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新年的烟火（1/1）
许颜尘打开暗房的门弯腰道：“出来。”
黎澈扭头看向他心里直骂他死变态。 自己人单力薄打不过他，又没了毒药，只能按照故事的发展把故事演绎结束然后回到2009年。
”快点。” 许颜尘有些不耐烦了。
“瞎嚷嚷什么，我又没有聋…。” 黎澈一把将门口的许颜尘推开，有些踉跄差点摔倒。
许颜尘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受伤的胳膊露出来冷笑着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尝到苦头，来，我看看，你这伤口是化脓了还是结痂了？“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许颜尘将她搂住把她胳膊上包扎的布条撕开一大块烂掉的肉发着臭味流着脓水。
“你开心了…。” 黎澈扭头痛苦的冲他冷笑。
许颜尘将脸贴在她耳后：“你好烫，你发烧了。”
“我死了，都和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许颜尘亲吻她的耳垂道：“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告诉你许颜尘埋在哪里的，还有，他临终前想对你说的话。”
黎澈湿了眼眶：“你别骗我。”
“你是我的沈姨太，我不骗你，真的，他有话对你说的。只要你听话，我就告诉你。”
“好…。”
许颜尘笑了笑，轻松拿捏。
“小四，打着温水来沈姨太房间来。”
“是。”
“你好烫，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我想你，我恨不得把你烧成灰兑成水喝掉，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 许颜尘亲吻着黎澈的身体饥渴难耐。
“你…不要这样…。” 黎澈拒绝着他将他推开。
“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烧成灰的。”
许颜尘将她抱回房中脱去她的衣裳亲自为她沐浴上药。或许他真的爱惨了她，但她也是真的恨他，每次跟他接触她都觉得无比的恶心。
后来的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短暂的几个月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黎澈被许颜尘囚禁在房间里养胎，身边没有一个人陪她说话。
许家的家丁散的散跑的跑，如今也只有五六个无处可去的家丁还留在许家。昔日许家的繁华如今也都成了历史。
夜深了，许颜尘和许江玉喝完酒跌跌撞撞的往房间里走去，突然许颜尘停住了脚步来到了黎澈房间门口。
“沈妙棠！沈妙棠！开门！” 许颜尘用力拍门道。
黎澈刚睡下，不耐烦的开门没好脸色道：
“许颜尘你有病啊！你大晚上我要睡觉了！”
许颜尘一把揽住她脖子道：“走啊，一起睡！我们三个今晚一起睡！”
“你神经病吧！谁要跟你一起睡！滚开！” 黎澈用力将他推开感觉小腹隐隐有些痛。
许江玉嘟嚷道：“大哥哥…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去吧！”
许颜尘酒也醒了撒开许江玉的手上前揪住黎澈的头将她往墙角推。
“沈妙棠，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让你觉得我没了你我活不了！”
黎澈瞪了他一眼捧着肚子缓缓蹲在墙角。隐痛感越来越强了。
“今晚我非要睡了你，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许颜尘抱起黎澈往床上放撕着她的衣服亲吻着她的身体。
黎澈从枕头下摸出一根发簪狠狠的插进了许颜尘的脖子，鲜血溅了她一脸，她忍不住欢快的冷笑。
许颜尘捂着受伤的脖子狞笑指着黎澈道：
“沈妙棠！是我的姨太太！我碰你一下怎么了？你疯了吗？”
黎澈吓得惊魂未定，她小心翼翼的起身擦去脸上的血迹。她冷笑着却又哭了。
一大早许颜尘便来敲黎澈的房门。黎澈一夜没有睡好眼睛上挂着黑眼圈。
“你要干嘛…。” 黎澈问他。
许颜尘脸色有些憔悴嘴唇甚至有些发白，昨晚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整个人比以往消瘦了很多像极了一个瘾君子。
“来跟你道歉，昨晚是我喝多了。”
“喔，好的，知道了，你走吧。” 黎澈要关门许颜尘一把按住了。
“好久都没有出去玩了，走，出去散散心。”
“我有点不舒服…还是不出去了。”
许颜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必须跟我走。”
“我洗把脸，换身衣服吧。” 黎澈知道拗不过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跟着他出门散步。
“怀孕了衣服就穿宽松一点。” 许颜尘嘀咕道。
暖暖阳光落在黎澈的身上，她似乎有一种错觉，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真正的许颜尘。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似的。
“家里的钱都被你拿出去赌了，我哪里还有钱买新衣服。”
“真可怜啊，走带你去逛逛，想买什么就买。” 许颜尘和她十指相扣穿梭在满是人群的街道。
黎澈突然有个想法，那就是逃离他，偷偷躲起来等到1949年后回到现代。
“买衣服，走，去看看。” 许颜尘拉着她来到了一家布料店，他摸了摸一款青蓝色的布料问她：“这布料不错，要不要做身衣裳？ ”
“料子太薄了，快秋天了，要买厚一点的料子了。”
老板笑着说：“稀客啊，许大少爷！今天怎么有空带姨太太出来买衣服了？今天没有在赌场泡妞了？”
许颜尘歪着头冷笑一声，他快速掏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了老板脖子上：“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老板吓得满头大汗不敢动弹小声道：“大少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我做什么事情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吗？卖衣服就好好卖衣服！不要多嘴！” 许颜尘闷声道。
“我知道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黎澈没有说话离开在了店里。不少人来看热闹对许颜尘指指点点。
“他就是那个败家子许颜尘！”
“许老爷和太太去世后他就把许家败光了，真是个败家子！”
“是啊，是啊，还跟许江玉搞同性恋！真是三观不正！恶心死了！”
“这许海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不知道啊。”
许颜尘追上黎澈：“你觉得丢人了？”
黎澈默不作声走快了些便感觉小腹隐隐有些痛。
“怎么了？不舒服？歇一会儿吧。” 许颜尘扶住黎澈的手带她去一旁的阶梯上休息。
黎澈眼睛中都是忧愁，她看着过来的人不由得悲从心起。他们每个人都好开心啊，只有自己不开心不快乐。
“有事没有？要不要去医馆？“ 许颜尘忙问她。
黎澈含泪看着他：“你怎么不去死？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许颜尘震了震：“你想让我死吗？你希望死的人是我吗？对吗？只要你说是，我马上就能了解自己。”
“是！我说是！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你去死啊，你这个害人精！” 黎澈抓住他的衣领嚷道。
许颜尘泪目了：”你不要我了吗？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不能没有你。”
“你这个做作！恶心，虚伪的男人。你没有良知吗？你不会为你做的事情而感到愧疚自责吗？你就是纯纯的坏人！” 黎澈起身小跑离开。
许颜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追了上去。
黎澈慌乱的穿过大街小巷只想远离他，不想看见他，只想躲得远远的。
“我的肚子…。” 黎澈扶住墙小腹传来下坠痛，而且越来越厉害了。
“最好死掉！你这种人不配拥有孩子！” 黎澈冷笑着。
黎澈疼得跪倒在地上裙子染红了血迹而且还有开宫口的痛感。
“像你这种人…是不配拥有孩子的。最好死在我肚子里！你不配出生！”
许颜尘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他红了眼眶，一双温情的眸子是如此的动人。
“我带你去找二伯。” 许颜尘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二伯的药店。黎澈满眼憎恨的注视着他，死死地掐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中他却没有吭声。
“二伯，快，妙棠她出事了！”
“我来看看！哎呦，这怎么流血了，怕是要流产了。”
许颜尘哭着跪地：“二伯，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救救他！我不能没了我的孩子！”
“你先起来，我要查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黎澈疼得晕了过去，她并没有被他的做法感动到，只是觉得他恶心，对他的厌恶更深了。
那孩子流掉了，三个月大的孩子不成型就是一块肉片，许颜尘哭了好久。黎澈只是开心，觉得他根本不配拥有孩子。
许颜尘改了赌博带着许江玉做生意，偶尔还会把客人带回许家吃饭。他越靠近许颜尘，黎澈就觉得他越恶心。
八月份天气有些凉，院子里的落叶枯黄，黎澈没事就爱坐在院子里看落叶，抱着她的猫一坐就是一天。
“沈姨太，你不去看看？大少爷带了客户回来，还是个日本人呢。” 春夏道。
“日本人？许颜尘和日本人做生意了？” 黎澈惊讶，如今这个世道什么局面他竟然还和日本人做生意。
“是啊，叫什么佐藤先生，留着小胡子，眼神色眯眯的我刚才去送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呢。”
“我去看看吧，这日本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沈姨太可要小心啊，那日本人色眯眯的呢。”
“我知道了。”
黎澈来到大厅，许颜尘和这个日本的佐藤正喝茶聊天。二人聊到了田野村，田野村是许家的中药基地，难道许颜尘要把田野村给日本人？
“许颜尘，你们聊的是什么话题？”
佐藤看向黎澈不由得露出欣赏的神色。他用蹩脚的中文道：“许少爷，这位是你的妻子？真是漂亮呢。”
许颜尘道：“我们谈生意，你回房间去。”
“你们刚才谈到了田野村，你要把田野村怎么样？”
“我打算把田野村卖给佐藤先生，怎么了？”
“不可以卖！田野村是许家的中药基地！不能卖了田野村！”
佐藤先生饶有趣味道：“许少爷，你这位太太也很韵味！我很喜欢…。”
“许颜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不能把田野村卖给日本人！日本人不是好人。” 黎澈抓住许颜尘的胳膊嚷道。
许颜尘眼神中有一丝不屑冷着脸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回房间去。“
“不要卖了田野村，求求你了…。” 黎澈红着眼眶看着他，田野村是唯一和许颜尘的回忆了，不能没了田野村。
许颜尘苦笑：“哪里有你和他的回忆，所以不让我卖。对吗？”
“我求求你可以吗？不要卖了田野村…许颜尘我求求你了。”
“我知道了，你回房间去吧。” 他冷漠撒开她的手。
佐藤打量着黎澈离开的背影摸索着下巴道：“大少爷，你的太太看着年纪不大…应该很能俘获大少爷的芳心吧。”
“不太听话，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
“大少爷这可不行啊，这女人就是得收拾，不收拾怎么能听话呢。大少爷…我这里有好东西…吃下后保证让大少爷满意。” 佐藤从衣袋中拿出一包药递给许颜尘。
“这是什么？”
“让人发情的药，剂量越多，效果越好。”
许颜尘瞪了他一眼：“你当我们是猪仔等着配种吗？”
佐藤凑近他耳朵道：“外国人都这样玩，可刺激了，大少爷不如试试，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春宵一刻值千金。”
许颜尘冷笑：“谢谢佐藤君的好意，心领了。田野村土地肥沃很适合种植鸦片，我租给你，一年租金一千块大洋怎样？”
“一千块大洋有点多啊许少爷。不如…把刚才来倒水的小姑娘送给我，我还能考虑考虑。”
“那姑娘是我太太的贴身丫鬟，给了你我太太会难过的。你们在我的地盘上种鸦片很安全，而且田野村的村民都是许家农民工，还为你节约了一笔人工费用，一千块大洋已经很便宜了。” 许颜尘倚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
佐藤笑着道：“看的出来大少爷很爱你的太太，一千块就一千块！成交！那我去田野村看看生态环境。今晚…大少爷可要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太太。”
“小四，带佐藤君去田野村看看。”
“是大少爷。”
许颜尘看着桌子上的药粉默默的握在了手中。
黎澈抱着她的猫咪在房间里玩，春夏见许颜尘来了便识趣的离开了。
“你的猫长大了很多。” 许颜尘道。
“田野村…你卖了吗？”
“没有，不想让你难过，我留着呢。” 许颜尘温柔的笑了笑。
黎澈点点头继续逗猫。
许颜尘握住她的肩膀：“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今晚…。”
“不行。” 黎澈干脆的拒绝了他。
许颜尘收回手冷漠的注视着她的猫：“你就不想我吗？”
黎澈抬头看向他眼神中有些惊奇，他是以什么心态和自己说这种话的呢？他难道不会觉得脸红吗？
“你以为你如今叫许颜尘，你就是许颜尘了吗？你以为呢？你以为我爱的人是你？我除了和他长了同一张脸，你什么都不是，你也比不上他，你也不配和他作比较。”
他冷笑眼眶却红了：”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不配？”
“你配吗？” 黎澈皱眉问。
许颜尘紧握拳头：”我爱你啊。”
黎澈崩溃她嚷道：“我不需要你的爱！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需要你的任何爱！你的爱只能是我的枷锁！是牢笼！是罪恶！”
许颜尘哭着道：“你真的很久没有和我说话了…。”
“滚出去！出去！” 黎澈愤怒叫道。
许颜尘一双眸子微红可怜又痛心，却也得不到黎澈一丝同情。
夜静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甚至有些瘆人。黎澈百无聊赖的抱着猫坐在门槛内，天空是宝蓝色，整个世界都静的可怕。
她觉得自己是病了，病的很重。
春夏端来安神的汤药放在了桌子上：“沈姨太该喝药了，喝了药你就睡吧。“
“好…。”
喝药安神汤后黎澈便睡下了，奇怪的是今晚却难以入睡反而浑身燥热心情烦躁。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黎澈喝了好几杯水却依旧口渴难耐。
“春夏…春夏。”
咔吱门开了，进来的是许颜尘，他眼神迷离，双目微红，衣衫不整估计又是吸了大烟。
“难受吗？我这里有解药，你要吗？” 许颜尘靠近她问。
黎澈浑身燥热竟然神志也开始有些不清了。
“你给我下药…你要做什么。” 黎澈皮肉中仿佛有千百条虫子在游走，她紧紧抱住身体躲在了角落中。
许颜尘蹲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道：“是啊，给你下药了，这药厉害得很…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穿肠破肚而亡。”
黎澈难受得浑身冒冷汗，她注视许颜尘心里对他却有了切肤之亲的想法。难道…他给自己下了春药。
“你到底你想干什么？” 黎澈声音发抖样子很痛苦。
他得意的笑了笑：“我想你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要看你能坚持多久。”
黎澈推开他踉跄着身体抱起水壶大口喝水。许颜尘一把抱住她将压在床上。
“难受吗？你看你的脸都涨红了，我都心疼死了…。“ 许颜尘掐住她的下巴强吻着她的嘴唇，享受着她柔软的身体。
“许颜尘…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卑鄙吗？” 黎澈含泪问他。
“嗯…呵呵呵…是啊，没办法我这种人就是这么恶心，卑鄙，你不是一直用这种词语来形容我的吗？” 许颜尘抓住她的双手强制占有。
“我这是在救你，你看你，肯定很难受。”
“是你难受了吧，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偏偏还是要折磨我。”黎澈在他耳边低声道。
“嗯…因为我爱你…我怕你想我，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只能帮帮你。“ 许颜尘温柔咬着她的耳朵不断深入她的身体。
“许颜尘…许颜尘…你…不要这样。” 黎澈忍受不了用力推着他的身体。
“佐藤君看上春夏了，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春夏送给佐藤君，日本人什么德行你知道吧，春夏多好的姑娘啊，你说呢，宝贝。” 许颜尘狞笑着，抓住黎澈手贴在自己胸口上。
黎澈眼中失去神采苦笑着不做挣扎。
“我的宝贝你就应该乖乖的，听我的话…嗯…你听话了，春夏就安全了…。”
黎澈痛苦的哭了，却又不得不任他摆布，那一晚她不知道被许颜尘折磨了多少次只是醒来后床单上肮脏不堪，自己浑身酸痛。
那种被许颜尘折磨的日子直到她怀孕后才结束。她竟然庆幸这个孩子的到来，庆幸这个孩子让自己摆脱了他惨无人道的折磨。
十月份天凉了，人总是犯困打不起精神来。
黎澈将一些值钱的首饰塞给了春夏让她离开了许家，许颜尘知道后只是冷笑没有作答，或许他也累了，不愿意和黎澈计较。
夜晚总是安静的可怕，深巷中偶尔传来犬吠声，身旁是传来许颜尘的轻微的呼吸声。她睡不着，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黎澈看向睡在身旁的许颜尘，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轮廓不由得让她想到了真正的许颜尘。如果那天他没有去东南亚他就不会出事了吧。可他为了带我离开许家毅然决然的选择亲自送货。都是因为我。
许颜尘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告诉我，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他。”
“为什么你要杀了他…如果你真的想要到我，我跟你就是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我每天都好煎熬…我每天都在自责。” 黎澈抽噎道将脸埋进了被子。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他的尸骨在哪里吗？只要你生完孩子，我就告诉你。”
黎澈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低声道：“与其这样…你不如杀了我。反正我每天活的都如此的煎熬。”
许颜尘缓缓睁开眸子道：“管羽如今在南方安家了，生儿育女了，你应该不想让他家破人亡吧。春夏的行踪我也能找到，佐藤君对她依旧恋恋不忘呢。”
“许颜尘…你真的好卑鄙。”
许颜尘轻轻挑了挑眉毛带笑道：“谢谢你的夸奖，我的沈姨太。”
许江玉染上了毒瘾把家里所有钱都抵债了，如今家中只剩下三亩田和一所草房。二伯被他气的半死，前不久听说中风躺在了床上。
年关将至，黎澈卖了最后几件的首饰打算买一些年货。
小四跑来扶住黎澈的胳膊：“沈姨太，快过年了，我们出去买些年货吧。”
“好啊，如今这院子只剩下咱们几个人了，随便买些吃的吧。”
“好嘞，沈姨太，你这怀的双胞胎吧，才四个月已经这么大了。”
“是啊，医生说是双胞胎呢。”
佐藤君被枪杀田野村被政府没收。许颜尘巧舌如簧将自己的说成了不知情小白才躲过了政府的追责。不过和佐藤君一起办的厂子亏了不少钱许家如今也只剩下一座院子了。
新年的烟花点燃了漆黑的天空，黎澈和小四吃着年夜饭，二人回忆着去年的新年可热闹了，院子里都是人，忙忙碌碌，热热闹闹可开心了呢。
转眼，转瞬即逝。热闹的院子如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1949年啦，我也要回家去了！小四，我这还有一点钱，你拿去花吧，一会儿你就离开许家吧。”
小四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沈姨太，你要去哪里？”
“回家啊。”
“可是沈姨太你的家…不是没了嘛…。”
我要回家了，我很高兴。这一切像是一场梦，我爱的那个人…他找到了我，我也找到了他，值了。”黎澈鼻子酸酸的再说下去怕是要哭了。
许颜尘颓丧的回到家中，他坐在门槛上望了一眼这空荡荡的许家大院。他冷笑，这一切都是自己搞的啊，可是自己有什么错呢？
不如让这一切都消失吧，重新开始吧。
许江玉输了所有家产因愧疚上吊自杀，二伯气急攻心心梗去世。
许颜尘将汽油倒满了许家的每个角落，他突然想到了黎澈，她还怀着自己的儿子呢。
“小四，快走吧，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
“沈姨太，保重。”
黎澈送走小四后回到房间准备休息，许颜尘一脚踹开了门将黎澈吓个半死。
“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给你拿去抵债了！”
许颜尘红着眼眶默默的坐在凳子上。
“许家…破产了…你跟着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黎澈看向窗外盛开的烟花，自己终于要回家了，终于熬过去了。她看向桌子上的剪刀又看向了许颜尘，不如让一切都结束吧。
“我不要跟你走！”
许颜尘微红的眸子注视着她：“你还在恨我！我们都有孩子了。”
“你是怎么样做到无视生命的呢？你害死了许家这么多人，你依旧恬不知耻的活着！你是怎样做到的？许颜尘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却害死了他！许宋也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害死了他！你是怎样做到良心安生的？许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财富，被你嚯嚯完了，你对得起谁！” 黎澈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许颜尘低着头晶莹的泪珠滚落。
“我只想带你离开许家，我们从新开始。”
黎澈冷笑，她气的气管子都要炸了，他永远都在答非所问，永远都在逃避。
黎澈靠近他，她握住许颜尘的肩膀：“从新开始，你说得轻巧，我他妈的从来就没有想要和你从新开始！你这个杀人犯！我终于知道你娘为什么要选择把你藏起来，因为你根本不配为人！你如此的冷血无情，你怎么配做人呢。”
许颜尘捂脸痛哭随后冷笑：“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好好和我在一起…。”
黎澈抓住他身体嘶吼：“是啊！从来没有！从来就没有过！”
许颜尘起身将她推倒在地上指着她鼻子骂道：“你除了长的好看之外，别的我都看不上！被我喜欢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是谁？我没了你我活不了吗？”
黎澈的小腹发出疼痛感，她含泪注视着他，烛火中他的表情狰狞恐怖完全就是一个恶魔。
“我知道我不配…我不配…。” 许颜尘痛哭跪地紧紧环抱住身体。
黎澈起身握住剪刀对许颜尘道：“你带着罪恶向他们赎罪去吧。”
黎澈举起剪刀狠狠的刺向了许颜尘的身体，她紧闭双目，一下，两下，三下…。
许颜尘口吐鲜血他哭着看向黎澈：“我爱你啊…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
黎澈睁开眼睛她惊愕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而许颜尘他浑身是血俊美的脸颊上也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黎澈满意的笑了笑，她眼神迷离的看了眼四周，结束吧，一切都结束吧。
肚子一阵阵疼痛，身下湿湿的估计是羊水破了。
黎澈欢喜的大哭，终于要结束了。终于要回去了。