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锁链(1/1)
阶梯的尽头是一道敞开的暗门,待司沫走出门后,那扇门便如同从未有过一般和墙壁融为了一体。
眼前是一个极尽奢靡的大厅,虽然整体以暗色系为主,但仍然能看出用黑曜石堆砌而成的座椅泛着五彩斑斓的光泽,以及无处不在的宝石器物堆积如山。
帝渊随手从那堆宝物中抽出一条细长的锁链,纯金打造的链条上镶嵌着红色宝石,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拿在手中摩挲掂量了一番,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司沫。
“小家伙,过来。”帝渊此时的语气可谓是温柔,但是司沫却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看着帝渊手中的物件,一种极为强烈的不祥预感从心底生出。
司沫准备着逃跑动作,虽然她已然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但多些准备总是聊胜于无。
帝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司沫的小动作,不禁嘲笑出声:“不自量力。”
司沫也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不是帝渊的对手,暂且不说她的法力被封印,就算是有法力的时候实力也与帝渊相差甚远。
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不努力试一试怎么能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行呢。
“小家伙,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帝渊下达了最后通牒。
司沫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大厅的正门紧紧闭着,她瞧了一眼就知道逃跑无望,于是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套杯碟,朝帝渊扔了过去。
帝渊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单手顺势就接了过来,顺便还为自己斟了一壶酒。他仰头喝下,几滴酒水顺着脖颈滑落,使得他的面庞更加邪肆起来。
司沫看着这一幕,竟然想问一问这酒好不好喝,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
帝渊却不再给司沫机会,手指轻轻一勾,司沫就轻飘飘地双脚离了地向他缓缓飞去,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瞅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近。
“你要干什么?”司沫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但她的心里却还是隐隐期望着不要同自己想象的那般一样。
“不乖的小家伙就应该被锁起来。”帝渊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兴奋,司沫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帝渊苍白修长的手指抚着司沫纤细的脖颈,带着些许暧昧。司沫的视线与帝渊对上了那么一瞬,她便闭上了双眼,睫毛轻颤。
她看到的那双眼里是真正的没有丝毫温度,只一眼就要把人吸进去了似的,明明是在笑着却让人觉着背脊生寒,如数九寒天。
帝渊逐渐由抚摸的动作变为了虚虚地掐着,仿佛只要他微微一用力,这根脖子便会脆弱得断掉,不过他现在可舍不得就这样掐断呢。
金色的锁链绕过脖颈,带来了一阵冰凉,司沫睁眼,就听到“啪嗒”一声落了锁的声音。她低头看去,果然看到那根锁链栓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个颜色很衬你。”帝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司沫都要被他气笑了,衬你个头,她在心里骂道,给你也拴起来试试,还真的把她当作宠物了?真真是个大变态!
“好了,自己去玩吧。”帝渊将司沫从半空放下,牵着链子的另一端锁在了用黑曜石堆砌的宝座上。
司沫无语,她玩什么?她扯了扯脖子上的链条,锁得异常结实,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稍一转头便会将肤色磨得红上一圈,她现在可算是与地宫拴着的那头大家伙感同身受了。
“你可以给我绑得松一点吗?”
“看你表现。”
又是这句话,司沫再好的性子都要被磨得暴躁了,她真的好想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但她也是真的惹不起这个变态。
司沫委屈,旋即便再也忍不住想要哭出了声,但她刚酝酿出泪花,就看到一个带着鬼面的黑衣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向帝渊单膝跪下行了一个大礼:“主上!”
“什么事?”帝渊背着手斜睨了一眼进来的人。
那人却欲言又止,带着面具的脸看了一眼司沫的方向。
“无妨,你说便是。”
“主上,九重天的人闯进来了。”
“哦?”帝渊挑眉,“比我预想的要快呢。”
说罢,又嘱咐了一句:“鬼面,你在这里看着她,若是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鬼面行了一礼,目送着帝渊离开了。
九重天的人,是师尊吗?司沫的眼泪这下子流不出来了,她本来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如果哭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是在白白浪费她的泪水。
“喂,你家主上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呀?”司沫看着和门柱一样站在她旁边的鬼面,问出了一直没敢问帝渊的问题。
鬼面缓缓转头,面具下露出一双死人般无神的眼睛盯着司沫,并没有接话。
“好吧,你应该也不会知道。”司沫见他并未理自己,也不气恼,自行替他解释了。
鬼面又将头缓缓转了回去。
“喂,那你可以帮我把链子解开吗?”司沫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一下鬼面的后腰,就看到他往旁边挪了一步。
“不可以,这是主人的命令。”鬼面冰冷无情的声音响起,如机械一般。
“那你可以......”
“不可以。”
“我还没有说呢!”司沫不满地又戳了戳鬼面的后腰,他离她又远了几步。
好吧,看来这里谁都靠不上,司沫很快就认清了现实,倒也不再强求。
宝座周围铺着一层厚厚的不知是什么毛发的地毯,摸起来柔软极了,司沫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别说还挺舒服。鬼面听到动静只看了一眼便再未有其他的动作。
她又开始托着腮发呆了。刚才似乎瞧见了帝渊这里有酒,她若是偷偷地尝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司沫的眼睛在那堆小山一般的宝物中寻谋着,还真就叫她给看着了!她偷瞟了一眼鬼面,发觉他没有注意自己,便轻手轻脚地拿了一壶酒。
她悄悄打开了盖子,清甜的酒味就溢了出来,她凑近浅浅嗅了一口,后调有些冲鼻,但绝对是珍品。
要尝尝吗?司沫陷入了纠结。帝渊如此对她,她尝他一点酒不过分吧?这样想着,她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贴在了唇边。好像沾的有点少了,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出来。
于是她又将酒倒出一点在盖子里,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果然十分美味,入口甘甜醇厚,一股果香的芬芳在口腔里漫开,细品还有些小气泡。
原本只准备浅尝辄止的司沫一时没忍住,不知不觉间一整壶酒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