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捏碎希望（1/1）
“师尊！师尊！”
一位女子的呼喊吵到了苏悦的耳朵。
她缓缓睁开眼，空无一人。
周围一片黯淡，像是沉浸在深海之中，又像是漂浮在寂静的夜空，星星点点的荧光在眼前游荡，逐渐汇聚成一团光亮将她吞噬。
苏悦再次睁开眼时，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殿堂。
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仿佛只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同在一场梦境之中。
殿内，一位老者躺在地上，白净的衣袍被划破，胸口处有个嚇人的血洞，鲜血如泉水般外涌。
“师尊！”
是刚才那个声音。
苏悦转头一看，与她面容颇为相似的女子跑进来。
她一身青色纱裙，肤白如雪，发髻简约，只用一条丝带半扎披肩。几束青丝垂落在耳边，似有一股清冷美人儿的破碎感。
“师尊，苏儿来了，你撑住。”
她挥动指尖，金色的光亮萦绕在老者的心口处。
“苏儿……”老者微微睁开眼，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暗……暗道中还有……三百弟子，救……他们，重……重立门派……”
“要救你救，我早已被你赶下山，才不要多管闲事！”她忍着泪水，奋力施救，可血淋淋的洞口怎么都愈合不了。
“为师对……对不起你，切记……重选名号……立派……”
话音刚落，老者的眼睛都没来得及合上就咽气了。
此时，苏悦眼前的场景突然扭转。再次清醒时，她已经身处另一个大殿之中。
那位青衣女子已经身着红袍，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绚丽夺目。她站在高台之上俯视跪拜者，星目含威，霸气十足。
“从今日起，尔等皆是我鸢华派弟子。无论你们先前是何身份都要重新开始，谨记门派之规，潜心修炼，匡扶正道，扫尽世间魑魅魍魉，剿灭魔族，助仙门永盛，保各界平安。”
“谨遵掌门教诲。”
场景再次扭曲，苏悦脚下化出无尽的深渊，失重的掉落感让她猛的清醒过来。
眼前，是墨焚的脸。
“苏儿，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苏悦坐起身，脑袋还有点儿眩晕。扫视周围，药师和小芸站在一旁，臭蛇坐在床边。
刚才果然是场梦。
“苏儿，可有想起什么？”墨焚闪烁着光亮，期待值拉满。
苏悦张了张嘴，瞬间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请魔君履行约定。”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按照约定，魔君该给我水桓珠了。”
墨焚深吸一口气，眼里燃着幽火，他斜眸看向药师，语气充满杀意：“怎么回事？”
药师一惊，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解释道：“魔君息怒！老臣确实是按照古籍上的方子炼制，用料分毫不差！”
“那为何不起作用？”
“古书上并无记录服用者的先例，老臣……老臣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墨焚阴冷着脸，缓缓转过身，整个屋子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分：“你要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本尊不介意给你个痛快。”
“魔君饶命！魔君饶命啊！”药师趴在地上，都快跟地面融合了。
“继续想办法，否则本尊烧了你的炼药房，毁了你们药师谷！”
“是！是！老臣这就去找法子！”
“滚！”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坐回床边，摆了摆手，示意小芸也退出去。
苏悦拽了拽他的衣袖，摊开手：“水桓珠。”
墨焚盯着她的掌心看了片刻，眸中翻涌起一丝失落：“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我以为这几日你对我……”
“我与魔君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苏悦打断他，“我不是月苏，对你并无可以放弃一切的情意，还望魔君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墨焚闻言冷笑，他握住她的手，增添了几分力道：“瓜甜不甜，尝了才知道。我的苏儿，很香，很甜。”
话虽然带着些情趣，但他的面色冷若冰霜。
苏悦想抽出手，但越挣扎他就越用力，指肚都被挤得泛紫。
“魔君是一族之主，理应言而有信。”她抬起被他死死握住的手，“这是想反悔吗？”
墨焚勾起嘴角，缓缓松开，随后转手一变，水桓珠出现在他的掌心。
苏悦看到珠子，两眼冒光，伸手去拿，结果却扑了个空。
墨焚站起身，攥紧珠子，稍稍发力，水桓珠从中心开始碎裂，无数裂痕布满全身。
他一揉搓，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就变成了粉尘。
“轰——”
窗外晴空万丈，苏悦的心头惊雷滚滚。
这可是她回家的希望……
墨焚俯下身，将手掌摊开，递到她面前。
“本尊从未说过放你回家，只说过把水桓珠给你。”他轻轻一吹，水桓珠的“骨灰”四散而去，“即便水桓珠碎成粉末，它也依旧是水桓珠，我说的对吗？苏儿。”
这场面还真是似曾相识。
苏悦怒火中烧，狠狠地推开他的手。
“你这条臭蛇还真是无耻！你以为把我囚在这里你的月苏就会回来？我告诉你，我是苏悦！永远都只是苏悦！而你的月苏再也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你死了她都回不来！！！”
她气得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每一句话都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怨气，每一个字都戳在墨焚最痛心的地方。
他滚动喉结，似是在隐忍：“不准再说了。”
“我就说！”苏悦直接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怒视他。
“你的月苏不可能回来！而我苏悦，也不可能对你生出一丝情意！你知道吗？跟你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永远都别想让我爱上你！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她是懂得如何气人的，每一句话的重点词汇都下了重音。
此刻的墨焚面色已经铁青，深绿的瞳色中数座冰山拔地而起。
这个女人已经触碰到他忍耐的底线。
他化出蛇尾将她卷起来，用力一甩，把她摔到床上。
苏悦不甘心，想起身逃走。墨焚抬手一挥，魔气将她的手腕和脚腕禁锢。
她被迫躺成一个“大”字形。
“放开我！臭蛇！不要脸！无耻！下流！”
墨焚缓缓地解开衣带，衣衫敞开，白皙的肌理在外衣中若隐若现。
他坐在床边，指节顺着苏悦的脸庞滑落，慢慢握上脖颈。他并未发力，但苏悦在心理作用下感到一丝被掐住的窒息。
“无耻？下流？苏儿怕是没试过它真正的含义吧？”
墨焚俯身，唇峰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充满魅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