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莲花戏（1/1）
第二天
宴回雪从翡翠华庭开车到顾月笙，宴回雪穿着作战服，外面套了件棒球服下车等顾容止。
宴回雪望着顾月笙大门，顾容止穿着同一款棒球服出来，情侣装？？？
顾容止看见她就展开了笑颜，快步向她走来，“姐姐我来了”，宴回雪挑眉，怎么有点emmmm撩人？“咳咳，上车吧。”
途中，顾容止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景象，感觉十分安心。他没有说话，怕让开车的宴回雪分心。
红灯，宴回雪停下，转头见他看着窗外，感觉像带孩子出去玩“你吃早饭了吗”
顾容止转头看着她说“吃过了，你吃了吗”
“我也吃了”
看着红灯还有二十六秒，“今天的红灯时间挺长”，顾容止“嗯”
宴回雪觉得有些尴尬，拿起去接顾容止的途中买的咖啡喝了一口。
顾容止盯着她的唇离开杯口，“我想喝咖啡”
宴回雪转头看他表示疑惑，“嗯？我只买了一杯”
顾容止垂着眼，“你介意我喝吗”
宴回雪恨自己没有多买一杯，让漂亮孩子受委屈了呜呜呜，“不介意不介意，你喝吧”，将咖啡递给他，顾容止伸手接过，眼中笑意明显，宴回雪突然明白了养漂亮小孩的快乐。
顾容止对着杯口虔诚地闭眼喝了一口咖啡，盯着杯口自己笑了起来，“谢谢姐姐”
宴回雪看着他喝咖啡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就好像那天晚上在枫街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嘴唇一样。
“滴”，后方鸣笛了，宴回雪回神，已经绿灯了，怕他被咖啡烫到，后面的路都开得很稳。
等到了华清，她停好车，看着顾容止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太明显了，走在一起肯定会被议论。
顾容止见她盯着自己衣服，决定先发制人，“我很开心”
“嗯？”
“我们像情侣一样，别人肯定会羡慕我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宴回雪看他笑得灿烂，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容止都不在意，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她要是真有顾容止这么好看的男朋友，那不得天天炫耀！
“好，那你是直接去艺术学院还是跟我去机甲学院”
“我想先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讲座十点半才开始，不急。”
不出宴回雪所料，一下车就被强势围观，周围路过的人都看着他们。宴回雪看了看走在身边的顾容止，他倒是十分开心。
走到机甲训练场，宴回雪将顾容止带到办公室，脱了外套，“我上课的时候就照应不到你了，你...”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顾容止拿起手机，显示的备注是讲座，他皱眉想挂掉，宴回雪连忙阻止，“别挂了，走一路都打了好几个了，可能有急事，你接吧”
顾容止没好气地接了电话，“喂？”
“嗯”
“跟你没关系”
随即挂断了电话。
宴回雪为他倒好了茶。“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讲座那边要我现在过去，说需要排练”
宴回雪惊讶“提前两个小时？那你去吗”
顾容止喝口宴回雪倒的茶：“不去，我是去宣讲的，不是去组织活动的，灯光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会出问题吧？
“如果连这种小活动都组织不好就把我叫来，最后出丑的是华清不是我。”
宴回雪发现这人还真和以前一样，对除了他们以外的人都很冷淡。
宴回雪一上课就恢复了“华清莉莉丝”的模样，顾容止站在落地窗那看着她，拿出手机拍她教课时严肃认真的样子。
宴回雪带着学生热身，热完身要求他们穿着机甲负重20斤跑5圈，跑到最后的清理训练场。哨声响起，20人绕着训练场开始跑。宴回雪观察着每个人的体能，然后在数据表上写上各自的问题，所有人跑完之后已经一个小时了，宴回雪不等他们休息：“所有人面向离自己最近的人，格斗准备！被打趴下的人不准休息！赢了的人可以休息五分钟”吹响哨子。
“啊！”训练场传来嚎叫，被打趴在地上的人已经不想动了，他们想躺着休息。
“赢了的人去休息”，“输了的人给你们五秒钟时间调整呼吸然后站起来！”
“5”
“4”
“3”
“2”
“1”
倒在地上的十人慢慢站了起来，在数到最后一秒时站直，华清是华国最好的大学，能通过面试和选拔进入机甲学院的人都知道机甲战士的第一守则——服从命令是战士的天性。
宴回雪要求他们十人将所有人用过的负重沙包放回器材处，没有要求多少，她观察着这十个人，二十人里的仅有的两个女生抱沙包时想尽办法多抱一些，而其他人则是能少抱就少抱。
宴回雪对他们进行的所有训练其实都是在测试，她不会因为一次的表现来决定分数，而是根据这一学期所有的课程来进行对比。
就像邹凯，昨天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坨屎，但是今天的邹凯无论在体能还是格斗上都表现不错。
休息区的十人正在抓紧时间休息，白泽喝了一口水，想将风鹤的水递给他，起身就看见风鹤一直盯着宴回雪，他拿着水在风鹤面前晃了晃，明知故问，“看什么呢？”
风鹤接过水喝了一口，“她很聪明”
白泽也这样觉得：“她一直在观察。”
“你觉得她这样仅仅是为了一个期末考试吗？”风鹤问道。
白泽不说话，看着他笑，两人心里都知道，宴回雪在选参加大赛的人，自从上一次和宴回雪一起吃饭，他就在想为什么那么巧。
五个人驾驶不同类型的机甲，他们是怎么选人组队的？风鹤认为最后的推动者是宴回雪，她让赢的人休息，赢的人便可看清楚其他人的表现，赢的人里面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就被别人淘汰，晋级者便可提前知悉自己需要什么样的队友，而输的人再一次进行历练，弥补先天不足。
她带着他去吃饭，引出大赛的话题，就是为了挑起他的兴趣，让他早点知道大赛的胜机是什么？可她为什么选择了他？因为在她眼里他能力最强吗？呵，原来如此。
宴回雪要是知道他这荒唐的自洽估计想让他再跑五圈清醒清醒。宴回雪可没这么多想法，她连班都不想上，这些测试真的仅仅是为了期末考试，但是一旦她选择了做那就做到最好，她要教就要教出一些真材实料的学生。
五分钟过去了。
宴回雪吹响哨子，所有人站好，宴回雪走到操控台输入了密码，输入一串数据后训练场中间的地板往两边分开。
“这下面是仿真海，今天的任务是抢到海底的夜明珠交给我，或者半小时后夜明珠在谁手中，那就算谁抢到，赢的人可以同今年参加大赛的队伍去机甲大赛现场。”听到机甲大赛现场，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机甲大赛现场！”“我靠，我这次不会让着你了”“呸，指不定谁让谁呢！”
宴回雪没管他们听没听，没有掌握关键信息那就淘汰，“水下可以打斗，但不得出现伤亡，为进行水底作战，机甲可以防水，不会水的不用担心被淹死，但这次考验的是你们的眼力、速度和应变能力，对于不会水的人来说很劣势。”
“所有人3秒钟内去水边站好！”
“3”
“2”
“1”
哨声响起，一个个跃入水中。
宴回雪开始计时。
水中。
会水的游得很快，不会水的还在想办法，不论是摆动双腿还是蛙泳，每个人都在尽力寻找夜明珠，夜明珠在最底部，风鹤第一个拿到，他正准备往上走，后背被踹了一脚，手上的夜明珠脱力飞了出去。
白泽是刺客，他的攻击速度很快，对着风鹤比了个耶就往上走，突然头顶一道暗流袭来，白泽和风鹤捂住耳朵，觉得头要炸了，李莹莹正对着他们释放精神力，天使之心！
他们没想到天使之心居然还能这么用！李莹莹抢过白泽手中的夜明珠然后踹了他一脚，借力往上，结果一蹬腿就被抓住了脚。
好重！挣脱不开！
低头就看到刘启带着她往下沉，她将夜明珠甩出去，想使刘启转移地缚对象。刘启放开她往夜明珠冲过去，在这时一团球从眼前飞过，顺着球影看去，我靠！在水里用翻滚？！江月渔翁得利往上游，背后收到重击，夜明珠又掉了，她在机甲中咳了一声，她奶奶的，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风鹤抢到了夜明珠，但脚被刘启抓住，李莹莹想催动精神力，也被刘启抓住脚往下拖。
晚来一步的邹凯一来就看见白泽被江月锁了喉，正在挣扎，李莹莹和风鹤正在踢打地缚他俩的刘启，邹凯没有看见夜明珠，他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发现夜明珠在刘启脚下踩着，应该是争夺的时候沉下去了。
他往下游去想将夜明珠从刘启脚下拿出来，但是根本扯不动啊！这就是盾的重量？？！太耍赖了吧，这谁能拿到啊？！
其他珊珊来迟的人也想去抢夜明珠，邹凯、白泽和江月跟他们混战在一起。半小时到了，只听哨响，所有人都往上游，从水中爬出来，众人启动烘干清洁程序清洗机甲后烘干。
得意洋洋的刘启和垂头丧气的一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宴回雪看了看时间，十点了，“大家表现得都很好，不少人都给了我惊喜，机甲的技能运用得很好，不会水的今天课后去游泳部好好练练。”然后微笑着对她可爱的学生们说“为了奖励大家，我带大家去看表演吧”
“啊？不训练了吗？”“看表演也是训练吗？”
宴回雪继续微笑，“是学院之间的友好交流呢。”
众人只觉得她笑得瘆人。
“大家收拾一下吧，等我下来咱们就出发，最后一名下次再打扫训练场”
宴回雪回到办公室，顾容止已经走了，她拿起手机，看到他发的消息
【我先过去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你能来。】
宴回雪收拾好后穿着外套往下走，她发现学生们穿着的藏蓝色飞行服外套还挺好看，准备有机会也去学院整一件来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学生往艺术学院走，进入演播厅，演讲还没开始，其他院的都到齐了，她看见原本留给机甲学院的位置已经坐了人。
想着平时机甲学院从不参加活动也就没说什么，不过还是带着自己的学生走到本该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宴回雪看着后面的20个呆子，“看着我干什么，自己的座位自己不会要回来吗”
江月首当其冲：“同学，这是我的位置，可以让一下吗？”座位上的同学见对方挺有礼貌于是站起来“抱歉”，然后回到了后排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人如法炮制，遇到硬茬不愿意让的，他们直接给人家提起来，场面有点混乱。
机甲学院宿舍楼里。
凌焰看见微信朋友圈有人在发关于机甲学院的内容，
我靠，大戏！机甲学院的今天来看艺术学院讲座了！谁懂啊，机甲学院的身材是真好啊，占他们座位的直接就被提起来扔过道了，谁能想到从来不参加活动的机甲学院会来看讲座啊，大型社死现场啊！
凌焰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我靠一声，讲座？宴姐带着亲自去？？不对劲，是不是很重要啊，完了，宴姐肯定开小灶了，立马从床上翻下来，穿上机甲学院的飞行服外套，睡裤和拖鞋都来不及换，连忙往外跑，边跑边给小组队员发消息，让他们去讲座。
机甲学院行政楼里，院长接到电话“什么？宴上将带着学生去艺术学院研学了？好好，我现在过去”，边走边叫上学院的老师“艺术学院的讲座很重要，你们其他班的叫学生抓紧时间过去。”
离开场还有十分钟，机甲学院的学生一波接一波地进来，院长笑着跟宴回雪打了个招呼就去领导席坐着了，宴回雪坐在第一排转头望向坐在后排居家风的凌焰直接就是一个问号，凌焰耸肩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宴回雪想不明白，为什么来这么多机甲学院的人，顾容止在机甲界这么有名吗？
其他学院的也懵了，这绝对是机甲学院人来得最全的一次，平常这波子人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在宿舍休息，哪见过这场面啊。
“我靠，以前就听说谈恋爱找机甲学院的学生幸福生活一辈子，原来是性啊”
“这不纯纯养成性游戏，大一跟大二简直禁欲和性感两个极端！他们学院入学标准是脸吗？？？”
“不是，你们有没有看见我男神凌焰啊，他穿着睡裤和拖鞋来的，啊啊啊啊啊，我感觉我已经在和他同居了”
“别舔了，一群臭烘烘的糙汉子有什么好舔的，训练完一身臭味”
“机甲服有自洁功能，不臭的”
后台
顾容止在休息室对讲稿，敲门声响起，“进。”
“学长，是我，李清莲”清脆的女声传来。
顾容止抬头看见女生走进来，女生一双大眼睛，黑长直的头发，笑着时两个酒窝看着十分可爱，她穿着白色长裙，手上拿着台本，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清纯初恋模样，但比起顾容止的脸来说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顾容止放下手中的讲稿，“有事吗？”
李清莲红着脸对他说：“今天谢谢你能来。”她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喝了一半的水眼里闪过精光。
“不用谢我，我来这演讲是为了我自己。”
李清莲看见顾容止眼中的闪过笑意愣住了，他真的好美，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我。
李清莲的心扑通扑通跳着，用手将头发撩到耳后，“我想感谢你，演讲结束后可以一起吃饭吗？”他会答应吗？他如果喜欢我的话会答应的吧。
顾容止挑眉，他不想跟她有什么纠缠，“演讲结束我有约了。”
李清莲垂下了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泪滴落在地板上，“是要和顾老师一起去吃饭吗？可是我们好不容易能见一面，顾老师每次上完课都有机甲学院的帅哥凌焰陪她的，她不缺人陪着的，我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一点时间，而且大家都说她和学生走得近，我不是说她不好，我只是怕你被骗了”
顾容止皱眉，凌焰？帅哥？我被骗？有多帅？她连我都看不上能看上谁？我巴不得被她骗，在我面前说宴回雪的坏话？“啧，死绿茶”
李清莲没想到他会说她是死绿茶？！“你...你说什么？”明明这招对别人都有效，为什么对他和风鹤都没用？！
顾容止笑着对她说：“我说，你是死、绿、茶，她和学生走得近说明她有人格魅力，照照镜子吧，你这副嫉妒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说完走出休息室。
李清莲咬着嘴唇气得颤抖，双拳紧握，指甲钳进了肉里，都怪宴回雪这个贱人！身为老师勾引学生还不够，现在还勾引来演讲的顾容止！宴回雪！你等着吧，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时间到了，顾容止从后台走出来，风鹤大惊，顾四哥？？啧，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啊，？！？！转头看向宴回雪，我靠？！情侣装！
开始演讲了，宴回雪真听不进去，太官方了，但奈何顾容止好看啊，就一直盯着顾容止她也是愿意的，她观察他讲话时的小动作，不经意间看见她时眼中的笑意，其他机甲学院的学生看见她这么认真，也逼迫自己好好听，宴老师一定有她的用意！
风鹤坐在宴回雪旁边思考着这场讲座与机甲的联系在哪里，他们俩穿着情侣装，说明关系不一般，宴回雪让他们来看这场讲座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看人，转头看见凌焰已经枕着宗珏睡着了，一大半的学生都昏昏欲睡，他明白了！是意志力！他坚定地看向旁边的白泽，白泽向他点头表示心有灵犀。
刚刚讽刺了机甲学院的同学对着周围的同学说“哼，你们看，我就说机甲学院的糙汉子们欣赏不来艺术吧”
“啊？这说明不了什么吧，凌焰是打架子鼓的，经常被艺术学院的老师抓去代课啊”
“宗珏是学小提琴的，我以前还跟他一起参加过比赛”
“你未免太小心眼了吧，我觉得机甲学院的学生挺优秀的啊”
顾容止演讲完毕，进入提问环节。
主持人：“大家都知道顾先生是学古典舞的，那你在学舞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技巧呢？”
顾容止：“没有。”
主持人：“那你在学舞过程中有没有遇到挫折呢？”
顾容止：“没有”
主持人：“哈哈哈哈哈，看来顾先生在舞蹈方面是靠天赋啊”
顾容止：“嗯，叫我来演讲并没有实际意义”
主持人有些尴尬“哈哈，顾先生真幽默，您的成功会激励学生们向你学习。”
.....
问了一些官方的问题之后进入学生提问环节。
同学甲：“请问顾先生，您虽是古典舞出身，但您的画作和字帖才是您收入的来源，您是否认为舞蹈专业的就业性比美术专业就业性差呢？”
顾容止思考了一下，“每个专业都有它的优势，但没有能力和机遇，专业的就业性再强也难就业，如果你跳舞只是为了就业，那我建议在没有生计来源时转业，如果跳舞是你毕生的坚持，那就为了这份坚持辛苦一点，亦可找个副业维持生计。”
同学乙问道，“顾先生，跳舞是你的坚持吗？”
顾容止看向宴回雪，宴回雪对着他做口型：看我干嘛？
此时舞台一侧李清莲怨恨地盯着宴回雪。宴回雪，你等着吧，我马上就要成为顾家少奶奶了，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顾容止嘴角上扬，看得出心情很好，“我跳舞是因为我喜欢的人夸过别人跳古典舞很美，不过她应该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底下响起哇声一片。“我靠，我磕到了，纯爱啊，为爱发电！”
后面的提问随之偏移。
同学丙：“顾学长你追到你喜欢的人了吗”
“还在努力”，顾容止盯着宴回雪笑。
哦哦哦～同学们开始起哄了“我平衡了，爱而不得是常态”“呜呜呜，像他这样的到底谁在谈啊”
机甲学院睡着的同学被起哄声吵醒了，一个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跟着起哄。
风鹤内心，嗯嗯？还没在一起？还在追？！那穿着情侣装是做什么？难道今天带我们来是想让我们帮她捅破窗户纸？！我明白了，这一课教的是人情世故！
宴回雪看见左边举起一只手，原来风鹤对艺术也有兴趣啊。
主持人：“欧？机甲学院的学生也有问题要问？那我们把最后提问的机会给机甲学院的同学吧”
宴回雪看自己旁边的风鹤站起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是，你有什么好问的？？
风鹤看着宴回雪，给了她一个我懂你的眼神。顾四哥记得谢我。
宴回雪：他在发什么疯？
风鹤拿着递过来的话筒，“你穿着和我们宴老师一样的外套，并且你每次回答问题总是盯着我们宴老师，作为崇拜她的学生，我有理由怀疑你，觊觎我们宴老师”
宴回雪瞳孔地震，你问问题扯我干嘛？！
“我靠我靠，我就说我今天看到他俩穿的情侣装吧，你们非说只是撞衫！”“觊觎莉莉丝？？？不是，他怎么敢，不怕莉莉丝体训他？？”
机甲学院的学生是这样的，“我不同意！宴姐是我们大家的！！”“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宴姐只能和比她强的人在一起！”“宴姐是我们焰哥的！”“我磕的cp不能be！”
凌焰大惊，“卧槽，你别害我啊！！你们他妈磕cp不顾正主死活是吧？！”“不是，宗珏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只喜欢你啊，我每天在床上那么卖力你是知道的”“啊！”宗珏一巴掌拍他头上，“闭嘴。”
全场叽叽喳喳，顾容止将话筒拿到嘴边，全场安静了，等着顾容止回答。
顾容止看着宴回雪，宴回雪避开他的视线，他有些沮丧，叹了口气，“是我在暗恋她。”
哇啊啊啊！全场沸腾。
宴回雪感觉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她看向顾容止，顾容止就那样笑着看她，双眼中的尽是温柔，她见过顾容止拒绝别人，他说他只喜欢比他漂亮的，所以她从来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她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等演讲结束后，开始了表演。
宴回雪起身绕过舞台想去后台接顾容止，但不知道怎么过去，邹凯刚好走来，“宴老师，这边走。”
走到后台，学生们向宴回雪问好，宴回雪点头表示回应，“顾容止在哪个休息室？”
一短发女生带着磕到了的喜悦心情连忙告诉她“顾学长就在走廊那边第一个休息室。”
“谢谢。”宴回雪笑着道谢。
“同学，李清莲在吗？”邹凯问刚刚那位同学。
宴回雪停住脚步，又到吃瓜时间了。
“没有看到诶，她刚刚还在这呢”
另一个同学说道，“我刚刚看她去顾学长房间里了”。
宴回雪有不好的预感。
“咚！”所有人都往声响发出的地方望去，有同学问，“什么声音啊”
“好像是休息室传来的”
“啊？那咱们要去看看吗？”
“滚！”休息室里传来低吼。宴回雪立马来到门前开门，可是门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容止！”她敲门叫容止的名字，但是没人应，刚刚的吼声就是他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钥匙呢？”她带着怒意问后台的学生。
学生们见她生气有点害怕“钥匙..钥匙”
一个大胆的说“钥匙在李清莲那，她管休息室。”
邹凯在旁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陷入沉思。
宴回雪眼皮一跳，她顾不了别的了，拿起一旁的灭火器砸向门锁，一下又一下地将门锁砸坏，扔掉灭火器，一脚将门踢开。
眼前是落了满地的化妆品，顾容止扶着化妆台，一副站不稳的样子，面颊潮红喘着气，手握着玻璃碎片，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心，血从手中流下来，指着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的李清莲。
门外的学生们都不是傻子，看着顾容止的状态和休息室的样子就知道李清莲做了什么，邹凯站在门口，大脑像是宕机了，他只觉得耳鸣。
宴回雪走向顾容止，顾容止见来人是宴回雪才松了手，碎片掉在地上，像是松了一口气，“你来了”，说完他撑着的手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地往下滑，宴回雪快步上前抱住他，表情冷得吓人，抱着顾容止往外走，“邹凯，这件事你来处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地上的李清莲听到邹凯的名字转过身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哭着爬着去抓邹凯的裤腿，“邹凯邹凯，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宴家和顾家会杀了我的！邹凯，邹凯你看在我们从小就认识的份上帮帮我。我求求你帮帮我。”
邹凯身后的同学见宴回雪走了才敢议论，“李清莲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果不是宴老师过来咱们谁敢进顾四少的房间啊”“我靠，你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宴老师没来，等顾容止没力气了不就真着了她的道了”
邹凯握紧了拳，恨不得将指甲陷进肉里，他和他的朋友才是蠢货。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你，育才高中的风鹤有没有强迫你。”
李清莲眼珠一转还想狡辩，“你...你知道的，风鹤他用保送的名额强迫我，我，我是被逼的。”
邹凯嗤笑一声，“风家的小少爷从小就得了病，根本就无法人道，到现在了你还在说谎！”
李清莲愣住了，随即像疯了一样地大叫，“我只是想过属于我的生活有错吗！我妈不争气，连个小三都斗不赢！我是李家大小姐！我才是李家大小姐！呵，我就说风鹤看着我怎么没有反应，原来是不能人道哈哈哈哈哈，一个个的还都想爬风家的床，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
“她疯了吧”“风家少爷不能人道？？？真的假的？”“不是，重点不应该是她陷害风鹤吗？你管他能不能人道，又不是他的错。”
邹凯得到答案，哼笑一声，“我骗你的，风家少爷只是看不上你罢了。”
“我靠我靠，邹凯诈她的”“牛逼啊我艹”
李清莲傻了眼，瘫坐在地上，“你，你诈我？”一脸不可置信。
邹凯拿出手机，已经录好了音，播打了报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