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恐怕是泡吧泡出来的黑眼圈儿吧?(1/1)
“呵~”宋鹤鸣摇头嗤笑一声。
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居然被这种拙劣的小把戏套路了。
锁屏了手机,手上的珍珠耳环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闻北就指着他手里的女人的首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卧槽卧槽卧槽,兄弟,你坚持二十五年的处男之身失守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前天晚上星河国际酒店那个?”
“还是之前开会的时候给你发微信轰炸的那个?”
闻北这样说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昨天早上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开源核心架构系统之后,宋鹤鸣给自己最近住的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
闻北离他很近,听筒里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跑到了他耳朵里,他不得不听。
宋鹤鸣询问前台:“她醒了么?”
小前台声音洪亮:“少爷,三少奶奶已经走了!她没给我邮寄地址,让我把洗好的衣服放回您的房间,方便她以后穿。”
“....”宋鹤鸣没反应过来:“三少奶奶?”
小前台语气坚定:“对!三少奶奶!”
宋鹤鸣顿了好几秒,没认可,也没否定:“...先按她说的弄吧。”
最近闻野科技出事,他没工夫搭理这些。
这些富家小姐的恶作剧式调戏侮辱人的把戏,在宋鹤鸣看来实在没什么好搭理的。
即使闻北再怎么八卦,在宋鹤鸣心里,就算这次秋氏集团帮了他们,只要他还清了秋礼礼的人情,他们之间,也一定不会再有什么瓜葛。
“....不是你想的那样。”宋鹤鸣随手拿了个车上的小礼物拆掉,将珍珠耳环放到小包装盒里。
将耳环打包收好后,他才轻描淡写地问闻北:
“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基金,流动资金加起来..差不多两千多万吧。”闻北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宋鹤鸣真的交了女朋友,要送礼物了吗?
见宋鹤鸣看向窗外,没回话,闻北又好奇地问:
“你缺钱?”
宋鹤鸣点头。
闻北:“缺多少?”
宋鹤鸣回答并解释:“还差一个亿吧,有点麻烦要处理,需要钱。”
闻北呼吸一滞,敲了敲驾驶座司机的座位靠背:
“停车!”
半分钟后。
“砰”的一声,车门关闭,伴随而来的还有闻北恍惚又害怕的声音:
“给你打了一千万了,多的真的一分钱没了!”
不是闻北不借钱,是宋鹤鸣事业版块扩张的太快,他的钱全部抵押进了闻野,除非把苦茶子卖掉,不然闻北现在真的一毛钱都没了!
...
黑色宾利缓缓汇入车河,夜幕下的B市有些拥堵。
开了两个多小时,司机将车停到了清大校园门口。
宋鹤鸣从车上下来时,手上拎了两个精美的礼盒。
这几天在微博上频频为闻野科技仗义执言的钟教授就是他曾经的导师。
宋鹤鸣十六岁保送至港大念书,这几年港区经济没落,师资力量也不如内地。
提前修完大学学分那年宋鹤鸣才十八岁,港大老师又推荐他拜入钟教授门下读研。
本来是硕博连读,宋鹤鸣的兴趣更多的是如何将成果商业化,最终选择放弃了博士学业,只拿了硕士学历就匆匆毕业。
为此钟教授惋惜了好久。
这次来清大,一是为了感谢钟教授替他说话,二是有一些其他专业技术上的问题,希望钟教授能给一些意见。
穿过流线型设计的实验楼,钢筋交错的智能机械大厅科技感十足。
宋鹤鸣无心观赏正在罗列在展区的新型机器人,直奔钟教授办公室。
门是虚掩地,钟教授面对着桌前低头站着的学生,似乎有些盛怒。
他敲着桌上一叠资料,语速又快又激动:
“秋礼礼啊秋礼礼,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说你父母都是清大优秀毕业生,怎么到了你,你们家的优秀基因一点儿都没遗传上呢?”
“五年了,你连大一的高等数学都没有考过。要不是看在秋长明的面子上,我真的不会替你补课!”
里面的小姑娘上身一件简单地poloT恤,下身一条白色运动裤,马尾高高竖起,脸上素面朝天,语气也是可怜兮兮的:
“钟伯伯,我真的有在好好学习呀,但是我脑子确实是不好使嘛,跟您这些清大的状元学生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我也没办法啊。”
“您看我这为了学习的黑眼圈儿...”
秋礼礼将额前的碎发挂到而后,指了指眼眶下的乌青。
门口的宋鹤鸣立刻收回本来打算敲门的手,驻足打量“因为学习而憔悴”的秋礼礼。
不化妆的她明艳少了几分,那双勾人得狐狸眼也显得没那么妩媚。
这身学生打扮,看起来十分清纯,和刚上大学的大一新生没什么区别。
为了学习的黑眼圈儿?
宋鹤鸣挑眉看着这个嘴里没几句实话的小姑娘,笑了下。
恐怕是泡吧泡出来的黑眼圈儿吧?
清大是全国顶尖的理工科大学,钟教授这种级别的,带的学生要么是高一高二就保送的优等生,要么就是各省理科状元。
哪里见过秋礼礼这种巧言善辩的学渣。
被骗也是轻轻松松。
尤其是见到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卖惨,钟教授扶额叹了口气:
“你说,想怎么补课,今年是最后一年了,这八门课再过不了,你就真的拿不到学位证了。”
“到时你被社会承认的,就只有高中学历,我看你怎么办!”
秋礼礼满面愁容,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其实她也不想骗朴实无华的钟教授。
重来一世,她真的是想好好学习,顺利从管理系毕业后再进入家族企业,接手秋氏。
但是这第一步,大学毕业就把她难倒了!
从上一世没顺利毕业到重生,秋礼礼已经七年没学习了!
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学习实在是太!难!了!
她已经延毕整整一年了。
今年是学校给的最后期限,八门大学课程补考十几次不过,大学学位证拿不到,她又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跟自己的老父亲说想继承家业呢?
董事会那帮股东怕是也要笑掉大牙吧?
老天爷!
既然能回到23岁,为什么不能让她回去的更早一点呢?
要是能回到大一入学,学习能力最强的十八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