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论民生(1/1)
空炎莫出现后,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公子。
其相貌出众,腰悬白玉,文质彬彬。
此人名萧崖,乃是萧家嫡系,在太学颇有名望。
“不知我文院弟子何处惹得空少不快,竟如此大动肝火?”
萧崖先是一礼,笑容和煦。
身为五大族之一的萧家嫡系,萧崖自以为可以和空炎莫说上几句。
他首先冒头,一来是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二来他若劝阻空炎莫可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名望,一举两得。
但是面对空炎莫,他的如意算盘必然要落空。
“你是哪里的杂鱼?也敢在我面前狂吠?!”
空炎莫呸了一声,姿态嚣张傲慢。
堂堂萧家嫡系,在他口中变成了杂鱼,好好的规劝变成了狂吠。
萧崖先是愣了一下,心中火起:从小到大,谁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只得将火气压下,陪笑道:“空少说笑了,若有文院弟子犯错,惹空少生气。空少但说无妨,我等定会禀报师长,给空少一个满意的答复。”
空炎莫早在进入太学的时候,就调动七情六欲镜的权能影响周围。
时至此刻他们这些文院弟子多少都受到了影响。
这个萧崖现在还能站在空炎莫面前,条理清晰的讲话已经是殊为难得。
“你算是什么东西?有资格听我讲话吗?”
又是两句问话,听在旁人耳里就感觉羞辱,更何况是当事人。
空炎莫早就将太学大多数的权贵子弟的长相等基本特征记在脑中,他这样故意羞辱就是为了拉仇恨。
空炎莫的声音不小,广场上的大多数人都能听的清楚。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集体仇恨空炎莫。
“殴打我文院弟子,辱我太学门庭,真当我太学无人不成?!”
这时已有血气方刚的少年,忍不住羞辱怒喝出声,引得一群人附和。
“可以呀~”空炎莫小声嘀咕一句,“好戏总要有好捧哏。”
只见空炎莫清了清嗓子,踏前一步,头一歪,眼一斜,张口骂道:“尔等文院诸生,一个个争名逐利,无才无品。整日挥霍,虚度光阴,不知为国家谋利,为百姓谋福!”
“区区小子,也敢非议国事,乱言边疆战局,侮辱民族英烈……”
空炎莫口沫四溅,将文院学生骂了个通透,其中有才学之辈也未能幸免。
就是一副看你们全都不顺眼,我就是来找茬的架势。
最令文院弟子气愤地是,空炎莫骂了半天全都骂到了点子上,他们竟找不出丝毫理由反击。
“纵然是我文院弟子有错在先,你也不应该辱我太学门庭,骂我等师门长辈!”
有少年开口,义愤填膺。
“对!孔艺一人所为,为何要迁怒我等?我文院弟子不乏有才学之辈,又岂会都如孔艺一般不明事理?!”
“哈哈哈……空炎莫轻蔑一笑,“本以为文院弟子只是废物,无有才学占用国家资源。”
“如今一看,尔等岂是无才,更是无德!无品!”
楚林叶看着空炎莫舌战群儒,激动地满脸通红,幻想着如果是自己应如何骂的他们还不了口。
“激动个什么劲?”秦飞扬问道。
“你看,四少舌战群儒不落下风,少年当如此!如果是我,应如何骂他们?”
“你有四少帅吗?”
“没有。”
“你有四少的口才吗?”
“没有。”
“那你幻想个什么劲呀,小垃圾。”秦飞扬无情嘲讽。
楚林叶愤愤,无力反驳。
见楚林叶吃瘪的样子,秦飞扬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想成为四少不太可能,但是超越楚林叶,还是轻轻松松。
“孔艺是汝等同窗,我如今打上门来,你们就与他划清界限,想着如何明哲保身!将错误归咎于一人身上,毫不顾忌同窗旧情,毫无集体荣誉,不知廉耻!”
孔艺闻言,心有所触,都想给空炎莫竖起大拇哥。
他回到太学后,一些往日好友一听他的遭遇,请求就找理由开脱,更有甚者直接与自己断交。
只有少部分帮助自己。
如今站在这广场上的,只有很小一部分是自己叫来的,另外的是听到太学受辱气不过自己来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
朋友遭劫,明哲保身并无不可,但也要看时候。
像空炎莫这种明显要对付一整个文院,他们将孔艺摘出来反倒是落了下乘。
“你说我不该辱你太学门庭?!”
空炎莫转头望向先开口的那人,目如鹰隼,吓得他浑身一颤。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孔艺非议战事,不尊英烈,就是你文院师长管教不严所致。”
“而且你们文院学子干的欺男霸女,鸡鸣狗盗之事还少吗?你们文院内部相互欺压的事情难道没有发生吗?你们的师长何曾管过?”
“这就是当世大儒?这就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文院?不过一群硕鼠尔!”
文院弟子一个个面红耳赤,被骂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还口。
空炎莫见他们都哑火了,刚想调大七情六欲镜的影响。
一个青衣儒生从人群中走出,手摇折扇,笑容亲和,朝着空炎莫拱手一礼。
空炎莫认出来人,正是五大家之一的白家嫡系,白远。
空炎莫抬手回礼。
他此举并非表示尊重,仅仅只是平辈只见的回礼。
他来太学搞事每一步都是精研谨慎,为的就是计划的完美实施。
白远轻摇折扇,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四少来我太学,言我文院子弟无才无德,硕鼠一群。”
“诚然,我太学广收门徒,其中难免会出现一群无才无品之人,但并非我文院子弟全皆如此。”
“白某不才,愿与空少论学,只为我文院正名!”
一番话下来,既承认了文院的不足,又站住大义。
这一刻白远成了众人的主心骨,都希望他能够搓一搓空炎莫的锐气,一个个叫好不止。
白远听着众学子的赞美,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心中扬起的自得被很好的压下。
“好,你想论什么?”空炎莫正视白远,无形中给予其压力,当然七情六欲镜的影响可少不了。
空炎莫可不是迂腐之人,对于想踩自己争名利的人,他才不会讲什么君子仁义。
白远被空炎莫看的心中一慌,稳下心神,镇静道:“我们论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