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金蟾口,留金旋(1/1)
回洛城的路上黄大师就醒了。
他似乎还在为阮音眉的事担忧,执意要先回山门将此事禀告自己的师父。
我和洛长安本想让他先在洛城休养。
但实在拗不过这个固执的老前辈,也只能将他送到了附近的车站,任其离去。
“饿死了,回洛城后我一定要去吃顿好的。”
也不怪驾驶座上的洛长安抱怨个不停。
一放松下来,别说是他,就连我的肚子也是饿得咕咕直叫。
“哈哈,干脆咱们一起得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洛长安听到我肚皮发出的咆哮,忍不住打趣道。
“烧鸡吧。”
这种时候也只有心心念念的烧鸡能满足我的口舌之欲了。
“那行,我刚好知道一家味道十分不错的烧鸡店,而且他家开店很早,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昨天的存货。”
洛长安一脚油门到底,回到洛城后已是早晨七八点。
他也如约带我来到了那家烧鸡店。
一看名字我就是一愣,阎王烧鸡。
这老板取名还真是有够随意的。
“两位小哥,要点什么?”
老板一见我们来就热情的打着招呼,洛长安看了一眼食谱,舔了舔嘴唇道。
“一只五香烧鸡。”
我连忙伸出两根手指道。
“两只。”
“好嘞,给你们热一下,马上就好。”
老板转身就回到后厨忙活去了。
洛长安见我一直盯着人家的招牌看,忍不住笑道。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这烧鸡店的名字取得不太好。”
“我可告诉你,只是现在太早,到了十点过后,排队都排不上,而且这老板是不接受预约的。”
洛长安语气很是得意,似是刻意凸显他探查美食的嗅觉灵敏。
“我只是觉得这家烧鸡店的名字有些特别罢了。”
“而且他家能赚得盆满钵满也同样与风水位置有着极大关系。”
听我这么一解释,洛长安立马来了兴趣。
“哦,那林大师倒是给我这个外行人说道说道呗。”
我点点头道。
“你静下心仔细听。”
清晨的街道还不算热闹,洛长安双眼一闭,细细聆听。
哗啦啦的流水撞击沟壁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清楚。
“水声?”
洛长安看向我疑惑道。
我嗯了一声,沿着阎王烧鸡店正前方走过去八步。
前方横着一条水渠,用来排水,而在水渠正对烧鸡店的位置有一落水口。
我们听到的那哗啦啦的流水声正是水渠里的水流入这落水口传出来。
“这个落水洞有什么说法吗?”洛长安继续问道。
我神秘一笑,解释道。
“这在风水上叫做金蟾口。”
随后我详细的给他讲解一番。
风水上有一句话叫,山主人丁水主财,依山傍水富贵来。
说得就是山与水在风水上的一些作用。
这水渠虽只是排水之用,但仔细一看,水质中混有不少泥沙。
五行中水与土皆有生金之用。
金蟾在风水上本就象征吞财的瑞兽,泥沙混在水中没入金蟾之口。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金蟾口后方必有一回水湾,能够将水中的泥沙阻挡沉积下来。
这种位于金蟾口后面的回水湾在风水上又叫留金旋。
留金旋能够进一步提高金蟾聚财的能力。
所以仅凭这条小小的排水渠便能帮助老板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但这种风水聚财位同样有着缺陷。
“什么缺陷?”洛长安正听得兴起,被我这么一顿,连忙追问道。
“枯水季无水亦无泥沙,估计这烧鸡店的生意应该会很萧条。”我道。
“两位小哥,烧鸡切好了,热乎的,趁热才香呐。”
正在这时,老板捧着两袋用牛皮纸包好的烧鸡走了出来,诱人的香味隔着牛皮纸都能闻到。
洛长安舔了舔嘴唇,连忙上前将老板手里烧鸡接了过来,由衷赞叹道。
“好香啊。”
付了钱,洛长安忽然脱口而出。
“老板,你这烧鸡枯水季是不是不太好卖?”
枯水季,一般是从秋末到次年初春,南方的枯水季较之北方要短。
洛长安本是随口一说,老板虽然有些吃惊。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但他也是个实在人,当即直言不讳道。
“不过生意嘛,哪能天天顺心如意,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罢了。”
“老板,其实你只要把这门口的…”
洛长安刚从我这里听了点东西就想在人前卖弄。
我连忙扯下一只鸡腿塞到了他的嘴里,将支支吾吾的洛长安拉走了。
“老板,我们先走了,祝你生意兴隆。”
洛长安支支吾吾半天,直到将嘴里的鸡腿全部吃完,他才不满道。
“哎哟,你干嘛?”
“我正想指导一下老板生财之道呢。”
我摇了摇头,又从他那包烧鸡里扯过一个鸡腿。
“还我。”
钱财可以让,但烧鸡,不行!
洛长安无语的瞪了我一眼,又拉住我的肩膀问道。
“为啥你不让我说?”
我将手上的鸡腿啃完,味道确实很不错,外焦里嫩,汁水饱满,滋味十足。
“人家没问,你就不能说,这是规矩。”
“如果真的问了,你又说了,就必须收钱,不然对老板对你都不好,这,还是规矩。”
说完我便大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身后的洛长安还是嘀嘀咕咕个不停。
“这也规矩,那也规矩,干你们这行的,真麻烦。”
回到车上,洛长安将烧鸡放在副驾驶位上,扭头看向我道。
“怎么说?是先送你回去?还是去龚老那?”
现在虽然蜃气的来源没有了,但龚明朗的事却还不算完。
而且小白也还在赵老爷子那,我必须要去把她接回来才行。
“去龚老那吧。”我道。
洛长安点点头,刚扭动钥匙打火,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局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洛长安接起手机道。
电话那头的施不得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洛长安没开免提,我也没听清。
但从后视镜中却能看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过了四五分钟,洛长安才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咋了?看你忧心忡忡的。”我问。
洛长安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道。
“李犇回家相亲出事了,而且这事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