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透支过度!(1/1)
随后这个小火球,便开始肉眼可见的逐渐缩小。
季浩长望着地上这团比炉灶当中点燃的柴火,还要可怜的小火球,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我的五块灵石现在要回来的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几个呼吸之间,原本手掌大小的火球,便已经收缩成了一蔟,和指甲盖差不多大的小火苗。
他蹲下身,还没来得及吹上一口气,那蔟小火苗就已经熄灭了。
就这?
若不是地面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一小块被火烧火之后的褐色痕迹,季浩长都要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使用火球符。
……
接下来就是该验证神通的时刻了。
季浩长面色凝重地将桌上,另外一张火球符和木桩符同时拿起。
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
他深吸一口,心念一动。
顿时一个八边形的虚拟金框,便浮现在他眼前。
木生火。
抬手一甩,两张符箓分别向着虚空之中,各自对应的位置飞去。
就在它们纷纷落位之际。
季浩长一声轻喝,“太极五行符轮,爆!”
只见虚空之中的木桩符,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冲入了火球符当中。
紧接着,一道刺目的红光闪过。
季浩长连忙抬起袖子遮住眼睛。
还没等他将手臂放下,便觉得一股燥热之感,顿时充满了整个隔间。
就在他放下袖子的一瞬间,彻底呆立在了原地。
只见此时的半空之中,正悬着一个如脸盆大小的火球。
比刚才那个巴掌大小的小火团,足足大了数倍。
这是我……刚才释放出来的?
季浩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
他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火球,一时间竟然忘记去控制它。
突然,悬在空中的火球猛然摇晃了一下,进而迅速向着地面砸去。
季浩长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
他连忙凌空一指,凝心静气。
同时开始疯狂运转起体内那点微薄的灵气,企图重新控制火球,好阻止它掉下来。
终于,就在火球即将接触到地面的前一刻,堪堪停住了。
一滴冷汗悄然从鼻尖滑落。
体内的灵气继续运转,火球也开始缓缓抬升。
等火球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时,他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此时,季浩长也陷入了一个难题。
这个火球到底要放在哪里?
这一次他丝毫不敢怀疑,这个火球的威力。
如果刚刚这个火球砸到地面爆开的话,那么这间小屋肯定就保不住了。
但是如果将它扔到外面的话,一旦砸到别人的房子,自己的小命肯定也就保不住了。
进退两难。
季浩长丝毫不敢分心,只能继续集中精力,让它悬停的在空中。
……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片片雪花的同时,也将躲在枯树枝头的寒鸦惊走了。
此时清水巷的街道上,已经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人只要踩上去,轻易就能没过脚踝。
但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却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此时的整个清水巷,全都都笼罩在了一片纷纷扬扬的洁白之中。
同时,这也是一年当中,清水巷少有的干净时刻。
无论是林立其中的简陋房屋,还是常年蜗居在此修士。
无论是满目疮痍的谷阳河河道,还是曾经横毙其中的尸体。
无论在刚刚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你的悲伤,亦或是喜悦。
在今天这场铺天盖地的大雪掩盖之下,再也没有人能看的见。
但是,清水巷第三百八十号屋却是个例外。
如果此时有修士驾驭飞剑,路过上空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在这片白茫茫的清水巷中,有一间木屋的屋顶,竟然没有一片积雪。
此时屋内的沈盈盈,仍旧睡得香甜。
只是原本紧紧盖在她身上的厚重棉被,不知何时,早已经被她蹬到了一旁,空留下两条匀称修长的白腿,无人欣赏。
如果季浩长这里的话,就一定能够会发现,饶是如此,她的鬓角处仍然有一层香汗沁出。
奈何他此时仍旧还在隔间当中,咬牙控制着自己刚才释放出的火球。
汗水一滴一滴,正顺着他的鼻尖不停地坠向地面,抬起的袖口处甚至还有些焦糊。
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分神,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身前,那团还剩盘子大小的火球。
终于又缩小了一寸。
他再次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但是却没有起到丝毫润湿的作用。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那团火球也终于收缩到了碗口大小,这时候他体内最后一丝灵气,也终于被消耗殆尽了。
季浩长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大口喘息起来。
而那团火球因为不再受到控制,也再次向地面砸去。
“嘭”的一声。
火球掉在地上,顿时炸裂成了数十个如萤火虫般大小的火星。
火星无力地闪了几闪,最终归于平静。
此时的沈盈盈也终于被惊醒了。
听到隔间粗如牛喘的声传出,她顾不得仔细穿衣,随意披上了一件衣服,便连忙向隔间跑去。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瘫坐在地的季浩长,脸色苍白如纸,她连忙惊慌问道。
“娘子,不碍事,”季浩长艰难的抬起手挥了挥,说道,“好事,好事!”
说完,他便头一歪,彻底晕倒过去。
……
风歇雪停。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哒,哒哒。”
沈盈盈熟练地用打火石点燃蜡烛之后,再次坐回到床边。
低下头,满脸担忧的看着昏睡在床的季浩长。
此时他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了。
在他刚刚晕倒的时候,沈盈盈惊慌失措之中,敲开了严凤娇的屋门。
严凤娇在看过季浩长之后,直接伸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扔到床上。
接着又扔下一句,死不了,透支过度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夫君,都是我不好,如果昨日不是我非要多要一次的话,你也就不会操劳成这样了。”
她低声说着。
两行滚烫的热泪也随之涌出,顺着她俏丽的脸颊,一路滑落到嘴角,接着又从她的嘴角继续滑落,最终在她那白莲花瓣一样的下巴处,汇集成滴。
然而泪滴越聚越多,最终还是没能承受住她心中的凄苦,滴落下去。
到最后,只有是胸前的一抹高耸,默默承受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