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卡尔的多重身份（1/1）

“暂时还没有，你知道的，我还要养活我的妹妹，暂时还存不下什么钱，但是我找到了方法。”

卡尔用手指了指毡帽，“你就靠那个？”

“钱都是一点一点的挣的，”吉米不以为意，我会成功的。

当然有别的办法，卡尔想到，就像他，耍了一点小小的花招，成功的得到了他叔父的投资。

虽然可能会因此而欠下一大笔钱，但是这笔钱数额固定，没有利息，暂时也没有还款期限，大不了欠着呗，他只想借此获得一条出路，不管是什么变化，只要有变化就好。

两个小时的礼拜时间就这么在聊天过去。

当当当……的声音自教堂中穿出，发出激荡之声，悠然的传向远方，

贵妇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持续了两个小时的礼拜让他们感到疲惫，纷纷踏上了自己家的马车。

而头戴着高高毡帽的吉米果然成为了一群小孩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他得到了最多的钱。

可能是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引走的缘故，卡尔的这次的收获很低，只有10元，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收获依旧是米勒夫人给他的，十元的面值已经不小了。

他看着在吉米在那里一张一张的清点钞票，非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人制订了一个计划，在他的见证下，做成了一件事，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是依然让人感受到震动，让人觉得他很靠谱，有能力。

吉米晃了晃手中的钞票，“我已经挣到半节课的钱了，”他笑的很开心，“这都是计划之外的钱，都可以存起来。”

卡尔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五六个人影，提醒道“那也要先看你能不能把钱拿回去，”

吉米目露冷色，“他们不敢在教堂门外抢我的，稍后我会让他们知道到底谁的拳头更硬”

“那就祝你好运，分开走。”说着率先转身离去，这种破事他当然不会管啦，虽然吉米这个小孩确实略有不同，但是怎么说呢，他不会轻易的招惹不属于自己的麻烦，即使这个麻烦看起来很小。

教堂聚集着光明，只要转过头，就是看不见底的黑暗，偶尔有几家灯光顺着缝隙撒出来，才会拯救人几乎要迷失的方向感。

也有几个跟着他的小孩，但几乎马上的，就让他给甩丢了，昏暗的视界里，勉强能分辨出建筑物的轮廓，两个人的距离只要超过5米，就完全消失了，。

此时的卡尔并不打算回家，就像猎食者会有日夜交替，有的捕猎者会在白天休息，避开强大的竞争对手，晚上才会开始捕猎，来恩城的夜晚，同样不平静。

兜兜转转，，来到了位于他附近不远处的铁十字街2号，这同样是一处民居，但是他有上下两层，面积不大，跟其他的民居没什么不同，十分的不起眼。

不同之处在于，这个双推门并没有采取门把手的设计，而是设计成两个铁环。

卡尔伸手握住了左边的铁环，入手微凉，这微弱的刺激带回了他的些许思绪，来恩城的秋天就要过去了，冬季就要来临。他要提前给自己准备一些新衣裳。

哒哒哒，铁环落在实木上发出振动，又在内心中默数了10秒，抓住右边的铁环，哒哒，轻轻敲击了两下。

吱呀，门敞开一个缝隙，但是没有露出任何的亮光，显然是没有点灯。

随着一声轻响，门扉关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又是最后一个，这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但是你并没有迟到，所以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听从祭司的教诲。”卡尔说道。

“穿上衣服，授课要开始了。”

“是，”

卡尔熟练的在黑暗中摸索出一套衣服，是一件带着兜帽的连体大衣，帽子非常大，完全扣上之后几乎只能看见嘴巴，然后在脸上围一个围巾，这样一来，没人能看出来谁是谁了。

用祭司的话说，你们之间的身份要相互保密，我知道就行了，现在你们之间要用各自的称号行动，1到6号，你要自己选一个。

“三号，你每次都卡着最后的时间来，要不咱们俩的称号换一换算了，也十分符合你的行为嘛，6号，干什么都是最后一位，跟你很配啊。”

6号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家相处的很久了，虽然只能用代号相称，但是一说话就知道谁是谁了，

“虽然我最后来，但是我的功课可是第一名，我之所以晚点来，就是给你们点时间多复习复习，好让你们超过我。你们可要抓紧啦。”

卡尔面对嘲讽，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也阴阳怪气的回了几句。

“三号，你说六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连带到我们，我们可没说你。”

黑暗中一声女声传来，声音很软又带着一丝尖锐，一听就是还没成年的少女，卡尔估摸着她大概能有10岁，应该还没到变声期，这是1号。

而那个6号，声音跟公鸭嗓一样，肯定是处于变声期了，年纪大概在13到15岁。

“怪我喽”卡尔毫不在意。

“我一定会超过你的，别得意了。”又有一个女声传来，与此同时还有突然亮起来的光，

哦，是祭祀先生把灯打开了，这让他们之间能够相互看见彼此，这是二号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望过去，大大的斗篷套在矮小的身躯上，即使开了灯，也不会觉得那是一个人。

“2号，你矮的就像一个包裹，不会还有六岁才成年吧，实话说，我并不觉得祭司把你拉进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出乎意料的，2号并没有生气，“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振兴夜神教，这或许是祭司拉我进来的原因呢”

明明是幼稚的音调，偏偏让他听出了一些慷慨激昂雄心，祭祀他老人家最喜欢这种东西了。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好了，好了，争吵到此为止，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振兴夜神教，为此不惧任何牺牲，哪怕是我们的生命，明白吗？”

“明白。”整整齐齐的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