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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蕉文学网 > 小马宝莉:时之余晖 > 第7章 倾听

第7章 倾听(1/1)

她房间的门猛然打开,暮光跳了进来,叫道:“余晖,你还好吧?

余晖迅速低下头,这样暮光便无法看见她心烦意乱的表情。她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喘息,血液继续在她全身脉动,慢慢从她的肾上腺素爆发中平静下来。她缓缓吸进一口气,回答:“没-没错,暮暮,我没事。”

余晖知道,在她过去几小时内撒的谎之中,这是到目前为止最糟糕的一个。她离“没事”可是远着呢。她感到恶心,孤单,并且完全吓坏了。但她不能让暮光看见这些。她不能让公主知道她的心灵到底受到了多重的创伤。

暮光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退缩。她关切地看着余晖。“你确定吗?我在楼下都能听到你尖叫呢。

“是,我挺好的。”余晖草草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未曾离开过地面,“只是个噩梦罢了。”

暮光走近一步,注意到了余晖脸上落下的眼泪。“你确定你不想谈论这件事吗?”

余晖咬着嘴唇,再次点了点头。她感觉如果自己再开口说话,她的情感就会从身体里爆裂开来,像一只充满水的球一样。她想让暮光离开,这样她就能不受打扰地哭泣...这样她就能独自哀悼。

“余晖,很明显有些什么在困扰着你——”

“拜托,暮暮,”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拜托,我-我现在只想自己待一会儿。”

暮光的身体摇晃起来,她不想丢下余晖孤身一马, 但她知道她得尊重新朋友的隐私。暮光丧气地叹息了一声,退出了房间外,将门关上。

在门闭上的那一刻,余晖倒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她用蹄子捧着脑袋,抽泣起来,想着她逃离的惨死命运,以及其它所有未能逃离的小马。

死了。她认识的所有小马都死了。她内心一部分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死。他们中的很多甚至还未出生。但这个念头依旧在她内心牢牢生根,像一把锯齿匕首一样划过她的心。她一直想着这件事,她所有朋友与家马的图像闪过她的脑海。她甚至想念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崽子蓝血三世。只是想着他们便已让余晖的喉头发紧,阻碍了她的呼吸。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呢?如果我再也回不了家了呢?如果我失败了,拯救不了任何小马呢?

绝望控制了余晖,让她内心的情感之海更加汹涌起伏。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本不应该是暮光的学生的!我本不应该做任何这些事的!

她的心因泛滥的悲伤而疼痛。她感到孤单,她是一个已毁灭的未来中唯一的幸存者,被困在了过去,被指望奇迹般地修复一切。整个世界的重担压在她的肩头。她伸出一只蹄子,将枕头拽下了床,把脸埋在里面。她发出一声被蒙住的尖声喊叫,而那迅速变成了痛苦的抽泣。

她想回家,回到一切都被焚烧殆尽之前。这个中心城或许看上去像中心城,但它不是她的中心城。这里的暮光闪闪还不是她的老师。她将来或许会是,但现在她只是...

余晖感到什么暖和的东西包裹着她。这使得她跳了起来,被突然的接触所惊吓。她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是一个紫色的身影,正把她拉进一个温暖的拥抱。“暮-暮暮,”她哽咽着说道,“我-我以为一”

暮光轻轻地嘘了一声。“我知道你想要隐私,但我听见你在哭,我不能就这么把你抛下。”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我不能声称我知道你内心在经历什么样的煎熬,余晖…但我想尽我所能来帮助你。”

余晖停住了,想不出任何能说的话。她只是把脸靠在暮光的肩上,为她之前想法的错误而感到感激。暮光是她的老师,她的公主,她的朋友,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

未来。在脑海中想到这个词便让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光明正大地哭泣着,把泪水洒在了暮光的皮毛上。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释放感情。在这场噩梦之前,余晖从未意识到她把这些情绪锁得有多紧。

那堵火焰之墙,连同那刻入灵魂似乎要让余晖永生难忘的疯狂笑声出现在余晖脑海里,让她畏缩起来。然而,尽管那烈焰与嘎嘎笑声尝试在她心中注入恐惧,处在暮光的怀抱之中给了她一种保护感与安全感。很快她的泪水便不再落下,而她的呼吸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打的嗝之外。

余晖终于离开了暮光的身子,用蹄子揉着眼睛与鼻子。她抽噎道:“抱歉让你看见我这么失态,暮暮。大概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我还没找到机会来…宣泄。”

暮光摇了摇她紫色的鬃毛。“别道歉,你经历了不少磨难。我只是很开心你感觉好些了,把事情压抑在心里不利于健康。”

余晖不再擦拭她如今红肿的眼睛,给了公主一个微笑。“谢谢你,暮暮。”

暮光同样报以微笑,然后站了起来,示意余晖跟上。“快来吧,我这里有间浴室。无意冒犯,但你有点…”她拖着声音,目光扫视着余晖全身上下。

她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脸红了起来。现在洗个澡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她想。

余晖走出浴室,踏上了毛绒绒的浴室垫,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她这辈子从未感觉如此干净!她取下毛巾架上暮光给她的毛巾,一边擦干身子,一边哼着一首活泼的小曲。单单是能够好好洗个澡便让余晖心情欢畅。这与她一个半小时之前的感受截然相反。

她在浴室镜子上的雾上擦出一个大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只干干净净的橙色独角兽也用笑容回应着她。她的鬃毛变得湿漉漉的,一束束披在脸的两边。她用毛巾迅速从上到下擦了一遍,接着便决定让它自然干就行了。她作出这个决定有一部分是因为她胃中发出的咕咕声。

她把毛巾挂了起来,离开了潮湿的浴室,感到图书馆的凉爽空气拂过她的皮毛。早晨的阳光洒进窗户,给马以温暖静谧之感。余晖跟着一股宜马香味快速地来到了一楼,她听见厨房里有两个声音在交谈。

“讲道理,谁会洗个澡洗快两个小时啊?”她认出第一个声音是斯派克的。

“七个小时的泡泡浴。”她听见暮光反驳。

“好好好,你说得对。”斯派克怏怏地说。

余晖咯咯笑着推开了门,对着里面的一马一龙兴高采烈地说了句“早上好”。

斯派克挥了挥,嘴里塞着满满一叉子的现做烙饼,而暮光得体地回应了她。“早上好,”她亲切地说,“你看上去好多了。”

“我感到好多了,这个澡实在是舒服极了!”她说。

斯派克咽下了他的最后一点早餐,严肃地看着余晖。“你没把热水用光,对吧?”

“呃——没有?”

“很好。”他点了点头,跳下桌旁的座位,带走了他的盘子。他把它们丢进水池,朝着余晖咧嘴笑了。“早餐随便吃。”他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厨房。

余晖不需要第二次提醒。她坐了下来,从那堆烙饼里拿出了一摞。她用魔法拿起了糖浆瓶子,准备把她的早餐淹没在美味的枫糖之中。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暮光困惑的表情。

“你是不是用光了热水?”暮光问,“我是说,你确实在那里面待了挺长一段时间的。”

余晖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愿没有。”她停止向她的烙饼上倒糖浆,接着大块大块地把它们往嘴里塞,直到她记起来在她对面的是谁。她咽下满满一嘴的食物,把她的烙饼切成小块再慢慢咀嚼咽下,试图这样来显得端庄优雅。

暮光注意到了余晖行为的变化,抱怨道:“拜托,余晖,我是个公主不代表你需要在我面前装作整洁得体的样子。做你自己就好。”

“噢,谢谢老天。”她说着,再次开始蹂躏她的烙饼。她上次吃过的东西还是那生菜卷,而她几乎在来小马镇的路上把它吐了出来。

余晖吃完了早餐,擦干净了脸,而暮光洗着水池里的盘子。余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蹄子,扫视着厨房。这是个不太大的房间,沿着墙有一排橱柜,后面的角落里是一个冰柜。房间里还有一个水池,一个炉子,在房间的一边甚至还有 一个烤箱。余晖猜测树的内部是防火的,这样暮光才能使用烤箱而不用担心把图书馆烧了。

余晖用蹄子敲着桌面,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叩响。过了一阵子之后,她清了清嗓子,问:“所以说…你没告诉斯派克…关于我的事?

暮光晾完了盘子,对余晖说:“是,我没告诉他。我只跟他说你会在这里住一小段时间。”余晖正要松一口气,但暮光举起一只蹄子。 “然而,我得告诉你,尽管我尊重你对你的任务保密的想法,但就我个马而言,我不能容忍撒谎。我会尽可能地帮助你,但我不会对着我的朋友们撒谎。”

余晖点点头,突然感到有些内疚。“我明白,公主。我也不觉得我能让你去撒谎的。”

“话虽如此,”暮光继续说,“我真的觉得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对你的目的保密。我知道你不想弄乱时空连续体或是什么其它的东西,但我想在这时候什么都比世界终结要好得多。

余晖搓着蹄子,思考着暮光的话。她昨天也这么想过,但最后还是选择对着暮光与塞拉斯蒂娅撒谎。她觉得这是那涌动在她体内的巨大恐惧感的错。

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精神焕发,她能更清楚地考虑事情了。从长远来看,告诉几匹小马她的秘密怎么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呢?没错,即使是在我脑子里想想这主意还是够荒唐的,她沉思着。不管怎么说,告诉暮光真相让她感到如释重负。但从另一方面上来说,余晖依旧觉得参与的小马越少越好。谁知道她的旅程会变得有多危险呢?

她权衡着选项,直到得出了最满意的结论。“好吧,公主,但我只会在必要时说出真相。我不想把不需要参与的马拽进来。”

暮光琢磨了一会,咬着脸颊内侧。“嗯,”她慢慢地说,“我觉得这是挺合理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告诉我的朋友是个好主意,或许还应该告诉塞拉斯蒂娅公主。”

余晖听见太阳公主的名字时不由自主地畏缩了。“我..会考虑考虑的。”她回答。

暮光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厨房门走去。“那就这样吧,我们该走了。我的朋友泽科拉(Zecora)把天角兽护符保管在她无尽之森的家里。”

余晖离开了桌旁,跟着暮光穿过了图书馆,走出了门。在她们头顶上,斯派克喊着一些冷水什么的东西。

— — — —

塞拉斯蒂娅的卧室里唯一能听见的便是纸张变皱与翻页的声音。一堆堆羊皮纸文档与一本本统计簿胡乱散落在地板与她的四柱床上。房间内不乱糟糟的地方只有门的周围——这样它就可以被不受阻碍地打开——以及因塞拉斯蒂娅的不停踱步而形成的一个浅槽。

她整晚都在走来走去,双眼从未离开过她正搜寻的纸张。她只停下了两次: 一次是为了拿一杯水,一次是为了在黎明升起太阳。她的眼睛十分疲劳,充满血丝,底下还有眼袋。她的大脑喊叫着让她小睡一会, 但她坚决拒绝了。她不能睡觉,直到她找到答案为止。

她继续下去,丢开一卷卷轴,拿起另外一卷,却发现自己在几小时之前已经读过它了。她扫视四周,试图找到她落下的位置,找到已读文献和未读文献的交界处。她点亮了角,所有的纸张都升入半空,围绕着她旋转。她迅速地扫视着它们的开头处,记下她已经读了的那些。

她把所有的文档小心翼翼地整理整齐,一堆堆放置在床边,这样她就不会再次迷失。当最后一本书落下时,塞拉斯蒂娅才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她已经读完了她库存的所有文献了。

她跌坐到蹄下柔软的地毯上,沮丧地揉着她疲惫的双眼。“我不明白,”她喃喃道,“你怎么能在一个日子凭空消失,然后再在另一个日子重新出现呢?而且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她能感到自己正屈服于整晚与过度思考带来的疲劳之下。她的颅骨前部有一小阵疼痛,而睡意似乎要拉下她的眼帘。不幸的是,她还得在履行王室职责之后才能休息。

就当她站起来舒展身体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毫无疑问,有个卫兵想知道我在哪呢,她想着。

然而,并非如她所料,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了石门。“姐姐,我能进来吗?”

塞拉斯蒂娅冲过房间,打开了门,让她的妹妹进来。她为她在这个时间还醒着而感到惊讶。她关上身后的门,问:“露娜,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但为什么你还没睡觉?”

露娜看了看砌在床周的几堵书墙。她转身朝向姐姐说道:“我几小时之前也想问你这个问题呢。是什么让你一夜没睡,姐姐?”

塞拉斯蒂娅叹了口气,看着露娜开始检查那堆文档,随机地抽出几页。露娜当然会知道她没有睡觉。夜之公主(the Princess of the Night)同样也是梦境守卫(the Guardian of the Dreams)。她肯定注意到了塞拉斯蒂娅的房间里没有梦境。

“我在找些东西。”塞拉斯蒂娅解释。

“统计结果、罪犯记录、地址变化、船运文档?”露娜拾起一本薄薄的皮封书,“‘反常魔法波动?’恕我一问,你到底在找什么,蒂娅(Tia)?”

塞拉斯蒂娅再次开始在地板上踱步。“一个答案、证明、解释,一个能让我放心的东西。”

露娜快步走到姐姐身边,把一只蓝黑色的翅膀披在她身上。“放心?姐姐,是什么在困扰你?”

塞拉斯蒂娅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道:“昨天,守卫把一匹小马带到我面前受审,一匹我十五年多未见的小马。自从…”她的声音慢慢消失,眼神恍惚起来。露娜用嘴轻轻蹭了蹭她,让她从白日梦中惊醒。“我无法相信那是她,但当我叫她那么久之前的那个名字时,她回应了。她看上去和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大。或许她甚至比以前更年轻了。但是,当我直视她的双眼时,她没有关于我的回忆,好像她是第一次见到我一样。”

塞拉斯蒂娅的眼睛凝视着那一堆堆的研究材料。“我一直在试图解释我所看到的一切,想要证明她们并不是同一匹马。但有关她的任何记录都在十五年前结束了。她就那么凭空消失,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露娜安慰地拥抱着塞拉斯蒂娅。“蒂娅,我敢肯定这背后有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但你能不能为我从头讲一遍这个故事,好让我理解这一切?”

塞拉斯蒂娅看向她的妹妹,羞怯地笑了。“当然,露娜,请原谅我。我刚刚说的这些东西对不清楚整个故事的马来说肯定像是一连串胡言乱语吧。”“是啊,阐述这整件事情肯定是有所助益的,姐姐。”露娜揶揄道。

塞拉斯蒂娅点点头,让露娜坐在她身边。“很好,这么说吧,在暮光闪闪之前,我还教过另一个学生,叫余晖烁烁…”

重回2005,这次她要换个活法帝国公主:女人都是我的裙下臣!首辅娇医有空间夜天使,路西法冰遂之术拥有云顶之弈签到系统的我无敌了我的修炼时间和人不一样他的顶级Eing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