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入浮生宗,大为震撼。(1/1)
不休剑追云逐月般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速度快到花自流都看不清两侧的云层,仅仅捕捉到了几缕浅白色的雾气,晃得人眼花,不一会儿他就晕乎乎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许是怕他掉下去,雁西楼始终都没有松开他的手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自流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一瞬,像是冲破了一个巨大的泡泡,啵的一声,清脆的回音在耳边环绕...
雁西楼御剑的速度不知何时竟放慢了一些,花自流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定睛看向下方。
随着高度不断的缩短,花自流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因为惊愕始终都没有合拢,望着下方那难得一见的美景。
“这是什么地方?”
雁西楼不知为何,刚才还很红润的脸颊再度苍白如纸,声音虚弱到有气无力的。
“这里是...浮生宗。”
这就是浮生宗?
花自流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愧是修真界的领军宗门,恢弘大气又美不胜收,简直令人流连忘返。
尤其是从高空往下看,称一句仙境也不为过。
那宛如梯田状的一汪汪碧绿色池水绵延不绝,薄白的水蒸气在上空盘旋,与白玉砌成的池壁交相辉映,当真是白岩碧水,雪衬翡翠。
待行至主峰峰顶时,回望似是还能看见波澜壮阔的云海。
长长的玉阶上不时有穿着一袭白衣的修士匆匆而过,那些少年少女全都脊背挺直,仿佛一朵朵迎风招摇的向阳花。
相比之下,魔域那些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魔修们就松散多了。
这边花自流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被雁西楼拉着,傻不愣登的随着对方在主峰前拐了弯,进了侧峰的领域。
最后他就这样被雁西楼推进了一间略显荒凉的院子。
院子里光秃秃的,十分寒酸,跟绿植林立的侧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兀又另类。
而院子的摇椅上歪着一位身着粉色裙装的女子,她的脸上盖着一本薄薄的书册,好像是睡着了。
下一秒,雁西楼不客气的伸腿用力踹了一脚那把摇椅:“起来!”
巨大的颠簸令女子身形踉跄了一瞬,脸上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女子露出的那张脸美丽又大气,妩媚的狐狸眼半眯着,似是浸着还未睡醒的泪渍。
花自流看直了眼,心中高呼:姐姐渣我!
女子歪头,嗓音还带着一点点鼻腔:“师尊?”
雁西楼指了指愣在原地的花自流,言简意赅的交代:“这人先交给你了,我去闭关。”
说完就走,一点儿后悔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女子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高声询问:“师尊,这谁啊!”
细微的回答被微风送至两人的耳边:“你师弟。”
花自流闻言,瞳孔地震。
师弟的意思是......?
我靠,雁西楼你给我回来!
谁要当你徒弟?你凭什么自作主张给自己长辈分啊喂!
“师弟?”眼前的女子摸着下巴,仿佛看猴儿一般围着花自流转了两圈,最后点头:“长得还行。”
花自流这个时候都有点儿自暴自弃了:“怎么?你们宗门难道看脸收人?”
女子摇了摇头:“宗门收人看天赋,只有我师尊收徒是看脸来的。”
花自流用呆滞的目光盯着眼前艳若桃李的女子,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能看出来。”
“啧,没大没小,叫二师姐!”
花自流:“......二师姐。”
“乖。”
下一秒,他的头就被抚摸了,带着长辈的怜爱,轻柔又宠溺。
“太好了,我终于也有师弟可以玩儿了,天天对着大师兄那张死人脸,我都要抑郁了。”
花自流悟了,原来师弟是用来玩儿的。
造孽啊!
“对了,小师弟你现在什么修为了?”
“没有修为。”
一问一答之后,空气似乎都沉默了。
花自流望着眼前女子那姣好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书中说雁西楼一共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性别男爱好男,是个疯批。
二徒弟性别女爱好不详,是个大美人,还跟雁西楼有一段虐身虐心外加be的绝美师徒恋。
从进门到现在不足5分钟的时间里,花自流验证了对方是个大美人这点确实毋庸置疑,可是师徒恋...他没看出来半分。
哪个男人对待喜欢女人的方式上来就是一记佛山无影脚啊?
还有面前这位二师姐——叶楠歌。
一样充满了违和感,不是高冷美人,名动三界吗?
高冷没看出来,话是真的密。
“哦宝贝儿,这可真令人惊讶。”
看吧,话太多了。
认识没有几分钟,叫上宝贝儿了,什么毛病?
可能是叶楠歌长得实在好看,花自流忍了对方的称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有什么可惊讶的?照你刚才说的,你师尊看脸收徒弟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该习惯了。”
叶楠歌摇了摇头:“是、我、们、的、师、尊!”
花自流真的不想称雁西楼为师尊。
他的不甘愿表现的如此明显,叶楠歌瞬间就看出来了,眼中的惊讶是藏都藏不住:“你不想当雁西楼的徒弟?”
哦莫,刚才还师尊师尊的,现在又雁西楼了?
花自流不想再纠结对方人设崩了这事,实际上,他已经麻了。
“不愿意。”
“噗——哈哈哈哈哈”
意外的,叶楠歌一反常态的捧着肚子笑的喘不上气来,毫无形象可言。
然后又在花自流诡异的目光中边笑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和道:“不错,小伙子有眼光。”
花自流下意识询问:“怎么说?”
叶楠歌笑够了,起身哼了一声:“外面那些傻子光听着孤鸿圣君的名号,还以为做了他的徒弟是什么好事呢,但你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花自流心中警铃大作:“什么日子?”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就算了...”
花自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能算了呢?这简直就是虐待!”
“没错,是虐待!”叶楠歌捏紧拳头,一脸的愤懑:“他不光对我们虐身,还虐心!”
花自流点头,原来是这么个虐身虐心啊,跟剧情对上了。
叶楠歌还在继续叭叭:“他每天操练我们使唤我们,还用那张嘴在一旁对你输入精神攻击,不管你多努力,几句话就会给你喷个体无完肤,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演武场的柱子上。”
“有这么可怕吗?”花自流知道雁西楼嘴上无德,自然对叶楠歌的话深信不疑,同时衍生出了继续跑路的念头。
不知道是花自流没心眼太好懂了,还是叶楠歌察言观色本事独特,反正这个念头是被人家看出来了。
“别想着逃跑,你跑不掉的。”
“为什么?”
“因为我会牢牢的盯着你。”
花自流一脑门的问号:“我得罪你了?”
“没有。”叶楠歌摇了摇头:“我就是单纯见不得别人好。”
花自流:“......”
有毒,这本书里的所有人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