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刃无仞（1/1）

第二天我早早出去放羊，回来睡了一觉，起来去河边洗了个澡，便在天黑前来到老头家。

老头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说：“我们开始吧，此剑法……”“等等，等等，这就开始了？不拜师吗。”我幻想中的拜师仪式，奉茶之类的还没试过呢。“拜师...我哪有那能耐...做你的师父...”老头喃喃自语道。我没听清说的什么，不过老头坚持不要拜师，我只好作罢。

“我教你的这套剑法分为天地两卷，天十三剑，地二十六剑，你只能学一卷，你学哪卷。”老头慢慢的说。我想肯定多的好啊，多多益善，便要求学地剑。老头语重心长的说：“不过你只能学天剑”。我无语了：“那你问我干嘛，真服了你了。”老头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如何选择。”

“我教你的可能只是皮毛，真正领悟还是要靠你自己。”说罢老头边抄起旁边的竹竿挥舞起来，看得我入神，因为那竹竿不是老头用手拿起的，而是飞到他手里的。

老头这一套剑耍的软绵绵的，不过看似软弱无力，其实暗藏杀机，因为他每使出一招都寒气逼人，让我不寒而栗，七月的天汗毛都竖起来了。老头练完边传授我剑法，十三剑顾名思义就是十三招剑法，招招有自己的名字，第一招剑法就叫一剑。起这这名字的人起的也太草率了吧，厉不厉害先不说，好歹起个响亮的名字，练起来也有劲啊。我在心里问候了这人十八遍。

不过我发现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剑法，但是看着非常的亲切，就好像，就好像我曾经就会然后重新温习了一下，因为我看到前一招脑海里就会浮现下一招。

老头看着我练剑法，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停下来好奇的问：“老头，这些招式我好像都见过，但是我又没见过，好像都在我的脑子里，感觉我都会又感觉没那么会，怎么回事。”老头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那可能是你有天赋呀，世上有很多奇人比如过目不忘，比如未卜先知等等。”“那我看了一遍便会了应该是过目不忘吧”，虽然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我知道我并没有这种天赋。

“抓紧练你的剑吧，你先过来一下我给你个东西。”老头说完转身进到屋里。我随后进屋的时候正巧看到老头从书桌上的画中取下了画中人的剑。我本大吃一惊，以为他会法术呢，仔细一看是从画后面掏出来的剑，太令我失望了，本来还以为可以学到法术。我看着这剑也没什么特别的，锈迹斑斑，好像随时都要断掉，老头将它递给我，我拿在手里把玩着，看着挺烂的，剑柄上还有些凹槽，可能之前镶着什么东西，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只剩空洞洞的，剑格两端，剑头一处，兴许以前镶着宝石，被老头拿去卖钱了？

我又看向了剑身，暗淡无光，连剑刃都没有，这不就是把钝剑吗。

老头指着这把剑鞘都没有的钝剑说：“以后你就用它练吧，剑在人在，任何时候你都不可丢弃它，哪怕威胁到你的性命”。我虽然点了点头，但是心里想等我有钱了一定换一个好一点的。

拿着剑走到外面，也不轻也不重，特别顺手，顺便练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天快亮了，我抱着剑睡了一觉，醒了以后已经日上三竿，老头把我撵出去，连口饭都没舍得给我，我饿着肚子下了山，准备吃点东西然后再去放羊。走到家门闻到一股烤羊肉的香味，我就知道可能又是哪只羊死了，每次有羊死掉，母亲就会烤羊腿，然后剩下的给村里人分一分换点粮食什么的。

我进到院子看了看还没熟，母亲说让我先休息会儿再等半个时辰。我寻思无事可做，便到羊圈看看是哪个羊死了。原来是那个老羊，十年了，也差不多了，我叹了一口气，留下了一滴眼泪，我猛然发现小咩（之前提到过的产奶羊）也不在了，四处寻找不见踪影，我赶忙进屋问母亲它去哪了，母亲说死的是老羊，没有注意小咩，母亲的态度很平静，我都怀疑母亲是在骗我，我哆嗦的问：“是不是你将它卖了，还是死的就是小咩。”我可是喝了它十几年的奶长大的，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没了，我可不想它不明不白的就没了。母亲说：“没有啊，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死的确实是老羊，羊头还在挂着。”我往旁边看了看确实是老羊。

“对不起，我再去看看”。说完我就去羊圈看了下，确实没有，于是我便外出寻找，找了好多它能去的地方，就是没找到，心里特别失落几乎忘记了自己肚子还饿着。回家看到母亲烤的羊腿，让我不禁想起和小咩一起出去的情景，它总是离我很近，每当我坐下休息时，它都会在我眼前，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越是回想越想哭，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于是我一边吃羊腿，一边泪流满面。母亲一边笑一边安慰我：“兴许跑到谁家里了，明天到村子里问问看有没有发现的”。

听后，我抱着期待继续啃着羊腿。吃完已经天黑了，我拿着剑来到了山上，准备练完再去村里问下，兴许第二天它自己就回去了。

“老头这剑是什么剑？”虽然是把剑但应该有个名字，或者什么品种之类的吧。“无名，你想叫它什么就是什么。”“这剑没有剑刃，又伤不了人，我叫他无仞剑好了”，因为没读过书认识的字就那么几个，不过这名字我倒是觉得不错，无仞。

“随你吧”，老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严肃的神情，“既然赋予了它名字就要好好待它，剑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此剑虽在手，但无刃，也就不可伤人性命，若见血，边是...”老头没有说下去，我好奇的追问：“见血会怎样。”老头摇摇头说：“见不了的。”既然伤不了人，那就只能保护自己，反正我也不会拿它去打打杀杀。

我还挺佩服我自己的，才两天我就能熟练掌握十二剑，为什么不是十三剑呢因为十三剑老头没教我，据他所说，他自己也不会第十三剑，但我听出来的意思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索性就没教我，不过这十二剑我练成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等他快百年还愁他不教我十三剑吗。

我正往山下走着，这样想着想着我便到了村子，不过不幸的是村子里的人也没见过小咩。小咩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这个小插曲过了，村里疗伤的人也走了，那个老朽临走时给我一个金色的小葫芦，说有朝一日会再次相见，我拿着小葫芦，特别漂亮，我找了根绳子挂在了脖子上，我心里窃喜，应该是金子做的吧。

往后的日子我便没有再寻找小咩，虽然很难过，但毕竟只是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