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奔我而来的不是月亮,是陨石(1/1)
桑白苏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毕竟她坚信奔她而来的绝不是月亮,而是陨石!
但是谁家陨石会说话啊!
那玩意儿灰头土脸的挥手朝她喊:“师父!师父!”
她不由得捂住了脸,有人回收破小孩吗?180黑皮男高便宜卖。
阮白指着那一坨黑的像煤球一样的人问:“这是……你徒弟?”
桑白苏抽动了一下嘴角,点点头,不愿意说话。
太丢人了,对比起来阮白就像天上皎洁的白月光,而她的徒弟既不是朱砂痣也不是蚊子血,是黑煤球。
江柏川也看出了桑白苏的嫌弃,撇撇嘴巴说:“师父,你都不知道我和那石头精聊了多久的天,”他伸手抓住了桑白苏的袖子,“我一抬头你都不见了……”
还没等他说完,后面蹦出来一个长相俏皮的女子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
桑白苏默默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这白衣服都被他弄脏了……
那女子趴在江柏川背上,清脆的说:“好哥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江柏川连忙把她抓了下来,想和她撇清关系,说:“这位姑娘,请你自重。”
他又舒了一口气说:“鄙人早告诉过姑娘,此番来是寻我师父的。”
虽然在月光下看不清那姑娘的脸,但桑白苏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阮白倒是先惊讶的开口道:“小妹?”
那女子也很惊讶:“哥哥?”
阮白上前拉住她问:“你何时有个新哥哥了?你与桑道长的徒儿又是什么关系?”
“那个哥哥不是那个哥哥,”她一把捉过桑白苏来当挡箭牌,“他是我夫君。”
“什么?!”三人听完她这话都是一脸诧异。
桑白苏的诧异是感觉自己的徒弟才一日不见便长大了的欣慰;
阮白的差异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夫居然是个黑煤球,一看就不靠谱的厌恶;
江柏川的诧异则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她夫君。
那女子还是一脸娇羞继续说:“他今天闯了我的窝,还和我一起呼吸空气,这不是爱我是什么?”
桑白苏一脸无奈,看来有人精神状态比她还不好,她平常只是内心发发疯,这人看来是随地大小疯。
阮白倒是有个做哥哥的样子,说:“阮白梅,不可胡闹!”
阮白梅,阮白妹?
桑白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男频给女性取名也太随意了吧。
他把阮白梅拉到身边,同师徒二人道歉说:“对不住两位,您二位就此下山吧。”
桑白苏心中冷笑,他们还没拿到秘籍,怎可能下山?
正好此时森林中传来狐二姨威严的声音,“你要他二人下山做甚?”
阮白内心不安,狐族的眼睛在黑暗中一双双亮起,似乎在审判他们的不懂事。
他们两对新人被狐族带了回去,还被二姨命令严加看守,七日后的婚礼也被提前至三日后,两对新人一起举行。
桑白苏知道血焰术藏在哪里,可她如今被严加看守着,在别人的底盘上硬闯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等到三日后的婚礼混乱之时再偷偷窃取。
这几日她被关着也不是没有事情干,每日被二姨、大姑、小婶婶捉起来学习狐族婚礼的礼仪。
看来狐族对这次的婚礼十分重视,还专程叫人来给她量体裁衣,订做凤冠霞帔。
只是每次都要早起,让她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
衣服在婚礼的前一夜赶制完成,没有试穿的过程,因为半夜的时候就有人把她叫醒起床打扮了。
桑白苏的眼睛眯着,甚至好几次都要睡着过去,给她化妆的娘子险些把眉毛画飞。
约莫两个时辰以后,桑白苏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的脸还有些微肿,但是不影响她觉得今天自己很美。
墨发被高高挽起梳至头顶,两边长长的凤凰六珠步摇蜿蜒开来,朱红的宝石簪将额头前的碎发嵌在头发中;
平时微蹙的柳叶眉被画成了略粗的弯月眉更显婉约,眉心与眼角还被点缀上了一些金色的花钿,鼻背的红痣被遮了起来;
朱唇也被施了口脂,两腮两朵羞云延至耳后。
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她美,可不知道她能美的这么惊心动魄。
忍不住坐直了身体,一脸端庄的模样被人盖上了红方巾。
她被人搀扶着出去,看着脚下都是红色的花瓣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居然要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人。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周围的唢呐声她听的不真切,这是她的婚礼。
一步跨过去,跨的是封建女子的不幸;
两步跨过去,跨的是她撒下的弥天大谎;
三步跨过去,跨的是无人问津的万年寂寥。
阮白牵过了她的手,影影绰绰间看到了他胸前绣的狐族红袍,一双大手坚定有力。
他带着她一步步走过了这一路,来到大堂前接受各位长辈对他们的祝福。
礼司高喊:“一拜天地!——”
他的手捏脸捏她,带她转身面对众人。
“二拜高堂!——”
他指尖的温度烫的吓人,却动作轻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夫妻对拜!——”
引导着她的这双手好像有些犹豫,不易察觉的迟疑了一会儿带着她与他拜了堂。
满堂欢笑,祝贺着这对新人,觥筹交错,红烛摇曳。
拜完堂,他们就是被天地、父母见证的夫妻,如果不是桑白苏骗婚的话,他们此生不相离。
红方巾未被揭开,她被他牵着回到了房间。
一路上阮白安静的可怕,这让她忍不住问了句“阮白?”
他愣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的“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阮白依旧没有急着掀开红方巾,倒是狐族长辈们急着送来了交杯酒和一些其他的玩意儿。
二姨穿着红色的喜服在新人面前介绍着:“一是莲子,寓意‘连子’,希望你们儿孙满堂。”
说完她递给两位新人一人一颗剥好的莲子子吃下,丝毫不在意桑白苏此时还盖着红方巾。
“再是花生,寓意着夫妻美满、儿孙满堂。”
桑白苏无奈的接过剥好的花生吃掉,真的没有人帮她掀方巾的吗?
“最后便是和亲酒。”
隔着方巾感受到了阮白的呼吸,似乎比平时更炽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