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去风月场（1/1）
关于这件事，方小果第一时间记在了心中，提上了日程。
吃喝只为口欲的方小果，在踏歌楼没有多待便离开了。下一站为了陈芊芊的衣服来到了醉烟楼，在车上几人便乔装了一番。穿上了宽大的风帽袍子，几乎是隐藏了自己的形象。毕竟这地方是风月场所，方小果不管在哪一世都是第一次来。
以前只有电视上见过，这里都是男女谈合作的，脂粉气四处弥漫着。袍子下的方小果想想都有点小激动，但真的进来了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这里面既然是装修别致，处处透露着一种高贵典雅之气，眼里的一幕幕颠覆了方小果的三观。下意识的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来早了都没上班吗？
可是看到那些作词写曲的，吟诗作对的，还有弹琴论道的人后自己茫然了。这是高端大酒店吧？放到前世妥妥的五星级以上标准，这没点身份都不好意思进来。
看到哑然的方小果，陈芊芊推搡道：“妹子你没事吧？接下来咱们找谁？”
“啊？你问我呀！这里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呀？不应该是酒醉金迷夜夜欢歌···”小声嘟喃着的方小果还没感慨完就被一位贵妇打断道。
“这几位贵客是来听曲的？还是买醉的？怎么这副打扮？好生怪异。”
方小果见这位贵妇，衣着华贵的对襟大花彩云长裙，体态丰满皮肤白皙。肩部还披着一条轻丝彩带，上面还绣有桃花彩云喜鹊的图案。长发没有全部盘起，更多的是垂于腰间，华丽的金银饰品点缀其上。手腕颈部也是宝器佩玉十分华贵。一手持着丝绢团扇半微遮面，细长的眸子看人带着有些不屑。
方小果开口问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女子可能听到也是女声态度变得温和了下来。
“我是这醉烟楼的掌柜，我叫佟雁，大家都称呼我为佟掌柜。女子来我这醉烟楼莫非是···？”
方小果赶忙解释道：“佟掌柜，我们是做衣衫的商贾。这有一些新的衣样想来这里找合穿的姑娘代言的。”
佟掌柜简单打量了几眼后让开身子，将大家引到了后面的偏房中。
“既然大家都是女子这里谈话比较方便些，你们几位的意思是想叫我找几位姑娘穿你们的衣服是吗？”
方小果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因为听说您这里来的都是乡绅名豪。我们的衣服也是专为她们设计的，有些针对的就是那些有钱的太太们。”
虽然自己有点强编，但这却是自己没想到，所以临时改变想法。
说罢方小果叫陈芊芊取出一身做好的样板，款式是唐代的典型的袒胸装，就是那种领口很低，开口较为大胆的那种。袖口也比较宽大。但是方小果也加了些改进，将上下分开，多了一件套衫。其实当时她考虑的是怕自己穿了一个不注意走光就不好了。配合上她的那套无肩带欧派，穿上后应该是那种仙气飘飘之感。锦缎部分全部采用了丝绸，更加显得柔滑飘逸。
佟掌柜看着有点蒙，外形材料确实不一般，手感丝滑爱不释手呀！方小果赶忙叫陈芊芊帮忙换上。
佟掌柜边问，方小果边解释。
“这个底裤可贴身穿，比那个麻布舒服很多。尤其是马上再有两个月就迎来了夏天，穿上这个更舒服。私密部位使用了纯棉材料，更加吸汗透气。您体态丰韵，这身材质可以减少肉体的摩擦，出汗后也不会让身上皮肤变得瘙痒难耐。还有那个是欧派内衣，人体工程学设计，更加呵护我们女子的大白兔。而且更能保护我们的隐私。这件裙子分体设计也是为了日常行动更加方便，从整体看上去还不影响美观。”
佟掌柜穿戴整齐后做了几个动作，确实非常舒适凉爽。照着镜子看上去显得自己更加性感迷人，很多的赘肉都被掩盖了去。尤其是自己这四十的年龄，那个人体工程学叫自己找回了年轻时的自信。
一来二去大家也都惯了，佟掌柜也很豪爽，想用五金买下这一身衣服。当几人除去斗篷兜帽时，佟掌柜觉得自己想简单了。
惊异的目光看着陈芊芊道：“难道您是芊依妃的陈掌柜？”
陈芊芊也是笑笑回礼道：“佟掌柜客气了，小女确实是芊依妃的陈芊芊。”
“那我先要赔个不是了。芊依妃是百年老店，您的衣服那是千金难求呀！没想到今日能穿上您做的衣服，我是此生无憾了。陈掌柜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
“佟掌柜谬赞了，您比我年长许多，叫晚辈芊芊就好，祖上给的手艺而已，都是大家捧得。其实这些衣服设计选材都是小禄妹子的功劳，我只是代手，代手。”
佟掌柜其实目光一只注意这方小果，因为她和晓月的样貌过于脱俗，尤其是方小果的那个气质。
方小果此时比较尴尬，自己好像想复杂了。看到佟掌柜注意到了自己也是礼貌性的笑了一笑回道：“今天这个打扮我觉得是我想多了，他们都说这地方是那种···就是比较不舒服的···。”
说的说的方小果就又支支吾吾开了，佟掌柜作为年长的女性瞬间明白了，所以爽朗地笑了起来。
“这小妹子很有意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的其实也没错，我们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家里但凡有点能力谁愿意来这里卖笑陪唱？都是苦命人罢了，这一切也是为了那一丝的尊严装出来的。男人！哼！只知道打仗，还有那些文人，总觉得自己就是焦点，每个人都应该围着他们转。天天你看看他们不都是装出来的？什么是真情？哪个家里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就这还要花钱来这里找尊严，文人墨客，商贾士卒都只是过客。听姑娘唱唱曲，喝点花酒证明自己还活着。”
方小果感觉这是在说自己的前世，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活着？宅狗一枚，活着和死了没啥区别。自己兜里要是有能力是不是也会来这里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谈那些人生哲学了，总之人家活得挺好，家里三妻四妾娃子一堆，就这还要出来买醉。这算啥？现在的自己感觉那就是海王，渣男呀！
再次警告自己，幸好自己这一世不算苦，妖兽就妖兽生活都一样。
浅谈了一会，佟掌柜叫人将姑娘们都叫了进来。然后就是选秀，找几位有特点长得标志的留下。然后由陈芊芊一一给她们量尺寸，这个环节方小果有点不想看，因为她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身材在人家这里就是侮辱，人家是大白兔，自己却是小白兔。
晓月留下帮助陈芊芊，方小果自己却出去溜达，正好参观一下这古代的风月之地，也就不枉此生了。
别看是室内，小桥流水，青松翠柏样样齐全。处处都是一个小景，楼上可能就是客房，方小果对这个不感兴趣。（我想大家其实也对这个不感兴趣，所以还是参观一下景致就好。）
直接往后院走去，闲来无事，勾栏听曲。不由得走到了一处小亭内，这里环境优美，看着一旁的荷花池方小果有点技痒，随手波动亭中古琴不由得就想来上一曲。
她也没客气，闭目酝酿片刻后，双手浮动琴弦，悠扬的琴声缓缓荡漾开来。弹奏到兴起时，方小果还即兴的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只想换得半世逍遥···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方小果就这样放飞的自我，不一会的功夫她的乐曲歌声吸引来一群人。开心的方小果根本没有注意，不一会的功夫一曲作罢。
觉得无比快乐的方小果还在沾沾自喜，陶醉在自我忘情的意境当中，那感觉确实叫她意犹未尽，可能她的潜意识都有点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啥也不用管，躺平就好。生活就是用来享受的，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写写字画画画，弹琴唱曲多美妙！
就在方小果酝酿下一曲的时候，小桥上走来一个男子。他穿着青白色缠枝花印花布长衫，暗金蛮纹带系在腰间，一头飘逸的发丝随着微风浮动，双目如潭，清新俊逸，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手中折扇打开置于胸前轻轻摆动，更显文雅气质。
“这位姑娘好雅兴，这曲风欢快飘逸，意境非凡呀！就是不知这曲为何名？”
男子语气和善，带有恭敬之色。可方小果被这一句问话惊了一下。
这好端端的怎么冒出来一个人？看这样子就是个纨绔子弟呀！但是人家也挺礼貌，方小果现在心情也不错，于是起身回了一礼。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人士？这贸然一问倒显得唐突了不是？”
男子感觉也是失了礼数，于是合起手中折扇回了一礼道：“在下是城南莫家次子莫央工，刚才是我唐突了让小姐见笑，请小姐恕在下失礼之罪。”
莫央工，磨洋工？这名字有意思，方小果内心有些想笑。余光看着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这。
城南莫家也是一方势力，家族在朝是有官位。听说掌管水路漕运，油水很大。仗着有良田千顷，还有水路运输便利，莫家也能算是富甲一方了。
莫央工还有个哥哥也是在朝为官，下面的弟弟妹妹都还年幼。自己没有功名，只是游手好闲，喜欢和文人在一起舞文弄墨假装斯文，听歌赏曲算是他的最大爱好了。
其实这名字方小果好像在那个媒婆口中也听过一些，只是没见过真人。这下对号入座了，虽然和媒婆说的有些出入，但整体除了这性格长相倒是还算可以。
想到这里方小果也只是觉得好玩，现在一个大猪蹄子在自己面前。借着今天的心情可以陪着孩子玩一会，打发一下无聊时光。
“原来是莫家公子，小女子姓江名天禄，叫我小禄就行。”
男子一听这名字好熟，只是当下这情况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可人家已经报上名好，那自己没被反感就是好的开始。
“小禄姑娘，这名字很好听呀！和刚才的曲子有的一比。”
“莫公子说笑了，刚才也是有感而发，这里环境清幽鸟语花香的。便想起了这一首《笑红尘》。”
其实方小果前世比较喜欢这首歌，这首笑红尘是当年《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里面的插曲，那时候演东方不败的林青霞去到浪人营中，也是作为一名普通女子，和大家一起喝酒弹唱的。那份洒脱当年确实迷倒了自己，所以闲来无事就会弹琴模仿演奏一下。
“哦？笑红尘？嗯···确实有那番韵味，让我感到在这尘世间就应该放下一切去享受一番。姑娘能看的世间如此通透，真乃才女也，小生佩服。”
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传出道：“莫家的你行不行？自己不行就赶紧退回来。别一直在那里丢人现眼。”
众人目光移到那个男子身上，这男子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虽然也是书生装扮，但和他的外表那是格格不入。要是换成屠夫围裙倒是更加贴身。
“庞三韶，胖三少？你们庞家也就是军部有些手段而已，你的那些兄弟有几个进朝为官了？说到底也就是个千夫长罢了，这地方不是穿成啥样就是啥的。”
莫央工冷言冷语的嘲讽这男子。不过方小果听到这庞三韶三个字有点汗颜，胖媒婆可是也夸他风流倜傥了，这个可就说的太夸张了吧？果然媒婆的嘴骗人的鬼呀！
庞三韶明显嘴笨，才几句就被怼到无言。情急之下既然要和莫央工单挑！在场的都被这话逗得哄堂大笑。
“胖三少，不是我说你，一个屠户穿上龙袍他也不是太子呀！醉烟楼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文人墨客寻找知音的场所。你这莽夫就应该下田入圈，这里不适合你。还单挑？你以为这里的人都和你一样？哈哈哈”
庞三韶气的青筋暴起，脸都憋红了。这道好直接撸起袖子就从人群中冲到了石桥上，一把将莫央工抓在手里，下一秒便和抓小鸡一样将莫央工举起，凌空悬在池塘上。
“舞文弄墨有啥本事？现在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吗？别以为家里有个当官的就牛了，说起来也就是管管跑船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