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救命!这个太监有亿点点行(14)(1/1)
百姓们笑起来,“那定是我们太子殿下啊!秦厂公一个太监,不用猜都是下面那个!”
祈绥眼睛一亮,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
说得好,说得好!
秦楚抿唇,有些吃味,呸简直胡说!
城管呢,城管怎么还不来!
就见小媳妇儿背过身,手往他腰间扒拉出块碎银,哐的下,砸到了说书先生桌上。
“小爷打赏你的!”
“嘿嘿,多谢了看官!”
秦楚小得意地轻哼,还说他不会过日子呢,被夸两句就飘了!
赶紧拉着小媳妇儿离开了看场。
身后说书先生又摇头晃脑地感慨道:
“这太子殿下怕是被那逆贼拐去了山旮旯里挖野菜了,我们大祈啊,要换太子殿下咯!”
“诶诶,干嘛呢?”
祈绥被拉出人群,脑袋上的云柏枝跟着晃了晃,“这不说得挺好的,再听会儿。”
多精彩啊,比村里那些八卦有意思的多!
秦楚板着脸,义正辞严道:“别听那些江湖骗子胡说,根本就是招摇撞骗!”
祈绥咬着板栗,眼珠子转得骨碌碌的,“怎么,说我在上你不乐意了?”
秦楚:……
是这事儿吗?
祈绥冷哼,把板栗袋往他怀里一塞,“不乐意算了,反正京城妓馆多,我去找小倌儿。”
秦楚一听,什么?!
这还得了!
赶紧把人抓回来,哼哼唧唧地搂怀里道歉。
“错了错了,你在上你在上,我是下。不许去找小倌儿,你去找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把他们全杀了!”(▼皿▼#)
祈绥:……
秦楚可忘不了,祈绥还是太子殿下的时候,那叫一个花天酒地,说这话也铁定不是玩笑!
必须从根源杜绝这种现象!
“你说,那些小倌儿哪有我好?”
“比我好看,比我持久?”
“还是比我大?”
“……!!?”
尼玛个大菠萝啊,操!
祈绥耳朵一烫,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
“疯了,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这还在大街上呢!
人要脸树要皮,秦楚简直没脸又没皮!
“知羞有什么用……”
又讨不到媳妇儿。
秦楚伸出舌头,故意舔了舔他手掌心,蛮委屈地盯着他,“不去找小倌儿……”
“不找不找!不找行了吧!”
祈绥气昏头,这人怎么还当真了呢!
秦楚妥妥小狗属性,得到承诺立刻摇起了尾巴,“走,阿绥喜欢吃什么,我带你去!”
祈绥正想说呢,长街上突然响起嘶鸣。
“吁——”
高头大马上,陈河手持缰绳一身戎装,威武霸气,身后跟了一众官兵,行人纷纷退让。
陈河满脸震惊,惊呼出,“殿下!”
几刻钟后,一家客栈内,三人各怀心事,面对面坐,黑着脸谁也不先说话。
祈绥瞅着面前的一碟牛肉和小酒,动了筷子。
只听陈河阴阳怪气地开了腔。
“殿下,您一年多未回宫,想当初珍馐美味你都不屑,这些小菜更看不上。”
祈绥蹙眉,有吗?
秦楚一听,不乐意了,“陈将军此话何意,阿绥作何喜好,岂容你评头论足?”
“阿绥?阿绥!阿绥也是你一介阉奴能叫的!”
秦楚:……
哦。
【警告!警告!反派黑化值+10】
【目前反派黑化值:15】
祈绥手一抖,嘴里的酒水差点儿把自己呛死。
妈的,都上多少次了,喊阉奴还黑化呢!
操操操,操!操!操!
陈河不依不饶。
“秦厂公乃周国卧底,我大祈叛徒,临江刺杀不成,竟还拐带我大祈太子,其罪当诛!”
别说了,别说了,再说要黑化了!
祈绥赶紧将人拦住,“将军莫气,多大点儿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这俩人他是一个也惹不起!(╥﹏╥)
陈河对秦楚不满到了极点,一介宵小之辈,大街上还全是他的通缉令呢!
实在是胆大包天!
陈河气不过,索性扔出感情牌,“殿下,你是我大祈的太子,岂能同这等小人同流合污!
自从你离开后,陛下对你日夜思想,头发都熬白了!你当真不回去继续当你的太子殿下,而是跟秦楚去外面过苦日子吗!”
秦楚闻言,心脏最敏感的某处被狠狠重击了下,垂着头一言不发,攥紧了拳头。
他说的没错。
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和一介乡野村夫,孰轻孰重,瞎子都看得明白。
祈绥转了转眼珠,苦吗…好像也不苦。
他过得挺快活的。
毕竟他不是原主。
再说了,原主也是个野性子,皇宫这样囚笼般的地方,他也待得不自在。
享年二十六岁,睡梦中被宫里嫔妃掐死的。
祈绥尴尬地咳嗽了声,也扔出感情牌。
“将军,你应该知道,我在深宫十八年,没有一番政绩,甚至没有民心。我可能,不适合当这未来的君王。”
“殿下,你胡说什么呢!”
陈河激动起来,一巴掌拍桌上,酒杯跟着震三震,酒水荡出来。
祈绥心疼地护住。
平时秦楚都不让他喝酒,不能浪费了。
“殿下,臣直说了吧!现如今东厂分崩离析,大街上全是秦厂公的通缉令。
皇上命令我们,但凡发现秦楚踪迹,杀无赦!而太子殿下你,请随臣回皇宫!”
“嘿,你怎么一根筋呢!”
祈绥气恼不已,都说了不想去当这什么破皇帝,非得犟,那祈余不比自己合适千百倍啊!
给了他,脸都能笑成菊花!
陈河死活不听,冷着脸命人守住客栈的各个出口,直接摊牌。
“殿下,你今天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若敢反抗,我杀了秦楚!”
祈绥:……
得。
“我给殿下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明早请务必给我一个答案!殿下,早睡!”
说完,陈河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
祈绥这才注意,天已经完全暗了。
门被关上,寂静的大堂一时只剩下两人。
秦楚始终沉默着,祈绥没顾及到他的情绪,呷着小酒喝得欢快,然后等来一句:
“阿绥,你跟他回去吧。”
“昂?”
祈绥手一松,酒杯落了桌。
这家伙发什么颠呢?
秦楚痛心疾首,满脸不舍又不得不割肉的悲壮样儿,“你跟着我,吃不好穿不暖。
你不该过这种苦日子,我…只会辜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