字就足矣。
“你真的太好了。”君暮雪湿漉漉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司柏宣,司柏宣躁动的心再次按捺不住,他咽了口口水将视线偏移打断了这次的氛围:“阿芙,把小雪扶回去,这里灰太大了。”
“好。”
—龙宫
“龙苍大人,老夫打听到了一个消息。”白青山发皱的眼角再度扬起,他一定要为女儿除掉这个祸害,只不过目前以他的能力还不能完成,只能仰仗龙苍的帮助。
“说吧”龙苍把玩着手里新鲜出炉的面具,果然付柳的手艺不错,现在都不知道要戴哪个好了。
“司柏宣下令让三个徒弟下凡间历练,君暮雪就在其中。”
“哦?你还真是个好父亲,为了给你的女儿铺路用尽了各种办法。”龙苍看见白青山如此急于将这个女人除掉,想来这个君暮雪绝对是个可以利用的角色,如果轻易弄死了岂不是不好玩了?
白青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即刻就消失不见了。
“这不是为了大人能够统一六界吗?老夫也想为大人效犬马之力啊。”白青山鬼话连篇的套路龙苍是听了一遍又一遍,若不是能从他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这等不忠不义之辈何须来往。
“那就多谢星君仰仗了。”
“不敢不敢。”
—次日清晨
“仙女殿下,起来了,他们都准备好了。”阿芙拍了拍睡梦中的君暮雪,她砸吧砸吧嘴巴嘟囔道:“再睡...再睡..一会会...”
“大帝,叫不醒啊。”阿芙转头求助司柏宣。
“叫膳房给她备些荤菜,越快越好。”
阿芙眼前一亮,对啊,仙女殿下平日里最爱吃肉了,如果将做好的肉端到她面前肯定被香醒。
阿芙一说话,膳房里的人迅速忙活了起来,倒不是害怕阿芙,而是害怕她的主子君暮雪,昨个白天里司柏宣对君暮雪的态度简直昭然若揭,要是他们还看不懂那就是对司柏宣的奇耻大辱!
随着柴火不断的添加,铁锅内的气温不断升高,切好的食材在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香味飘满整个屋子。
仙侍们也忙不迭的将菜肴一一呈上,一张小小的圆形玉石桌瞬间被堆砌的满满当当,还没等司柏宣拿上前去引诱,君暮雪的鼻子便灵敏的动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的直起了身子,软弱无骨的脊背的靠在墙边有气无力的说道:“开饭了?”
司柏宣轻笑着摇了摇头:“果然只有荤菜能唤醒你,从未见过你这么贪吃的。”
“昨个夜里我的腿太疼了,一宿都没睡好。”君暮雪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司柏宣急忙上去扶住了她就要倒下的脑袋,感受到他的怀抱,君暮雪慵懒的赖在司柏宣的怀里磨蹭了好一会。
“最后一个菜!”阿芙端着一盘鱼走了进来,一个侧目手上的菜差点离手,她将菜轻轻放下双手捂住眼睛连连后退。
一边退一边在嘴里念叨着:“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可她似乎忘了身后的台阶,她一个踉跄双脚离地她本能的发出尖叫,不过意料中的疼痛感没有来袭,接住她的似乎是个结实的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