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受伤(1/1)
顾时洲:“你没那个顾虑,多吃点等会干活不饿。”
装出来的温柔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姜暖暖顶着鹿灵的眼神杀,把那大一号的粥碗和咸鸭蛋吃的干干净净。
对明星来说食物太多,对普通人的饭量而言其实刚刚好。
节目组今天也带来了新消息,由于他们买不起肉,隔壁餐厅的老板看不下去,准备将自家圈养的鸡和鹅分给他们,前提是得自己去抓。
这一环,谁都没想到。
“你会捉鹅么?”姜暖暖戳了戳顾时洲,说真的连她都没捉过,一般都是超市买现成的。
“不会。”他松散的回答,又转头问:“能有什么难度?”
姜暖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那等会你第一个上,我看好你。”
顾时洲挑了下眉,忽然问:“看好我?昨天不是还夸蓝山么?”
她眨眨眼,顺势拍了下马屁,“你比他能扛大任,我还是比较看好你。”
顾时洲感觉自己心情又变好了,他点了下头,算是同意。
那些鸡鸭全是山里一片放养的,白胖的大鹅和鸡在小水塘边走来走去全是散的。
姜暖暖小心翼翼绕着那群看着攻击力就爆表的鹅走,往水塘里面看了一眼。
那其实是个鱼塘。
蓝山提议:“我们还是分两队吧,男生都抓鸡鹅,女生站着捕鱼。”
大家分工合作,姜暖暖见到鹅就慌的一批,没捉过也听过它的威力。
她站在水塘边观察周围情况,握着鱼竿往上套饲料。
这座古老小镇,就连鱼饲料都是重口味的活体蚯蚓。
饶是再想放下身段,鹿灵和杭盼夏都不敢把那软乎乎的活体动物挂上鱼钩。
不得已,两人都看向姜暖暖准备求助。
摄像头对准她的一双手,正灵活的将活体蚯蚓从鱼钩上穿刺过去,那条长长的褐色躯体还在疯狂扭动。
两人都僵了脸色,杭盼夏更是不可思议,“你一点不怕啊暖暖。”
她真的第一次见到接地气接到这种程度的千金,虽然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姜暖暖帮她也穿了蚯蚓,“不怕。”
以前为了拉客户,什么没做过,更别说陪老板野钓去了。
鹿灵将自己的鱼竿也递了过去,“你也帮帮我吧。”
“自己串。”姜暖暖将鱼钩撒下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鹿灵白着脸,委屈的快哭了,“你别针对我呀。”
姜暖暖还是懒得看她,只是观察水面动静,又时不时回头看看顾时洲那边。
他们和想象中的一样不顺利,而且打头的也不是他,是蓝山。
腼腆的蓝山没见识过大鹅的凶残,正面对上它们还被搞了偷袭。
“它咬我屁股!好痛!”
他捂着屁股,发出一声惨叫,那咬他的大鹅张着大翅膀,高昂着脑袋,一脸凶残。
有了人当诱饵,顾时洲撸起袖子去抓它的脖子,鹅老大的反应极为速度,翅膀一拍躲开,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那钻心的疼痛让顾时洲皱起眉,忍不住骂了脏话,“操。”
姜暖暖冲他喊了声,“加油啊顾时洲,抓了鹅晚上炖了给你泄愤。”
他听着声顺势抬眸,那点细碎的阳光从池塘上的叶缝间洒落,女人的脸被光线包围着,冲他微笑的那双眼里洒满星星,似乎比昨天晚上见的还要亮。
顾时洲一个走神,一瓣屁股上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微变,随后就是蓝山惊恐的大叫,“快跑啊时洲哥!你后面又来了两只鸡!一只飞起来啄你屁股上了!”
姜暖暖憋不住,笑的握着鱼竿的手都在颤抖。
杭盼夏来不及回头,惊叫,“暖暖,有鱼有鱼!”
姜暖暖立即回头道:“快拉!”
杭盼夏的小身板立即站起来拉鱼,看着一条白胖的鱼到桶里,眼里兴奋又激动,更有无法言说的成就感,她甚至对姜暖暖有点崇拜了,“暖暖真厉害!”
姜暖暖欣然接受美女的夸奖。
不过一会,两人都有了收获,只剩旁边被忽略的鹿灵一个人蹲在地上,抖着手握着鱼钩刺那条挪来挪去的恶心蚯蚓。
她真的快吐了,脸色也差的要死。
都怪那个姜暖暖不帮她,都怪她!
鹿灵恨恨的抬头,目光就跟一只公鸡对上了,那鲜红的冠头一颤一颤,缓缓低了下来,目标对准她脚尖前的蚯蚓。
“啊啊啊!——”
比蓝山还要恐怖的刺耳尖叫,差点穿透姜暖暖的耳膜,她人正站在池边准备把鱼钩上的鱼拿下来,旁边扑上来一个人影,猝不及防的用肩膀给她一撞,将她连人带杆撞进了鱼塘里。
“暖暖!”杭盼夏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叫人,“时洲哥!蓝山!暖暖掉池子里了!”
刚掐住一只鹅的顾时洲望过去,瞬间将鹅甩到蓝山那边跑了过去。
本也想过去帮忙的蓝山不得不重新抓好鹅,将它丢进麻袋。
拍摄组都被这一幕吓到了,都顾不及拍摄,都朝着水池围了过去。
水不是很深,就两米左右,姜暖暖自己蹬个腿就上去了,一只手比很多人都快一步伸到面前。
顾时洲沉着声,“手给我。”
姜暖暖也想抬手,但掌心的刺疼让她皱了下眉,她抬起水中的手露出水面。
那条捕捉上的鱼带着她的蚯蚓跑了,剩下的鱼钩因为摔下水塘,插在了她的掌心,勾着她的皮肉,丝丝鲜血从里渗出。
“等等啊。”她低头想试试拔出来,但这种弯钩注定了扎进去很难往外取,生拔又特别疼。
姜暖暖只是试着碰了碰,就疼的吸气。
不行,扎的太深了。
顾时洲看出来了她的伤口严重,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找了把剪刀,再次道:“你靠过来把鱼线剪断,我拉你上来去医院取钩子。”
这会的他看起来比平常的时候靠谱了。
姜暖暖也知道他是对的,拔了也得去医院看看,鱼钩还挂过蚯蚓,这会直接穿在掌心里肯定有很多细菌。
她忍着疼将手伸给他,嗓音软软的含着哽咽,“你轻点啊,我很疼。”
顾时洲对上她那双含泪的杏眼,手一颤,低下头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