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水鬼娶妻(结局)(1/1)
所有人看向管家,才发现他早就面色发白、满头是汗。
靳明月说道:“我第一次来找卢老爷的时候,你就很主动的退下了,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你恐怕当时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而来。卢老爷信任你,你跟在老爷身边时间也多,当他知道小姐死了你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卢小姐是你亲手推进河里,‘水鬼娶妻’的事也传遍了整个青石县,你怎么会想不到卢小姐尸体被发现的事呢?”
管家嘴唇发抖:“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你说的这些放他们身上也说得过去,我年纪跟老爷一样大,我绑她干什么?”
“你年纪大却不干人事,明明是可以做她父亲的年纪还动了龌龊的心思,你不愿见她嫁给别人就起了歹念。这些红页岩就是在你的鞋柜里找到的。丧礼那天你故意跟我说卢少爷和老爷经常为小姐的事吵架,你的指向很明显,就想让我怀疑卢少爷。那天你说‘小姐死得这么惨’,卢家只有卢老爷一个人见过尸体,他把尸体领回家的时候,小姐身上早就换上新衣服脸上包着黄纸,你为何会知道她‘死得很惨’?因为你很清楚她身上是什么样的。那天卢小姐终于咬断了身上的绳索从魔窟逃了出来,她拼了命地跑,就算野草把她的腿割得体无完肤,石子嵌进她的肉里,她也用尽全力想脱离你的魔抓。但她被你关在地底下那么久,一年多食不果腹、不见阳光,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了,最终还是被你追上了,你追到河边抓住了她,把她推进了河里,眼睁睁看着她在水里挣扎到沉下去。你若无其事的回到卢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种非人的行径你整整持续了一年多!”
说到这里,卢少爷突然冲上去对着管家的脸一拳打了下去:“你个老畜生!”
卢老爷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见过女儿满身被虐待的痕迹,却始终不敢想象她到底遭遇过什么,如今再也逃避不了。
就连大柳也忍不住了,冲着管家就是狠狠一脚接一脚,丫鬟也边哭边骂,管家被围殴嗷嗷惨叫。
这个时候幸好卢家老夫人没在,否则恐怕当场就要刺激地人事不省了。
靳明月把头转开,就当什么也看不见,其他几个捕快也没上前阻拦。
估计揍得差不多了,靳明月看了一眼李冲,李冲这才上前拉开几个人:“别打了,就这么打死我们大人判谁去?不能便宜了他。”
捕快们像拖死狗一样把管家带回了衙门。
案子虽然破了,靳明月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卢婉儿的惨状一直在她脑海里散不去。
李冲想带她出去散个心。
“打猎抓兔子去不去?”
靳明月:“兔兔这么可爱,为什么要残忍地抓兔兔?”
“看戏去不去?”
靳明月:“咿咿啊啊难听死了。”
“斗蛐蛐?斗鸡?”
靳明月:“没兴趣。”
李冲没招了:“我的兄弟大人,你到底对什么才有兴趣?要不琴棋书画酒诗花这些你选一个,我舍命陪兄弟了。”
“我想斗地主。”靳明月忽然来劲了。
李冲:“什么东西?”
说干就干。靳明月从书房里找了些加厚的宣纸,裁成扑克牌一样的大小,在上面写写画画。
两个人花了两天用碎片的时间终于做出一副扑克牌,最后拉上狄清风,三个人在亭子里玩起了斗地主。真是不玩不知道,一玩放不掉!狄清风和李冲很快在这里面找到了乐趣。
李冲建议在茶楼里也摆上几副扑克供大家玩,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一定又能招来不少客人。不过这个提议被靳明月否决了,理由是玩这个容易让人沉迷,沉迷打牌有害家庭幸福,不利于社会和谐。这扑克牌仅限衙门内部同僚之间的娱乐。
不过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忘不了”茶馆确实该上新品冷饮了。靳明月让大鹏买了不少硝石来制冰,新上了冰镇绿豆汤、凉粉、蜂蜜茶,还有桃子、桔子罐头。要不是青石县小地方弄不到牛奶,靳明月极想要搞几款奶茶出来。
夏天冷饮配什么?当然是烧烤了。
靳明月用砖砌出一个长方的炉子,去铁路特意定做了一张铁丝网放在中间,一个烧烤炉就出来了。
再把茴香、八角、辣椒等等各种料都磨成粉,烧烤料就有了。
炭火点起来,鸡翅、猪蹄、鸭爪、大肠、小鱼、白菜、辣椒、知了、馒头……万物皆可烧烤!抹上油和烧烤料放铁丝网上一烤,整条街的人都围着味找过来了。
最绝的还香辣小龙虾,这是靳明月带着大鹏去河里捞的,这个是时代没人吃这个,想捞多少就有多少。只是这个时候的小龙虾跟21世纪吃的小龙虾还不是同个品种,不过味道却一点不差。
靳明月遗憾的是自己没能力酿造出啤酒,否则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夏天啦!
茶馆的空间有限,靳明月和大鹏商量后租下了隔壁的铺子,再把中间打开一扇门,这样一边饮茶一边烧烤,油烟不会蹿味。她早就打算好了,到了冬天烧烤再换成火锅、麻辣烫。
青石县最独具一格的茶馆又推出了新鲜花样,大家都想先尝为快,顾客队伍从店里排到了街上。靳明月为了方便等待的顾客,就用了叫号的方式,给每桌客人都发一个号码牌,只要拿着号码牌就可以按序用餐,不需要长时间站着排队。
店里人手紧张,靳明月每天忙完衙门的事就来店里帮忙,狄清风坐在炉子边不慌不忙地抹着烧烤料,看起来倒是很乐在其中。
靳明月带着乔赟和两个孩子也过来店里吃东西,思君忆君连吃好几串鸡翅停不下来,乔赟疼爱地看着两个孩子吃得一脸油,嘴上说着不能再吃了,手上却又拿了两串过来。
靳明月感觉从踏进店里开始有一道目光始终没离开过自己身上,目光从角落里的桌子传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