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开业(1/1)
中枢阁阁主一群人回到中枢阁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路上空无一人。他们落在中枢阁之后,守门的中枢阁女子惊喜万分,时隔多日阁主就打道回府了?这也是预示着瑶女宗已经在中枢阁的名下了。阁主真不愧是天选之人,这才过去不过半月的时间,就已经收服了一个屹立在人族之地十几年的势力,这速度也真叫人叹服。
两个守门人一左一右的推开大门,中枢阁慢慢走了进去,然后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阮儒生也被副阁主严色允许入住中枢阁了,他已经不是最初的少年,一见到中枢阁的美女就流鼻血。
王晴带着阮儒生和顾语霜来到了一间房间说道:“阮大人和顾小姐你们夫妻俩就住这一间,陈小姐跟我走。”眼睛落在了持剑的陈黎微身上。
顾语霜皱眉道:“我们一进门并无介绍自己,为何你会对我们的信息了如指掌?”
王晴觉得甚是有趣的微笑了一下说道:“顾小姐,中枢阁网罗天下信息,这点消息也不是秘密。”王晴说完就施了一礼,带着陈黎微走到了阁主的房间门外停了下来,“陈小姐在这里稍候,我去打水,您该给阁主洗脚了。”
陈黎微面露难色,又很震惊,中枢阁也太深不可测了吧?仿佛任何消息都瞒不过似的,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透明人,王晴一个眼神就能看穿她的一切似的。过了一会儿,王晴端了一盆热水款款走来,陈黎微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了过去,然后王晴推门走了进去。陈黎微心中五味杂陈,副阁主不是说今夜要保护她吗?
陈黎微转头瞳孔震动了几下说道:“副阁主在何处?”
王晴慢慢关上门说道:“已经睡着了。”话音一落地,木门就被关上了。
王晴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影,阁主的身影影影绰绰,好像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陈黎微轻声慢步的走过去,确认了阁主在均匀的呼吸着。她轻轻的放下水盆,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犹豫不决的样子像是迷茫似的。
阁主昊阳翻了一个身,就背对着陈黎微睡着。陈黎微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看床上之人再无动静,也就转身轻声慢步的走出了房间。
站在门外的王晴见陈黎微双手干燥的很,想必是没有履行诺言,于是不给她安排房间了。指着阁主的房间说道:“你就在这间休息吧!”
“什么?”陈黎微睁大了眼睛说道。
王晴再说一遍道:“你就在这间休息吧!”
陈黎微不情不愿的推门而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她也感觉的到王晴的实力不弱。在这中枢阁里面都可以感受得到很多修为在她之上,甚至还有更强的强者气息,不是自己目前的实力可以招惹的对象。
陈黎微坐在了屏风的桌子旁边,心中压制着阁主近在咫尺之念,不让心底的杀机暴露出来。她十分清楚,中枢阁的大能者可以在瞬息而至,若有歹意就会碎尸万段。陈黎微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还是回到了瑶女宗,阁主在渡劫的时候,她在梦里又震惊了一回。
阁主昊阳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他感知陈黎微熟睡之后才正式进入梦乡去了。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时辰在人们的酣睡中悄然而过,阁主昊阳伸了个懒腰就坐了起来,而后换上了一件更加亲肤的绫罗绸缎。里衣是白色的衣服,外面套了一件青蓝色的外套,袖子和齐腰襦裙上是一条条没有规则的纹路,腰上系着深蓝色的腰带。
阁主昊阳走过屏风,动用灵力包裹着陈黎微将她轻轻的放置在了床上,而后出门去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疲惫,这次也就不喊颜色他们一起去修炼了。阁主昊阳走出门外,外面的门卫就跟了上去,因为她们见到阁主一人外出,或许不太安全。阁主昊阳也并无拒绝,而是默许她们的随身保护。
天光还未完全亮,就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一路小跑过来,阁主定睛一看是那个伴儿。身后的随从就开始解说了,这个人一直都会选择不同的时间段来中枢阁这里打听阁主。
伴儿人未声先道:“夫君,伴儿可等到你了。”
阁主昊阳并不去理会伴儿,这个女人好生奇怪,一直纠缠到现在。阁主昊阳纵身一跃变成仙光飞走了,看的伴儿目瞪口呆,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朝着阁主昊阳消失的方向哭喊着跑过去。
其中一个女人鄙视的说道:“真不要脸,背叛了阁主还能装出深情不改,真是厚颜无耻。”
“不要管她,我们跟上快点跟上阁主。”
两个人御剑飞去,追逐了很久才跟上了阁主昊阳的脚步。只见阁主大人已经盘坐在小溪旁边,身上金光四射,两人就远远的暗中保护,并无上前打扰。
阁主昊阳闭上眼调动灵识,在灵海天地里面见到了不计其数的功法秘籍。这些都是前世的记忆功法,看来以后不需要修炼了,这些功法早已了然于心,随一天天的成长,自然而然的就能使用出上一世的所有功法。
一只蝙蝠在远处飞掠而过,阁主昊阳睁开眼睛,眼睛如同可以透视一切似的,迅速锁定蝙蝠所在的方向。
时间在悄然而逝,中枢阁阁主等人回来之后除了日常修炼,以及不停的甩掉伴儿的打扰之后,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中枢阁也迎来了开业,只卖才艺表演的高雅之阁。第一天开门营业就是苏柔嘉分身主持,众人看不出苏柔嘉的修为,但他们都清楚中枢阁的实力,听闻的传说也是一个比一个传奇。如今终于可以进中枢阁一探究竟,没有一刻钟的时间,一楼到六楼,人满为患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阁主和副阁主四人,他们都混迹在一楼的大厅里面,坐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观摩着大厅之中跳舞的女子。有的人认出了中枢阁阁主,但他们不太敢上前搭讪,毕竟他们听闻的是,中枢阁阁主是少年阎王,心里不舒服就大开杀戒,第一批被杀的是瑶女宗的弟子,死无全尸甚是凄惨。
杨捕快挤到了阁主昊阳的旁边拱手道:“属下参见逍遥王。”
阁主昊阳惊奇道:“杨大哥,无需多礼,我也没有爵位了,叫我阁主就好了。”指了指杨大哥身上那个朴素的装扮,“杨大哥为何穿的如此破烂?有什么难处请讲出来。”
杨捕快开门见山的说道:“属下上有老下有小,没有了衙门的差事,也不知道做什么营生。目前只种植一些蔬菜瓜果,偶尔挑到集市售卖,可还是入不敷出食不果腹。”叹了一口气,“属下斗胆毛遂自荐,请阁主以后在我这里进瓜果蔬菜,属下一定好好挑选最好的品相供给中枢阁。”
阁主昊阳轻描淡写的说道:“小事一桩,你找中枢阁王晴对接此事。”
副阁主颜色说道:“哥,别让杨大哥一直站着呀!”
杨捕快向副阁主颜色施礼道:“多谢副阁主,属下就不坐了,我去找王晴,家中实在需要银两不敢多做耽搁。”
阁主昊阳掏出金锭子放在杨捕快的面前说道:“这些定金你先收着,先去办你的正事去。”
杨捕快实在需要银两,也不多做推辞,毫不犹豫的收下道:“多谢阁主,多谢阁主。属下这就去带老父亲看病去,属下告辞。”
阮儒生见杨捕快走后说道:“大哥,你给的也太小气了吧?为何不多给一些?”
阁主昊阳笑了一下说道:“出手阔绰的小弟这次咋滴就不出手?”
阮儒生尴尬的笑了笑,看了顾语霜一眼说道:“为了救我家内人,那堆金山全倒了,等我回家去取,以后再给哈!现在不提此事,来!喝酒!”
顾语霜郁闷不已,但她很快就想到了,或许就是那次中了龙淫粉的时候。于是羞红了脸,一声不吭。
一群中枢阁的女子在客人之中游走,需要添酒加菜的也就给顾客添加,然后收了银两就去前台了。
一个中枢阁女子恼怒道:“公子,中枢阁卖艺不卖身,还请公子自重。”
阁主昊阳循声望去,一个中年男人抓着中枢阁女子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样子,他轻薄的说道:“你的前身不就是卖艺又卖身吗?现在装什么纯洁。”
中枢阁女子爆发出聚丹境圆满的灵力,一下子掐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武道人境八品的男人,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男子丢出中枢阁,他摔在外面也不敢多说什么,起身就跑了。
中枢阁女子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众人说道:“抱歉了各位贵宾,还请你们继续,小女子告退。”
有人说道:“中枢阁乃是高雅之地,若是有像刚才的那种阿猫阿狗,就给本少爷轰出去。”
站在他身边的六个壮汉应了一声就开始主动去守着中枢阁的大门。
阁主昊阳单手放在中枢阁的信息腰牌之上,腰牌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他叫王彦,乃是行医世家,酷爱诗书礼乐歌舞升平,为人未知。”
中枢阁阁主的腰牌可以表示身份信息的同时,可以查询中枢阁从四面八方收集的任何消息,也可以在千万里之外互相传音,乃是中枢阁锻兵部呕心沥血之作。
阮儒生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此人是在表现给你看的,你看,他在时不时的看向这里,说明对我们的信息了如指掌。”
副阁主颜色说道:“他过来了。”
风度翩翩的王彦,拥有一张如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容,五官大小如同大师精心雕琢,真是陌上玉如玉,公子世无双。其气质浑然天成,散发着温文尔雅,简直是比阁主昊阳还要生的俊俏。他用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看着阁主一桌说道:“王某敬各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回到座位上落座了。
这是何意?看的中枢阁阁主一头雾水,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他们都还没有回答,王彦就自顾自的回去了?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出现在他们的桌子前,颜色一眼就认出了身着家丁衣服的伴儿,她正要起身招呼人将伴儿赶走。
伴儿祈求的看着副阁主颜色说道:“我知道中枢阁不欢迎我,我说完就走。”伴儿一边说一边流泪,“阁主,你可以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但你也不能装作我们素不相识。我们一路走来多么的艰难,你不能说忘记了伴儿就给忘记了,留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难过至极。”
阁主昊阳动了恻隐之心,看着伴儿泪如雨下的样子,也是不好受的。他站起身刚要说什么,一个气质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男人就走到了伴儿的身边,他的眼里有痛苦有难过有震惊。
阁主昊阳疑惑的看了看陈德美和伴儿,陈德美难过的说道:“伴儿,我跟踪了你这么久,终于找到答案了。”
伴儿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看了阁主昊阳一眼,然后望着陈德美退后了一步,见到副阁主颜色和阮儒生投去鄙视的眼色,伴儿不知所措的颤抖了起来。
顾语霜有些震惊,这个女扮男装之人脚踏两只船?
陈德美指着阁主昊阳怒视着伴儿说道:“我和他你选谁?”
伴儿也不回答,她转身就逃跑了,陈德美也追了上去想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阁主昊阳冷笑了一声说道:“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一见到我就说我是她丈夫,可笑至极,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丈夫了?”
副阁主颜色冷冷的说道:“这种人就是乱攀亲戚,想要字哥哥这里获取她想要的财物罢了。我们无需管她,看看我们中枢阁的姑娘,那舞姿跳的极好。”
阮儒生看着舞台上的女子那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看的有些心旌荡漾,但是瞥见顾语霜的眼神就咳嗽了一声低头喝着酒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