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和谈结束 王爷有后招（1/1）

皇宫里，女人们各显其招，不停斗法的时候，北部部族和大夏的和平协议，终于在北都城签字完成了。

阿达西终于松了一口气，在白掌柜的全力争取之下，结果并有像他预想得那么差。当然，他很清楚，钟离明暄在这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想起最初找到自己，说让自己与他联手，除掉阿塔达的面具人，阿达西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汗王，和谈结果已定，您似乎并没有多开心。白某也知道，这样的结果，我们北部部族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却是眼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来。以后……”

“白先生，对于和谈结果，本王非常满意。能有这样的结果，白先生功不可没，您是我北部的功臣。”

“汗王言重了，白某一介商贾，幸有汗王赏识，不然哪有参与邦交大事的机会。是白某要谢谢汗王，给了白某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白掌柜语气很真诚，只是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阿达西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从认识以来，无论是愤怒还是喜悦，白掌柜都很少表现出来。喜怒不形于色，也就让外人无法轻易猜透他的心思。

“汗王？汗王？”见阿达西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白掌柜轻笑一声：“汗王，您太过压抑自己了，大夏有句话，叫作车到山前必有路。很多事情，我们无法预知，只能等它出现的时候，再想办法解决。它并不会因为您事前过分担忧，就不会发生。”

“白先生所言极是，您似乎对我很了解，我们之前认识吗？”

“汗王可是白某认定的主上，若对汗王没有基本的了解，白某又怎敢把身家性命全部赌上呢？”白掌柜说得意味深长，只是听在阿达西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含义。也就是说，白掌柜还身处阿塔达阵营时，就已经打算杀死他了。

“汗王可是觉得白某是个阴险狡诈之人？”白掌柜似乎看穿了阿达西的心思，一脸坦然地看着他：“白某从一开始，选择的并非阿塔达，之所以与他往来，只是因为相信阿古达将军。所以，白某从一开始与阿塔达就是生意罢了，并非誓死效忠的属下，也就谈不上背叛，这一点，希望汗王能够明白。”

“那先生不肯入北部朝堂，是否意味着，我们之间也只是交易罢了？”

“并非如此。白某不入汗王朝廷，但是愿意为汗王效力，这也是为了汗王考虑，是白某对汗王最大的效忠。”

“此话怎讲？”

“汗王，光明磊落是上位者需要的形象，但却不是上位者必须的品质。您的父汗，正是因为没有明白这一点，才会惨遭阿塔达父子的叛变与杀害。您要想坐稳汗位，会有很多脏事儿需要处理，那这些事情，就由白某来替汗王完成吧。”

白掌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白某一介商贾，世人都说商人狡诈，狡诈之人做狡诈之事。若白某入了朝堂，汗王就会因此而饱受诟病。朝中有阿古达将军辅佐您就够了，至于白某，还是身处朝堂之外，才能更好地为汗王效忠。”

“好！希望先生能信守承诺，本汗答应白先生的事情，也会信守承诺。北部与大夏、西戎的所有买卖，白掌柜都有独家特权，任何人想从中牟利，都必须与白掌柜合作！”阿达西言辞凿凿地说道，无关信任，眼下确实没有比白掌柜更合适的人选。

“写汗王信任！”白掌柜俯身行礼，阿达西看不见的地方，白掌柜暗自舒了口气。

午夜，除了巡逻的士兵，一切都在无尽的黑暗中沉睡。几道细碎的风声响过，四周仍是一片静谧。

“参见王爷！”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但是跪在地上的三人，依然难掩心中的激动，语气带着不自然的激动。

“嗯，起吧。”钟离明暄隐在黑暗之中，一如既往地冷漠。

但是，三人并不介意，他们打小追随这位爷，自然知道他的性情，能冒险与他们相见，就已经表面爷对他们的重视了。这样，他们便知足了，难道还指望这位爷说出什么关心的话？他们与其抱着那样的期待，倒不如盼着太阳从西边升起更容易一些。

“北都苦寒，日后要吃苦了。”钟离明暄淡淡地说着，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烫，这种关心人的话，他是极不擅长的。但是，对于这些跟自己一起长大，四处征战的弟兄们，他心里是在意的。

“王爷，他们既然负责雪部，这北部只怕更适合他们。”冷雨在一片漆黑之中打趣地说道：“谁让北部雪多呢。”

“嗯，你也可以留下。”

“别啊，爷，属下知道错了。”冷雨急忙讨饶，想起自己不过是跟冷风说了爷几句闲话，爷差点儿没把自己扔去暗殿，顿时就连声讨饶。

“该！”冷风冷冷地说道。

“之后的事情，白展宁会安排好的，”

“阿达西已经允诺由属下独家经营北部部族月大夏、西戎的贸易往来，王爷不必挂心，我等会经常在三国之中走动。跟白公子的生意，都属于正常范畴，不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如果北部的人在这里，一定能够听出来，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推阿达西坐上汗位的白掌柜。

和谈开始的时候，白掌柜的出现，让不少人都大吃一惊。当时，钟离明暄也是神色不虞。大家都以为白掌柜技高一筹，丢了个替罪羊给他们，自己却顺利逃到了北部王庭。据说，为此，钟离明暄还重重责罚了金羽卫的人。就连远在京都的皇上，从黑羽卫那里听到的回报，也是如此。

可是，只有钟离明暄和几个当事人才知道，真的白掌柜确实是被钟离明暄抓住，在临城就死在了大狱里。没有人想到，钟离明暄扣住白掌柜派去北部的押运粮草的队伍后，就派了雪部的人，假扮白掌柜和他的手下，直接去了北部。

千里奔袭之际，很多北部王庭的消息，都是他们送来的。

“呵，本王等着你们回来！”

“属下领命！”

夜色掩映之下，三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去。雪过无痕，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如何隐藏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