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蝗虫过境,寸草不生。(1/1)
商议好针对蝗虫灾害的应对方法。世子马上吩咐下去。
首先把山围成一个圈,将养的鸡鸭鹅给通通放出去。让其可在山上自由的活动。以便用于蝗虫来临是时间紧急,提前就这样养着。
本来世子没来之前鸡鸭鹅总共养了不到五百只。
后来世子带着一千多人到西霞院来。别说是卖了,就是吃都不够吃的。就又增添到总共3000只左右。
这次鸡鸭鹅用来吃蝗虫,倘若真的有用,那可真是运气好啊。
然后大家直接转移阵地。把西霞院全部的吃食全部运到山上去。大部队也逐渐跟着迁到山上去。
最后西霞院只留下100人常驻,吃食只留下够这些人吃半月的。
每间房门窗全部用一层厚油纸封起来,然后再加一层厚厚的细窗纱给巩固一下。
每人都穿长袖长裤,用毛巾裹好脑袋和脸。以防被蝗虫给误伤。
山上的房子,山上的人也都是如此做的。
地窖边缝,门缝也全都用旧衣服,烂布条给塞得严严实实,怕蝗虫从缝隙处钻进去祸害粮食,祸害东西。。。。。。
……
终于一周后,做好了能做的所有准备的西霞院的人们。跟蝗虫正面对上了。
刚刚太阳还高高挂起,人们感觉晒得热的不行。
转瞬间。
呜呜泱泱的一大片,像一朵朵乌云遮住了天日蝗虫飞来飞去。让人不由得后背发凉。
不久之后遮天蔽日的蝗虫纷沓而来。
“来了,来了,蝗虫来了。”
“蝗虫来了,快大家都出来。抓蝗虫啦。”
“孩子们快到屋里躲好。”
一个喊声接着一个。一个个都拿出来自己最大的气势,仿佛这样就能吓跑蝗虫。
虽然人声浩大,但是还是挡不住蝗虫的前进脚步。
那蝗虫仿佛很骄傲的样子,先是哗啦啦落在树枝上,把树枝压的咔咔作响,像是在挑衅这些贫苦大众似的。
树枝树叶被他们啃噬了个干干净净。裹得严实的人们头上脸上,脚踝处也被咬了好多个包。
门框,窗户上的油纸被撞的哗啦哗啦,框框直响。
屋里的孩子被吓的哇哇大哭。
外面扑杀蝗虫的大人们,一边担心的关注着房门。一般大声或呵斥或关心孩子。让孩子把门抵好,不要哭。
嘴里一边骂着脏话,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去扑杀蝗虫。
很快西霞院,西霞山这边的蝗虫就拐道而走。
因为这里的地里的粮食早早就被收起。其他的东西蝗虫也没那么看上眼。
再加上有鸡鸭鹅坐镇。上千人在一起抵抗。
不走也不行了。
对于西霞院的人们来说。这一局蝗虫算是败了。但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西霞院的人民早有准备,还搞成那个样子。更别说普通的老百姓了。
这时的老百姓还因为地里干旱,粮食不饱满,而想着求老天再下一场雨,让粮食再饱饱肚子。令自己有个好收成。
一年的干旱已经消耗了他们全部的办法。
他们已经放弃了思考,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天天在这谷地旁跪着,虔诚的祈祷。
这天,照旧。大家都在谷地边上再一次无奈的祈求老天,能来上一场雨。
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就乌云密布,看着像是要下雨了。
大家都直起腰身,举高双手,准备迎接这来之不易的雨水。脸上布满了久未有过的腼腆的笑容。
谁料这确是一场玩笑。那一片片的乌云像是等不及雨水率先朝地面扑来似的。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谷地里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蝗虫。
待人们反应过来时,笑容僵直在脸上。顾不得其他,纷纷脱下身上的衣物,向蝗虫摔打而去。
而这一动作对于这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蝗虫部队来说,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或许因为是饿极了,蝗虫们根本不顾人类的扑杀,蝗虫的咀嚼声如同炸雷,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与此同时,蝗虫一边吃一边拉,除了轰隆的咀嚼声,还有哗啦哗啦的落屎声,震耳欲聋。
村民们受着视觉,听觉双重折磨。有的人已经经受不住开始崩溃。
大声嘶吼着,哭泣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一下也没停下。
可是于事无补,庄稼全部遭殃。不一会儿的功夫,玉米、谷子、高粱都被吃得一点不剩,吃完之后,飞蝗腾空而去,去寻找另外的食物。
地里被蝗虫吃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呜咽无助的村民们。
蝗虫们走哪吃到哪,任意肆虐,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老天给于世人的惩罚。不可抗拒。
蝗虫过后,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庄稼,树木、花花草草,转眼间就都被啃得光秃秃了。
至此蝗虫群的故事也就降下了帷幕。
1942年初冬,中州省的人们已没办法生活下去了。
村长们纷纷到县衙去寻求帮助。
而县长非但不管事。还因为朝廷,此时对封地划分产生的局面紧张,更加对老百姓们吃拿卡要。
1942,冬季。因生活的更加艰难,更因又迎来了新的一批征兵。
农民们纷纷经受不住此时的困境,不得不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开始了自发的逃荒。
一开始中州省内各个县衙还管着,瞒着。后来人越来越多,几乎整个中州省都落了难,只能到外省去寻求活路去。中州省的各大县衙已无力管制,任人们而去。
一个个男女老少,穿着破衣烂衫,推着自己家的拉车。有的只背个大包袱,因为家里的东西早就都卖了换粮食了。全家人口齐上阵,都踏上了逃荒之路。
有的老人老了,走不动路了,自知活不长了。便放弃了一切外逃,直接在家里等死,也是为孩子减轻负担,也是舍不得这个生他养他的家乡故土。
一开始大家多少有点吃食。人有力气,有了自己的想去的地方,进程很快。
相熟的都结伴而行,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慢慢的半个月一过,粮食吃的不剩多少。人的本性都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