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表明态度 母子情更深（1/1）

这是钟离桓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裴浩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表弟，你也不必如此，祖父虽然避让在东海，但并非镇国公府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只能任人欺负。”

看向德妃，裴浩然有些哀伤地说道：“这些年，祖父一直后悔，当初没有拒绝太祖，让姑母独自困在这宫墙之中。若是你并非真的对那个位置有意，祖父必定不忍心你也将自己的一生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里。”

“表哥说得这些我都知道，这些年，外祖和母妃为了我的安危，受了颇多委屈。我也想为母妃，为镇国公府做些什么。”

钟离桓看向自己的母妃，想到她被迫嫁给皇上，却又没有得到珍视和善待，心中忍不住就有些难过。

钟离桓也是到了东海，慢慢才知道，母妃当年与外祖的副将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若不是父皇为了牵制外祖，偏要纳母妃为侧妃，现在的母妃，一定过得更快乐吧。

镇国公府的老人，谁不知道当年明媚英武的嫡小姐，活得多么肆意洒脱。想起那个至今未娶，视自己如己出的男人，他心中忍不住就有些心疼。

他教导自己兵法、骑射、武功，倾囊相授从不藏私。多少次，钟离枫都从那个男人定定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痴迷和爱恋。透过自己与母妃七分相似的面庞，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深爱的女子。

不止一次，钟离桓都会想到，如果母妃能够嫁给他，想必一定会成为一对神仙眷侣。那样的母妃，应该是依旧是明媚而快乐的吧。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困在这后宫之中，忍受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还要防着后宫那么多女人的算计。为了自己，为了镇国公府而消磨着自己的人生。

“母妃，你可会想起云叔叔？”钟离桓想着想着，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惊觉自己的失言，钟离桓心中一惊，有些不忍地看向德妃。

裴浩然同样把担忧的目光，投向了德妃：“姑母，表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自己却说不下去了。如果可以选择，他也希望云叔叔才是那个跟姑姑携手一生的人。那样，姑姑才会幸福吧。

“会！又怎会不想？我的心底永远留着一个位置给他。”德妃并没有责怪儿子，反而坦荡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一如当年她冲着那个男子喊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那母妃，你可有恨过儿臣？”钟离桓说得有些忐忑，心中七上八下的，他是父皇的儿子。可是，父皇对母妃满是算计与不懂珍惜，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愧对母妃。

“为什么要恨你？皇上是皇上，你是你！”德妃起身，抱住了儿子的脑袋，轻声说道：“桓儿，你要记住，你是母亲的儿子，是裴家的外孙！你身上留着裴家的血！无论母妃跟皇上如何，你永远是母妃的好儿子！永远！”

“母妃！”钟离桓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桓儿，你不欠母妃的！母妃守在这宫中，是为了裴家好， 也是为了你好。可你小小年纪，远走东海，不也是为了母妃好，为了裴家好吗？因为有你，母妃在这冰冷的宫墙之内，才得到了一份温暖。你是母妃在这皇宫中唯一的光！”德妃抬起儿子的脸庞，看进他的双眸，坚定地说道：“你永远都是母妃的好孩子！母妃有了你和二公主，就不觉得那么难熬了！”

“母妃！”钟离桓泣不成声，一直以来，他的自责和委屈，似乎都找到了发泄口，原来自己对母妃如此重要。即便那个被自己称为父皇的人，对自己只有算计和利用，但是他有疼爱自己的母妃，有身后的裴家，就足够了！

“好了，别哭了，一会儿表妹过来，看到你这般模样，该笑话你这个做兄长的了。”裴浩然擦着自己的眼角，却忍不住打趣钟离桓。

“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忧，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这皇宫内外，不知道多少人比我们心急呢。事态瞬息万变，我们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上策。”德妃说得掷地有声。

“姑母，无论经历多少事情，你骨子里，依旧是那个镇国公府杀伐果断的大小姐！”裴浩然一脸笑意地说道。

看着这样的目的，钟离桓是既欣慰又心疼，母妃要是每天都能如此就好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们兄弟俩歇会儿，我去看看你们的房间收拾好了没有。”

“母妃，我和表哥住一起就好。”

“好！”

德妃去查看宫人们为儿子和侄子准备的房间时，御书房内墨羽卫正把后宫内各位主子的表现，说与皇上听着。

“也就是说，现在，皇后与太子已经知道镇国公世子，身患哮症的事情了？”

“应该是！太医令刚出容德宫就被请到了晨曦宫。随后，错崔嬷嬷就派人向跟着荣禄公公的小太监，打听了半天关于二皇子和世子爷的事情。因着在容德宫时，皇上问话的时候，太医令并没有隐瞒，所以属下推测皇后已经全部知晓。”

“真是难为她了，不仅要时时刻刻盯着后宫众人。如今，倒是连朕的事情，都要监视起来了。”

墨羽卫连呼吸都收敛起来，感受到皇上压制的愤怒，生怕自己受到不必要的牵连。

“德妃把后宫送去的礼物都收下了？”

“德妃娘娘并没有出面，崔嬷嬷带着皇后娘娘的赏赐到了容德宫，也是裴嬷嬷处理的。德妃娘娘好像很是担心世子，喂药和用饭都是亲力亲为，一直没有出偏殿。”

“嗯，裴浩然是德妃嫡亲的侄儿，自然是心疼的。镇国公府可得了消息了？”

“德妃娘娘派人去说了，如今，镇国公府也只有下人守着，并没有主子，德妃也只是让一个小太监去跟管家说了一声，让他们不必再等罢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和太子的事情，上心一些。裴浩然也要盯紧了，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般弱不经风。”

“那陛下，这华光寺可还要去？”

“去！既然裴浩然去不得，让桓儿跟着就好。你们躲在暗处就好，明面上交给墨甲卫和定国公的人就好。”、

“遵命，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