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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余晖烁烁之死(1/1)

火车在午后驶入了水晶帝国。余晖看着那些水晶雕刻的高塔进入她的视线,它们在太阳的光彩之下闪烁着。最中央的建筑直指云天,像是守望其他建筑的哨兵。

余晖感到火车哐当哐当地慢慢停稳,她跳下了床,急于离开这条机械蛇。她已经给自己留下了两辈子都嫌多的火车旅行经历。

当她看见暮光拾起她的鞍包时,她停了下来。萍琪请求余晖原谅暮光,但每当余晖搜肠刮肚之时,她都只能找到愤怒与痛恨。到头来,她还是得死,而这依旧是暮光的错。

在车厢门口,萍琪正催促着大家出去。她回头看向余晖,眨了眨眼,然后同样离开了。

只有两匹小马的车厢显得小多了。

暮光避开余晖的眼神,前往门口。余晖想要让她就这么离开,但她还是清了清嗓子,说:“暮光,我们能谈一谈吗?”

她在门口停下,转过身。“行啊。”她的眼神谨慎,却又透露出一线希望。

余晖的一只蹄子在地毯上挪动着。“听着,我…我想说…”我无比痛恨你那谎话连篇的脸!她摇了摇头。得了吧,自制!

“暮光,我想要相信你做…这个——”余晖指了指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这真的很难。我知道这不是你这个你,但是…”余晖叹息一声。“你瞧,我——”

“没关系的。”暮光轻轻地说,“我猜你有非常充足的理由对我生气。”

“不,我没有!我不应该对你生气的,我应该对…唔。好吧是你,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应该像那样对你大叫的。对不起。”

暮光幽幽一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好…好。”余晖扭过头,“我还是很生气,但是…我会努力不去对你发作。”她不安地挪动着身体,想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可以说。当这让她难以忍受时,她抓起沙漏,绕过了暮光。

“余晖。”暮光喊,“我…我会想出什么办法来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消失的!”

余晖停了下来,用一只蹄子捂住眼睛。“拜托。别再对我做出你实现不了的承诺了,暮光。”

“我会信守诺言的。”她的声音坚定无比,“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你还是我的朋友,即使你现在恨我。”

余晖体内波动的情绪旋涡让她想要尖叫。你就不能让我简简单单地恨你,对不对?她继续走着,想要不去理会自己心中闪现的一丝希望。

她们的朋友们聚集在站台上,当余晖和暮光走近时,他们投来热切的眼神。她们两个都一言未发,几秒钟之后,某些小马看上去有些沮丧了。

“所以说,呃——”云宝打破了尴尬的沉寂,“——我们从哪开始找这些蹄卫什么的玩意?”

余晖看向围绕着水晶帝国的群山与旷野。“我不清楚具体位置。我大概只是在我的记忆里不停跳转。但我知道答案就在图书馆里。”

“那好吧,我们就去图书馆了。”暮光开口,“或许我们能让韵律和银甲来——”

“她在那!”

两名身着重甲的水晶守卫沿着站台跑来。他们把旅客与行李推向一旁,直到他们扑向余晖,她才意识到他们的目标是谁。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他们并不如她害怕的那么重,但当他们把她按在地上时,她肺里的空气依旧被挤了出来。她的沙漏从魔法中坠落,滚下了站台。

“因破室闯入,袭击公主,你被逮捕了!”其中一名守卫大叫道,盖过了她朋友们的抗议。

余晖只能发出哼声作为回应。我要杀了她!

一一一

这就好像是穿过一道水之帷幕一般,尽管在这之后她感觉到的不是潮湿,而是空虚。余晖回头看着地牢口的金色拱门,对操纵它的安保员发出一阵低吼。第二名守卫再次把她向前一推,打断了她,而她蹄子上缠绕着的锁链则发出当啷响声。

余晖想要逃跑而非第三次进班房,但那是在她被推进魔法失效拱门之前。那很像角上卡着抑制环的感觉:从角上开始散布到全身的空洞感,阻挡了她与魔法的联系。

守卫把她领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前,将她推了进去,铁栅门在她身后猛地关上。余晖必须承认,这是她目前为止待过的最好牢房。它全部用水晶制成,看上去如同刚刚抛过光一样。不佳之处在于它没有窗户,尽管余晖也不感到奇怪,毕竟她是在城市地底的某处。

三次。余晖如今已经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进了三次大牢了。

“呵,”她苦涩地说,“我猜我第一次在中心城城堡确实是越界了。”她摇摇头,拖着步伐在地面上走着,直到枷锁开始擦痛她的蹄子。暮光向她保证了她会很快把这一切都解决的。与此同时,余晖被独自与她的思绪关在了一起。又一次。

她走到牢房里面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在大家对银甲闪闪解释完情况之前,她只能这样待着。

余晖像牛一样抽了声鼻子,用一只蹄子砸在了墙上,不过两者一接触,她便立即开始为之后悔。她把它捂在胸口,大声咒骂着。“为什么?真他妈的该死!她为什么会去袭击公主?”

“当然是让你孤零零的啦。”

在铁栅门的另一边,薄暮露出了凶残的微笑。“我最喜欢的仿制品过得如何啊?”她传送到了另一边,大步向前走去。

余晖一跃而起,本能地为自己的角充能,然而它上面却被施加了一股使她眩晕的压力。“你怎么能在这里用魔法?”

薄暮一翻白眼。“那扇门只在你从中穿过的时候才起作用,白痴。”她摇了摇头,“但趁着我还没有离题,你有没有再考虑过我的提议?”

“有。”她受限的存在。完全消失煙灭。朋友们的笑容与未来。她很难不去考虑它。它们都如铅块一般压在她的心头。

“然后呢…?”薄暮向前倾去。

余晖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小的坏笑。“滚去冥府吧。”

薄暮眨了眨眼。“你…你在自己与他们之中选了他们?在比死亡更糟糕的命运与永生之间,你选了前者?”

“大概我们终究还是没有那么相像。”

“为什么?”薄暮咆哮,“你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这没用的玩偶?你为什么会想要保卫他们?”

余晖仰起头,看着薄暮。“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管我是不是被回收的,不管我是不是一个幻象,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我会为了给他们一个未来而奋战到底!”

薄暮瞪着她,看上去大惑不解。然后,她的嘴角抽搐起来,轻轻的笑声从她喉咙深处传出。

“你…你会奋战?嘻嘻嘻…你觉得你能给他们一个未来?诶呵呵…忘了是你一开始摧毁了未来的吗?”她仰起脑袋。“哈哈哈哈哈!从长远来看,你觉得你所做的任何事情会造成什么不同吗?”

余晖的笑容消失了。

“看来你还不明白你的生命毫无意义。”薄暮的角上亮起火花,余晖飞过牢房,撞在了墙上。

她被拖过墙面,蹄子旁缠绕的锁链啪地分开了。水晶熔化,包裹住了它们,造就了更紧的枷锁。余晖挣扎着,却只能移动她的脑袋。

“你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仿制品。”薄暮把自己的脸贴近余晖,“即使你成功了,你也只会消散无形,而这也让你所完成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我还是会为了我的朋友们创造出更好的未来。”余晖反抗地说。

“朋友们?”薄暮环顾着牢房,“我现在可没看见任何朋友来着。为什么他们的性命比你的更重要呢,唔?为什么他们可以继续快快乐乐地生活,但你却不能——我们却不能?”

“因为…”余晖试图把词汇拼凑成答案,但她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不关心你,仿制品。没有小马关心你。你只是一道回声,一只被暮光用来修正塞拉斯蒂娅的错误的替罪羊。一旦你离去,就没有谁会关心你了。他们只会庆祝自己又打败了一个坏蛋。”

“你错了!他们的确关心我!”

薄暮的野蛮笑容让余晖感到一阵可怖的寒意。“噢,他们关心你,是不是?”她靠得更近,用后腿站了起来。“你还是不明白,对吧?”她用两只前蹄压在余晖头颅两侧,紫色的烟雾黏着在她的眼睛上。“我来给你看看他们有多关心你,仿制品。”

薄暮的角愈发接近余晖的角,余晖向后缩着脖子,扭动挣扎着。红色的光芒让她失明,她的眼睛缩成了两个小点。

一一一

她重新又站在小马镇图书馆里。树皮与羊皮纸的气味扑面而来。余晖所有的朋友们都站在桌前,闲聊着,欢笑着。

“姑娘们!”余晖松了口气,“我真高兴见到你们。”

然而,她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继续谈话,好像余晖不在那里一样。她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在每一匹小马面前都挥了挥蹄子,但没有谁眨了一下眼睛。

“别费这个心了。”一个声音对着她的耳朵嘶嘶说道,“她们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你不存在,记得吗?”

“这是谎言!你已经玩过这个把戏了!我的确存在!”

“或许你是存在过一时。但看看你现在如何。再看看她们是如何看待与你有关的记忆的。”

斯派克走进房间,拿着一盘三明治。他把它们放在桌上,让暮光揉了揉他的脊刺。

“我真高兴一切又都恢复正常了。”她说着,然后咬了一口三明治。

“是啊。”萍琪愉快地说,“没有什么邪恶诅咒,没有什么怪物,没有什么余晖烁烁了。”

云宝露出笑容。“说到点子上了。我们不用再应付她真是好极了。”

余晖咬紧牙关。“如果你就这本事,那你还得再努力一把。我知道这不是真的!”

“或许目前确实如此。”薄暮耳语,“但如果你帮了他们,那这就是结果。”

暮光咽下食物,说:“同意。她只在摧毁自己邪恶一半的时候有用。现在,世界安全了,而她也就消失了。我履历中的一次完美胜利。”

暮光的话语如此诚实坚定,余晖因为它们的刺痛而打了个趔趄。

“你看见了吧?到头来,暮光依旧只是把你当作傀儡。而其他的则很开心,因为你再也不会把他们拖进深渊了。”

“谎-谎言。我知道这些都是谎言。”它们就是薄暮口吐的扭曲话语。但为什么它们还能让她的灵魂不安?为什么绝望的利爪还在撕开她的身体?

“如果他们这么想让你留在附近,那为什么他们就让守卫把你带走了呢?为什么你还在这地牢里活受罪呢?”

余晖摇着头。“他们会来的。我-我知道的…”

“她真是个爱哭鬼。”

“有时还很自私。”

“她以为自己魔法很厉害,吹牛皮不要脸。”

“不过她做个牺牲品还是不错的。”

“没错,她也就这点好了。”

他们都大笑着,继续吐出一连串伤感情的侮辱与攻击。余晖颤抖着深深吸气才抑制住自己的泪水。她转过身,跑出了图书馆,却发现自己在中心城城堡的王座厅中。

暮光坐在王座上,用魔法持着一本书。“好啊,好啊,好啊。”她望过书的顶端,说道,“余晖烁烁。我到底需要做些什么才能一劳永逸地摆脱你?”

“公-公主,求您了!”余晖大喊。

暮光放下书,飞下殿台。她的蹄子砸在了石头地板上;强烈的震动让余晖摔倒,仰面躺下。

“我把你留在身边的唯一理由就是这样你才能在合适的时机杀了你自己,然后不复存在。一石二鸟。”她点亮了角,“但你连这都做不好。”暮光的双眼化为红色,她的笑容现出了所有的尖牙利齿。

余晖想要转身逃跑,但那些电弧的速度可是无可比拟的。

她尖叫起来,但只持续了一秒。她咬住下唇,拍打着身体,乞求着痛苦结束。她的眼睛猛地睁开,暮光折磨她的幻象消散,显露出了现实:薄暮冷酷而癫狂的笑声。

“快啊!叫啊!叫你的朋友们跑来救你啊!随你怎么叫,但没有谁听得见你的!”

闪电撕扯过余晖的血管,把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电路。泪水从她眼中喷涌而出,但她一声不吭。铁的味道从她被刺破的嘴唇上渗进了嘴中。

薄暮暂停了倾泻电流,皱起了眉头。“你为啥不叫了?

余晖喘着气,无法说出任何话。

“你还没有遭受足够的痛苦吗?你还想要我把你伤得更深吗?”薄暮的角再次点亮,她把脑袋歪向一边。

一道裂口劈过余晖的面颊,在地板上洒下血珠,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这条新伤烧灼起来,好像有烧红的烙铁紧贴在它上面一样。余晖用自己的脑袋砸着墙,但依旧一言未发。

薄暮的脑袋歪得更厉害了。“你是…你是在故作强硬吗?哈哈哈!你觉得你不会叫,这就让你成了一匹强大的小马了。”她戴上了愤怒的丑陋面具,“我会让你大声求饶的!”

余晖仰起头,感到闪电重又开始煎熬她的身体。她张开嘴,但没有声音发出。痛苦干涉了她的一切思绪。她如今只被一个欲望驱使着:不要叫。

电能的震颤从她的体内消失,但余晖没有时间来平静地呼吸。她被厚厚的火焰之毯覆盖,皮肤瞬间起了水泡。她的叫声在喉中四处乱撞,但她从未放任它们自由。她只是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

薄暮沮丧地吼着,唾沫从她的嘴中飞了出来。火焰的浪潮退去,水晶枷锁脱落,让余晖掉在了地上。一截带有倒刺的红色链条从薄暮的角中射出,缠在了余晖的喉咙上;它把她吊上空中,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毫无——”

余晖砸在了墙上。

“用处——”

她与天花板相撞。

“的——”

她再次被抛在地上。

“垃圾!”

余晖的身体颤抖着,完全没有理会她重新站起的渴望。一只蹄子猛地击在了她的腹部,她撞上了牢房的铁栅栏。

“现在还倔得起来吗,唔?”

一只蹄子砸在了她的口鼻部,鲜血从它们之中喷涌而出。

“这一次没有暮光公主和她的护盾咒来帮你了!”薄暮反复地把蹄子踏在余晖的脸上。她的愤怒表情化为陶醉的狂喜,蹄子击下的频率越来越快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当蹄子踩下,余晖的视野中便会有红色爆裂开来。她的口鼻是如此残破,以至于她几乎不能用鼻子呼吸。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否尖叫,即使她想要如此。

姑娘们…拜托了…救救我。

当薄暮结束这一轮击打之后,她再次把余晖拾了起来,背朝着墙扔了出去。

“无论如何,你都从没有机会打败我,仿制品。这才是你的生命毫无意义的原因。你未能做到你命中注定要去做的那件事。”薄暮身旁飘出一把银匕首,“这感觉如何,唔?”她刺进了余晖的肩膀,就在她的旧伤口处。

余晖的眼睛凸了出来,她无力地挥动着四肢。但她依然没有出声。

薄暮慢慢地抽出匕首,它的利刃把余晖的伤口拉得更开。“知道你的生命毫无意义,因为你就是一个失败品,这感觉如何?”她戳进了余晖的另一边肩膀,“知道你连一件要你做的事情都做不好,还辜负了那么多小马,这感觉如何?”

余晖吐出满口鲜血。“是在…对我…说话…还是…对你…自己?”她设法用粗糙的声音说话。她的嘴巴扭曲成了一个残破的笑容。

薄暮把她的匕首劈过余晖的脸。她收回武器,看着上面沾染的鲜血。她舔了一小口,咂了咂嘴。“唔,即使是我们的血尝起来也是一样的。但你绝对是小马能有的最差劲的转世了。”

匕首浮在她们之间,指向余晖的胸口。“呵,我觉得是时候恢复只有一个余晖烁烁的状态了。我保证过要让你缓慢而痛苦地死去,我觉得我算是很信守承诺了。”她把匕首刺入余晖胸口中央。

余晖发出一阵微弱的咯咯声。她想要举起一只蹄子把刀刃拔出,但她的身体没有反应。

薄暮向前靠近,对着她的耳朵低语道:“你应该感到感激,仿制品。我是在赐予你仁慈的死亡。你还能继续去到往世的什么地方,而不是就此湮灭。你算是摆脱困境了。带着这个开心的想法去死吧。”

余晖感到那把匕首从她身上脱离,接着世界扭曲起来,消失在了白色的隧道之中。薄暮的笑声是她听见的最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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