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魁游湖(1/1)
林嫣自然是没有想到阿星那么快就能发现她,不过她现在有武艺傍身,又有系统这个超级外挂,倒也不怕阿星。
于是,他让船夫将画舫停靠在阿星的画舫附近,干净利索的跳上了阿星的船。
老鸨见到林嫣,显然是很意外,她也没有想到林嫣居然和阿星是旧识。
阿星是新晋花魁,是她的摇钱树,她自然不敢得罪。
她看了两人一眼,走到船尾。
阿星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嫣,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烧出洞来。他唇角微微勾起,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嫣儿,别来无恙啊!”
林嫣望着眼前穿着暴露、风姿妖娆的阿星,发自内心赞叹道:“阿星,你似乎过的不错。看来,这个地方确实适合你!”
听闻此言,阿星立马变了脸色,他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抓住林嫣,却被林嫣侧身闪开。
阿星没有想到林嫣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他现在已经恢复了一部分武功。
而在他的印象中,林嫣一直是一个身形柔弱的少女!
而今天,这个柔软的少女,居然能够躲开他的动作,他脸色微变,惊问道:“林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嫣听闻阿星的话,并不意外,她如墨般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讥讽道:“怎么,不装了?”
“嫣儿,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害过你!”阿星被林嫣看的有些狼狈,他红着眼睛问道。
林嫣神色一凛,看向阿星的眼神更是带上了几分冷意:“怎么,伯爷家的公子潜伏在我家,这么长时间伏低做小两年有余,没有所图,你信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阿星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低声问道。
林嫣向前一步,凑到阿星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阿星耳朵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什么时候发现的不重要,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京城,要来人了!”
阿星的眼睛里带着怀疑,倘若京城来人,可能是仇人的人,当然更大的概率是父亲得到了他的消息来解救他呢。
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阿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红衣袍,露出胸前的大片雪白皮肤,和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苦笑一声:“嫣儿,我这副样子,还能回得去吗?”
林嫣低笑一声:“能在乡野潜伏两年的你就这点心理素质?我自然是不信的!你说,倘若京城的人都知道寿宁伯府的少爷,在这小小的乡野之地艳旗高帜,他们会怎么想呢!想想就很刺激呢!”
阿星低下头,掩盖住心里的慌张,随即又想到,玉佩应该已经被嫣儿卖掉了,父亲那边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了吧。算一算时间,那边的事情估计已经结束了。
想到此处,他心里有了底气,他起头眼睛直直的望着林嫣:“嫣儿,只要你和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林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大笑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阿星,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阿星心下骇然,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他握紧了拳头说道:“嫣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林嫣莞尔一笑,好整以暇地望着阿星道:“还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呢!阿星,我们京城见!”
说罢,林嫣不等阿星反应,便快速离开花魁画舫。
徒留阿星呆呆的站在画舫上,望着林嫣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去往京城的官道上,林嫣骑马不紧不慢地在路上走着。
每到一处城池,还买下一些食物送给城外的小乞儿。
系统赞叹道:“我家宿主真是菩萨心肠!”
林嫣点点头,表示对系统的夸赞十分认可:“算一算时间,寿宁伯等人应该快要到安城了吧!”
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宿主猜的没错,阿星的父亲到达安城了!”
“哦?居然这么快吗?”林嫣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是阿星的父亲快马加鞭过来的!并且,这次只带了十个随从!”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林嫣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阿星的处境颇为不妙,倘若韩芸知晓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难保不会心生龃龉。因此,是不敢再带韩芸过来。
至于邱夫人,她为了安抚韩芸的情绪,自然也无法一同前往。
想到此处,林嫣扬起马鞭,轻轻抽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顿时便如同矫健的燕子一般,在官道上疾驰奔腾。
安城汾桃馆。
“这位老爷,您有这个数,您是不可能见到阿星的!”老鸨对着站在自己面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一脸谄媚。
中年男子便是阿星的亲生父亲,寿宁伯。
此时,他压抑了怒气,又不想声张,他也担心自己儿子做花魁的事情被别人知晓。
一路上,他想过一千种和儿子相见的场景,哪怕儿子入赘到别人家呢,也强的过做这花魁。
当时,他本想带二百名府兵一同前来,但是却被夫人以“那件事初定,不宜大张旗鼓行事”拦下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点了十名亲信一同前来。
还好,当时没有带太多人,这十个人也都比较可信,不然这件事情可是要丢人丢到京城去了。
寿宁伯握了握拳头,强忍着怒气将一块金锭拍到桌子上说道:“这些够了吗?”
老鸨连忙拿起金锭,满脸笑容的对着寿宁伯说道:“客官,您随我到这边来。不过啊,我们阿星可是我们这里的台柱子,您这么多人,对他可要怜惜!”
寿宁伯一听立马黑了脸,冷哼一声对老鸨说道:“还不赶紧带路!”
老鸨带着寿宁伯一行十一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院落前,对着寿宁伯说道:“阿星少爷就住在这个院子里,老奴就不打扰考老爷们了!”
说完,不等寿宁伯回话,便迅速离去。
望着这扇门,寿宁伯突然不敢推开了,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