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真性（1/1）

“由于壤的全新论断无法在现有条件下验证，因此并没有引发多少关注。”

“同年，洛组建的研究团队，完成了基于纳气法的通用修炼法门改良。”

“改良之后的纳气法提高了对于修炼者的资质要求，但也提升了修炼效率和战斗灵活性。”

“洛认为让过多资质欠缺的平民成为炼气学徒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不能成为炼气士的修炼者只是在单纯的作为混沌煞气的消耗者，而非生产者。”

“洛的言论遭遇了支持和反对，不过洛并不在意这些，他宣布自己接下来的研究方向，会集中在针对炼气士阶段的修炼法门改良。”

“相较于已经相当成熟的真人法相体系，洛从《道藏》中得到了灵感，他将改良的模仿对象定为贵族。”

“模拟的第十七年，在你的鼎力支持下，沧将《道藏》中对外质的研究进一步发展，初步完成了煞气外质强度的定量研究，并发表了《主要煞气外质强度量化研究报告》。”

“这篇报告引发了炼气士群体的大量关注，受此影响，壤加入了沧的研究团队，她决定按照沧的研究思路，完成对于炼气士来说更加重要的真气外质研究。”

“模拟的第十八年，你完成了九阶神煞法相的构筑。你把更多的时间精力放在了给几个研究团队提供帮助上。”

“大量资源和人员被投入到研究之上，原本预计将在本年初步开始建设的日月天两仪炉阵列不得不延期，月对此相当不满，但是你并不在意。”

“模拟的第十九年，沧和壤的研究团队完成了对于真气外质强度的定量研究，他们联合发表的《关于影响真气外质强度主要因素的研究报告》让你十分开心。”

“同年，洛在沧和壤的研究取得极大进展的情况下，顺势公开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也即如何进一步增强真气外质强度的修炼法门，但被认为是充满瑕疵的半成品。”

“为了避免同天人的遭遇，你在研究溟海煞气的过程中身死。”

“系统检测到低权限使用者无法维持自身的存在形式，本次时间线跃迁测试中止，此次跃迁时间：19年。”

“测试结果：时间线跃迁功能确认受损，需进行修复。”

古辰整理着这一次模拟所收获的信息，心中相当振奋。

原本古辰还以为这一次模拟，最大的收获是确认了月在管理上的才能，同时拿到了更加具备效率和可行性的两仪炉阵列建设计划。

但是在模拟的后半段，沧和壤还真是给了古辰足够的惊喜。

通过对于煞气外质和真气外质的研究，壤以充足的证据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存在一个尚未被发现的因素，在影响着真气外质的强度上限。

这里所说的强度上限，既包括了正常状态下炼气士在每个阶段所能达到的外质强度，也包括了古辰这个九阶炼气士的上限。

而壤也同时判断，这个神秘因素是每一个存在于每一个炼气士的内在属性，虽然每一个炼气士受到神秘因素影响，导致同一阶段的炼气士所能达到的真气外质强度上限不同，但大体上处在同一量级。

古辰以直觉能够感受到，壤所发现的神秘因素，应当就是能否突破九阶炼气士的关键所在。

如果只是到这一步，古辰已经觉得这次模拟已经是收获满满了。

但是洛的研究成果，就让古辰喜出望外。

在得知了沧和壤的成果之后，洛是有些不屑的。

因为在洛看来，沧和壤花费了如此之多的资源，最后也不过是把《道藏》中那个只存在于故纸堆里面的真灵换了个说法重新提了出来。

是的，洛是真的觉得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道藏》中是把真灵、心神和肉身当成从内到外的三者，而真灵便是其中最为玄妙也最为本质的东西。

只是在《道藏》的记载中，存在所谓的心神极限，那么真灵就被认为是解决心神极限的根本。

而现在，心神和肉身不再是炼气士关注的重点，那么这个理论就被直接简化为了真灵和真气，真灵决定了真气的上限，仅此而已。

在洛发出的公开信之中，他认为验证这么个古老的理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正重要的是，如何把这个理论转换为实际成果。

洛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同时也是从《道藏》到壤都没办法解决的难题，便是如何观测到真灵。

一般来说，不观测到真灵，就无法对真灵进行研究；壤的研究只是侧面证明了真灵的存在，或者说，可能存在一个疑似真灵的因素在影响真气外质的极限。

按照《道藏》的理论，真灵是一切的根源，是终极的无，同世界一切的有形成对比，完全无法被探寻。

因此洛的研究一开始碰壁了，不过洛很快就意识到，他不需要观测到真灵，他只需要观测到真灵是如何影响到真气的。

然后洛的研究第二次撞墙了，因为在洛之前，沧和壤的研究已经证明了，从真气溯源到真灵这条路同样走不通。

在被这个问题折磨了许久之后，洛突然得到了灵感，这个灵感来自于《道藏》和他之前的研究。

洛之前的研究是对基于兽纹真窍的真人法相进行改良，而改良的参考对象便是贵族。

按照《道藏》所说，不只是炼气士或是平民存在真灵，贵族也应当存在真灵，而且即便没有真气这种东西，真灵也理应是贵族的根本才对。

另一方面，洛此前在研究贵族肉身架构上积累的数据也派上的用处。

通过这个灵感和几个月的时间，洛得到了一个堪称颠覆性的结论。

真灵无法探寻，既然如此，也可以认为真灵不存在，因为无论真灵存在与否，都不会影响到其他一切。

既然真灵不存在，那么能够决定真气外质极限的是神秘因素是什么呢？

是“自我意识”，或者说是区分自我和其他一切的“根本真性”。

到这一步，洛的结论不过是把真灵换了一个名字，从真灵变成根本真性。

所以在下一步，洛的结论有了一个颠覆性的突破。

洛认为，根本真性既然同时存在于平民、贵民、炼气士乃至于贵族。

而众所周知，平民和贵民不存在真气，而贵族也不存在心神，但是他们同样有着根本真性。

那么，根本真性应该存在于所有人都拥有的事物之中，也就是肉身。

最后，洛得出结论，《道藏》中记录的心神极限，不过是那时候的炼气士随意舍弃肉身，导致根本真性受损。

而如今的真气外质强度上限，也是因为炼气士专注于真气和法相，却忽视了根本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